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祝你好運個鬼
- 總裁霸寵:嬌妻火辣辣
- 番茄不吃西紅柿
- 2044字
- 2024-01-10 12:26:12
“謝你,你們姓付的臉可真大!本來就是姓付的造下的孽,你這是在替他贖罪!”憤恨的目光直直射來,聲音冷得似帶了冰渣子,“你不是要回國嗎,還不是快滾!”
余夕朵此刻,滿腦子都是顧佳人為了保全她,再次把以身犯險,陷入絕境。
若當時她不讓顧佳人幫忙去調(diào)查付連城,顧佳人就不會被何選捉住。如果顧佳人沒被捉住,又怎么會為了保住孩子,被逼無奈再次加入Q組織,落到今天這個危險境地!
這事怪她,也怪付連城!
她的家庭,親人,愛人,朋友,全被付連城當年的貪欲毀了。
現(xiàn)在只要一想起這個名字,余夕朵就恨不得食其血肉。付司南的五官長得與付連城有六七分相似,她只要一看見這張臉,心底的恨意滋生就像肆意生長的藤蔓。
女人心海底針,這臉翻得太突然了。
付司南沒有防備,只下意識雙手向后撐在地上,才避免了被余夕朵撂個人仰馬翻的結(jié)局。
地板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一路延伸到心底。
付司南面色暗了暗,猛地站直身,臟了的雙手垂在身側(cè),也不擦。
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余夕朵,沉了片刻,“我知道你因為朵朵的病情,最近壓力很大。作為男人,我一直忍著你,讓著你,哄著你。”
付司南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這么沒皮沒臉過。他把余夕朵視作自己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低聲下氣,想法設(shè)法的哄她,勸她,想讓她把心里的疙瘩說出來,兩人一起解決。結(jié)果卻只換來一句厭惡至極的滾與毫不留情的推開。
人心都是肉長的。
愛是有弧度的雙曲線而非孤立的平直線。
余夕朵眼底不做掩飾的憎惡與這些天的涼薄態(tài)度重重疊疊,最終積成一柄重劍,寒光凜冽,毫不留情的斬斷了付司南心中最隱秘的那根弦。
“余夕朵,你可真行!”丟下這句硬邦邦的話,沉重的腳步聲漸遠。
余夕朵把頭埋在臂彎里,不小心碰到了臉上的傷口,有些疼。
疼到她指尖不停顫抖——她了解付司南的驕傲,深知這一把,是真的觸碰到付司南的底線了。
推遠的人,可能再也不會回來。
終于如愿把付司南趕走,與付家劃清關(guān)系了。
可余夕朵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甚至在腳步聲徹底消失一刻,心頭空得不行!咬緊下唇,死死把臉埋在臂彎,默默消化著復(fù)雜難言的情緒。
然而尖利的手機鈴聲突兀劃開醫(yī)院走廊的冷寂,沒給余夕朵多余消沉的時間。
余夕朵面無表情的抬起頭接通電話,聲音中醞著藏不住的暗啞,“喂?”
“是我。”
余夕朵的心突地沉了下去,捏著手機的指尖因用力過度,有些發(fā)白。
“怎么不說話,在心虛?”這話語意嘲諷,可由電話那端的人嘴里說出來,卻絲毫感受不到情緒波動,生硬得仿佛是機器人在按照程序復(fù)述——是居安。
余夕朵早在聽見他聲音那一刻,便猜到來者不善,“你知道了?”
“是。在顧佳人被捉回來之前,我希望當面與你談一次。”
余夕朵聞言,面色煞白。
“你派人……”
“嘟嘟嘟……”話未說完,耳邊只剩下一串盲音。
余夕朵盯著鞋尖出了一刻神,然后瘋了一樣沖到車庫,飆車到達Q組織的據(jù)點。
大門口立著個綁著滿頭臟辮的黑人少女,沖她聳聳肩,心災(zāi)樂禍的咧唇一笑,指著地下說,“J在下面等你,親愛的,祝你好運!”
J是居安的代稱,而地下——則是指令Q組織成員聞風喪膽的煉室。曾經(jīng)有個鋼筋鐵骨的特工因為過失被關(guān)了進去,各種懲罰輪完一遭,尸體被扔出來時,據(jù)說連野狗都嫌棄食之無味。
看來這次,居安是玩真的!
余夕朵面無表情的略過黑人少女,大步踏上通往地下的鐵塊樓梯,弄出一陣叮里哐當?shù)穆曇簟?
囂張又狂傲。
若說余夕朵半點不慌,那是假的。但她既然決定來找居安,便不會退縮。
余夕朵心里比誰都清楚,她今天多承受一分居安的怒火,顧佳人被抓回來后,便會輕松一分。
余夕朵是在地下二層找到居安的,他倚在一根黑乎乎的圓柱上,淡淡的撩了眼皮,看不出喜怒,“來了。”
“嗯。”余夕朵應(yīng)了一聲,注意到右側(cè)暗處的椅子上,還坐了個眼熟的瘦弱男人,心里‘咯噔’一聲。
居安閑閑的開口,“談話之前,這里的東西,隨便選個三五樣吧。”
隨便選?
余夕朵冷然的扯起唇角,隨便在昏暗的屋內(nèi)掃了兩眼,混不在意,“都勞煩阿金哥出馬了,我還有挑選的必要嗎?”
阿金哥就是縮在椅子里的瘦弱男人,是組織內(nèi)的老牌特工了,近些年不怎么出任務(wù),開始鉆研起醫(yī)學方面來。但這并不是一個良心發(fā)現(xiàn)金盆洗手的特工,從此心善積德,一心救人的感人故事。
阿金學習醫(yī)術(shù),主要是研究人體的承受極限。他會設(shè)立一個臨界點,然后利用被扔煉室的人來做實驗。用別人的生不如死,一點一點刷新他的研究成果。
變態(tài)的事做多了,阿金也積累出經(jīng)驗了。據(jù)聞,一根普通的銀針在他手上,能比動刀子割肉還兇殘。
原本余夕朵覺得傳聞可能摻了水分。
可當阿金對著光,慢悠悠用銀針挑破她的指尖皮膚,然后用小刀片貼著往上一點點剮開,露出血紅的肉時,余夕朵終于正視了傳言——阿金的變態(tài)程度難以估量,因為他不僅折磨身體,更折磨人心。
試問,誰能做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皮肉被剝落身體而無動于衷。偏偏阿金還會每剮一刀,問一句余夕朵的感受與想法。如果余夕朵不說,他便會換一把刀口鈍成卷兒的小刀子,如磨鋸子一般,用刀口在皮肉上撕扯糾纏,那塊肉卻怎么也不會掉,就顫巍巍的耷拉在眼前。
如果那一處痛到麻木,他便會舍了鈍刀,換成銀針,往指尖最能喚起痛感的地方扎。據(jù)說阿金為了練這一手,還特地去學過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