身上的疼痛和心里的疼痛燒光了他的理智,荊天安再次揮拳,和荊深打成了一團。
旁邊的人紛紛躲開,絲毫不敢招惹這兩個貴氣不凡的男人。
兩人的拳頭一次比一次狠地砸到對方的身上,最終荊天安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終于躺在了地上,用眼神控訴著還站著的荊深。
看著躺在地上的人,荊深不解氣似地的又狠狠地打了幾拳頭,這才冷冷對著旁邊的保安道:“還不把他抬走?”
這會兒那些保安才敢上前,急忙抬著荊天安去急診室。
荊深焦躁地在通道里走來走去,抬頭望了眼手術室,又立馬收回。
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哪怕是身上的疼痛,也完全不能讓他冷靜下來。
他顫抖地拿出一根煙,幾次都沒點火成功。最后直接將煙丟掉,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頭,頹廢地蹲在地上。
裴心怡,你一定要挺過來!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漫長的等待中,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了。他沖過去,就看到裴心怡虛弱的躺在床上。
還好,她還活著……
這個女人,還活著……
……
裴心怡睜開眼睛的時候仍然是白色的天花板,好像時間停止了一般。
她的手顫抖著捂著肚子,那里已經空了。
孩子,孩子已經沒了。
“醫生說你已經沒事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裴心怡轉過頭看去,見荊深站起身,一步步走了進來,他的周身滿是煙味,雙眼憔悴,頭發凌亂。
腦海中全是他將她綁去手術室的情景,心中的悲傷被憤怒代替。
“你怎么不去死!”裴心怡憤怒的大叫。
椅順手拿起旁邊的東西砸向他,一個不夠,就來第二個,所有能丟的東西,統統砸向他。
荊深也不躲避,任由她發泄著。
直到一個玻璃瓶把他的額頭砸破,那鮮艷的紅色刺激得裴心怡心理一痛,下意識地停了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荊深知道他暫時不適合待在這里了,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現在的她才醒過來,身體太虛弱,還是要去給她買碗粥。
“啊?。。。。 迸嵝拟种撇蛔⌒牡椎耐纯?,哭嚎出聲。
“呦呦呦,這是誰啊?叫得這么慘?”嬌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容芷扭著腰走了進來。
裴心怡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完全無視眼前的女人。
容芷站在她的床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看你現在半死不活的模樣,我真覺得老天有眼?!?
裴心怡躺在那一動不動。
看著她這個樣子,容芷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面露猙獰,從包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似乎多了一點底氣,上下把玩著。
“你說,我要是在你還算完整的臉上劃上一刀,還會有人要你嗎?”
裴心怡終于將視線轉了過來,“我突然覺得你有點可憐?!?
容芷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其扭曲。
她抓住了裴心怡的脖子,眼神里帶著難以表達的憤恨,咬牙切齒,“你有什么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