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良僥幸蒙混了過去,也許是酒的作用,眾人的話也多了起來。
正當(dāng)眾人把酒言歡之時,有一賓客站起,身體搖搖晃晃,仿佛已經(jīng)醉了。
他搖晃著走向鬼王,一只手還在懷中不停的摸索。眾賓客的心立馬緊張起來,生怕在此鬧事,邊旁的衛(wèi)士也有所警覺,將此人攔了下來。見狀,他口中又含糊不清的解釋道:“喝多了,喝多了,走錯了。”又搖搖晃晃的走了回去。
正當(dāng)眾人松了口氣的時候,他眼神忽然變得凌厲,從袖中射出幾支銀針。
鬼王此時恰好在飲酒,身子一歪,銀針定在身后的座椅上。
鬼王酒也被驚醒了一大半。一聲令下,眾將士蜂擁而上,勢必將此人生擒活捉。
在混亂中,又有其他賓客加入刺客行列,與將士纏斗,可赤手空拳哪比的了長槍短劍,很快刺客們落入了下風(fēng)。
邊良在一旁默默的觀戰(zhàn),考慮著要不要出手,因為能帶進宴會的兵器也只有他那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僉劍”,假若不出手,這股反對勢力可能會被團滅,但是出手的話,也意味著自己的潛伏計劃失敗。
猶豫之中,那位獻出天珠的賓客也加入亂斗之中,不過他站在了鬼族的立場。
此時邊良也不得不出手了,也正好試試這中原叛徒的武功。
一股真氣注入,雷鳴劍啟動,劍身發(fā)出“嘶嘶”的雷鳴之聲。
有了邊良的加入,勢頭發(fā)生了轉(zhuǎn)變,而中原叛徒也盯上了邊良。
叛徒快速移動,從人群中穿梭而至,雙拳快速出擊,時而成掌時而成爪,皆被邊良一一閃過。
邊良也展開了攻勢,依靠身體的高速移動,不斷的變換身位,多角度的進行劈砍,叛徒躲閃不及,臉上的面具劃落。
邊良看到叛徒的容貌,瞪大了瞳孔,竟然是乾天教的大師兄甘文。
甘文見自己面具被一個無名鼠輩斬落,氣的渾身顫抖,就好像在世人面前戳破中原第一教派的大師兄是叛徒一樣。
甘文的怒火在這一瞬間被點燃,他雙手成爪向邊良快速攻擊,幾次撲了空,奪過一旁的將士佩劍,二人又再次纏斗。
二人身形愈戰(zhàn)愈快,邊良也使出桃花劍法。
幾個回合下來,仍不分勝負(fù)。此刻,甘文的自負(fù)心作祟,他不相信除了教主還有人能和他的平分秋色。他陷入癲狂,速度比剛剛又快了幾分。終于,邊良被抓住破綻,甘文一劍刺入他的胸口,甘文的嘴角已經(jīng)止不住上揚,但很快又落下。
不可置信,甘文擊中的只是邊良的殘影,邊良此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鮮血從甘文的胸口流出,是邊良的桃花劍法。
“你輸了。”邊良完成了殺人誅心,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也是他的第一次打贏了對手。
甘文的身體也被后來的將士抬了下去。
接下來的戰(zhàn)斗也呈現(xiàn)一邊倒的局勢。
但是鬼城將士眾多,如此戰(zhàn)斗下去,被抓也只是早晚的事。
眾人拼盡全力,在圍追堵截中殺出一條血路。
殺到城外,眾人四散而逃,有一人與邊良同行。
逃至一處枯樹下,見身后并無鬼族將士追擊,二人得以喘息。
那人率先摘下面具,是個女人,是烏魯圖教派的麻小玉。聽到烏魯圖,邊良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平復(fù)好氣息向她介紹起自己。
“我是桃花林的華辰。”邊良編了一個假名字。
“桃花林也有人住嗎?這沒聽過。”
“我一直在那兒,只不過不怎么喜歡見人而已。”對于麻小玉的疑問,也是編了理由搪塞過去。
小玉帶著邊良在枯樹下打轉(zhuǎn),一個入口出現(xiàn)在枯樹根部,二人進入枯樹,里面是一座地宮。
地宮中的人見到有外人進入,立馬警覺,在小玉的一番解釋下,眾人才放松了警惕。經(jīng)過一番交流得知,地宮里匯聚了西域各反對鬼王攻打中原的教派人士,所以在邊良進入地宮時他們會如此警惕。
“如今,鬼王已經(jīng)知道哪些是反對的他的教派了,下一步很可能會對教派進行一番圍剿。”麻小玉對著眾人說道。
“那就和他們打,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兄弟的表現(xiàn)得十分激動。
“怕是不行,此次魑魅四將沒有出現(xiàn)在宴會上,我們才勉強逃出,若是拼命,恐怕會全軍覆沒。”
正在交談之際,宴會上的另外幾位賓客也回到了地宮中,并帶回了消息,鬼族的將士已經(jīng)出動,到達各個教派只是時間問題,現(xiàn)在主要的是在鬼族到達各個教派前前先把人員轉(zhuǎn)移出來。
出了地宮,眾人各自前往自己的教派,邊良與小玉趕往烏魯圖。
趕到烏魯圖,雙方已經(jīng)發(fā)生了激烈的打斗,一男一女在前帶著眾弟子向外廝殺。
有一鬼族將首,趁女人不備連刺數(shù)刀,女人重傷在地。
麻小玉大喊一聲:“師姐!”手持長劍向那將首跑去。
小玉劍法凌厲,幾招下去,鬼族將首招架不住,敗下陣來,長劍一揮將將首砍下。
在有二人的幫助下,烏魯圖眾人順利逃出。
眾人擔(dān)心鬼族跟蹤,沒有前往地宮,而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一處破廟。
師姐已經(jīng)血流不止,危在旦夕。
邊良想起老者臨別前交予的幾粒丹藥,拿出給師姐服下。
服下后,原本都是血窟窿的身體竟奇跡般的止住了血,臉上也恢復(fù)了血色。
眾人無不感嘆這丹藥的神奇。
小玉很感激邊良救了師姐,一邊道謝一邊介紹道:“這位是玄長老,你剛剛救的是宮師姐。”
“那你們教主呢?”邊良的一句話打破了氣氛。
“我們教主,他死了。”
這該死的提問讓邊良真的想扇自己一個嘴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沉寂的氣氛很快就被廟外的叫陣聲打破。
門外一位戴著鬼王面具的白發(fā)長者對著廟內(nèi)叫罵:“孽徒,連你教主也不敢見嗎?”
教主?教主不是死了嗎?準(zhǔn)確的說是原來的教主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是投靠鬼族的傀儡。
聽著廟外的叫罵聲,宮師姐顧不上傷勢,怒氣沖沖的拔劍向外奔去。
“老賊,我們教主已經(jīng)死了,你別以他的口氣來命令我!”
“是我最愛的宮徒弟啊,你看為師只身一人前來就是想說服你們,加入鬼王,我還能向鬼王說句好話,可以像我一樣不用接受儀式。”
不等教主說完,宮師姐就向他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