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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王穆的自述

自從父母走后,我便不得不變得堅強。上有年邁的奶奶,下有年幼的妹妹,我實在是不能讓自己繼續沉浸在悲傷之中。我努力做好一個好姐姐好孫女,同時盡量彌補著妹妹缺失的父愛和母愛,可是,我自己也正面臨著高考啊,我焦慮的不像樣,每天瘋了一般的學習,為了給家里省錢,我每天只吃兩張餅,長時間的勞累,讓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高考時,因為巨大的精神壓力而失利,我本來能考一個很好的211,但是最終,我只上了個二本。父母以我的成績為傲,我本想用優異的成績來祭告父母的亡靈,可最終,我卻輸得一塌糊涂。我如鯁在喉。我一遍一遍譴責著自己沒有盡最大的努力,班長比我聰明卻比我還要勤奮,最終,她考上了理想的大學,過著人人羨慕的生活。而我,活在過往的遺憾中,無法自拔。我已經這樣了,就專心培養妹妹吧!我無數次督促她要認真仔細,我也本能地認為她是個勤奮踏實的孩子,直到我看到她跟一群不學無術的人走在一起,我才知道,這些年我對她關心不到位,讓她結交了不太好的人。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妹妹在大排檔抽煙喝酒,口吐臟話。我被嚇出一身冷汗,我絕不能讓她淪落至此。我更加嚴格的盯著她學習,給她報了她不喜歡的輔導課,妹妹似乎不太適應我突然對她的管教,跟我鬧脾氣。我知道,她這個年紀正是青春期,對與錯,判斷不清。所以我才必須要出手幫她選擇,這樣,她才不會后悔。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啊,妹妹。

后來,田苓找我談心,給我講了許多云霄和那群人之間的故事,我從未如此直觀地感受到青春的樣子。好像,這樣的生活,也不是很糟糕。云霄一直不愿跟我說話,卻能對田苓敞開心扉,奶奶說我錯了,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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