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問了。”趙方旭緊盯著從寬凳顯示出的白色的炁構(gòu)成的小人，發(fā)現(xiàn)他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于是開口道。

很顯然，從寬凳對張臻沒有任何的作用，再測試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

“至臻道長，你是怎么做到的。”趙方旭等待張臻走出了房間，然后問道。

“其實很簡單，我能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和精神波動。”張臻回答道。

“第一個問題你明顯答非所問，但是從寬凳沒有反應，這又是為什么？”趙方旭繼續(xù)問道。

“趙董，你還是沒懂。”張臻透過玻璃看向房間內(nèi)的從寬凳。

“公司的從寬凳根本不可能檢驗一件事情是否是真的，也不能檢測是否答非所問。”

它只能通過一些指標檢驗某人認為自己是否說謊。但是很可惜之前公司卻認為這兩件事情是等價的。”

“明白了。”趙方旭點了點頭，但臉色不太好。

他當然不認為有多少人有能力像張臻一樣騙過從寬凳，但是這還是說明了公司近年以來使用從寬凳得到的測謊結(jié)果并不是完全可信的，之后有的忙了。

“除了從寬凳的測試，還有一件事要問問至臻道長。”看張臻想要離開，趙方旭立刻說道。

“關(guān)于陳朵？”張臻開口道。

“沒錯，根據(jù)暗堡對于陳朵體內(nèi)原始蠱的研究，她大致能夠在不穿防護服的狀況下保持20小時左右的時間保證原始蠱不不會泄露。”趙方旭遞給張臻一份報告，上面上面寫著：陳朵兩個字。

在張臻翻看資料的時候，趙方旭繼續(xù)說道：“但是根據(jù)至臻道長你的要求以及臨時工的匯報，陳朵的不穿防護服的時間竟然長達七天，當然或許途中她換回了防護服，但是這個時間也遠遠超出了暗堡的估計。”

“這是一種能夠長時間壓制原始蠱的方法，應當也能壓制其他的蠱毒，所以公司想要和至臻道長你交換這種方法。”趙方旭說出了公司的打算。

“其實很簡單，趙董，公司也不用和我交換，只要公司某位員工性命修為夠強就可以了。”張臻不在乎的說道。

“至臻道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趙方旭皺著眉頭問道。

“我?guī)椭惗鋲褐圃夹M的不是什么秘法，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藥物，而是我的一滴血，這樣說你明白了嗎？趙董。”

張臻再次用左手食指在右手食指上一劃，一滴金色的血液從指尖流出，但下一秒，金色的血液就從指尖傷口處消失，右手指尖的傷口也消失不見。

趙方旭的眼睛不斷抽搐，他深吸了一口氣：“逆生三重？不對，在公司的資料里，使用逆生三重的人血液顏色會變淡，而修為越高，血的顏色越接近透明，絕對不是金色。”

“當然不是使用逆生三重后的逆生狀態(tài)，只是某天我的性命修為到達一定程度之后，血液自然發(fā)生的變化。”張臻解釋道。

“至臻道長，冒昧的問一句，你的性命修為如今到了什么地步？”趙方旭壓抑住自己內(nèi)心的驚訝，然后問道。

“具體數(shù)值我還真不知道，畢竟龍虎山上沒有用以特別測試的相關(guān)儀器。”張臻回答道。

“公司恰好有這些器械，不知道至臻道長有沒有興趣進行測試。”趙方旭順勢提出建議，他希望能夠掌握張臻的一些數(shù)據(jù)，萬一以后出現(xiàn)什么問題，也有應對的方法。

“可以，我們現(xiàn)在就去？”張臻說道，他也好奇自己現(xiàn)在有多強，同時也不介意什么數(shù)據(jù)的暴露，因為公司并不存在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

……

晚上趙方旭送走了張臻，并召開了董事會議。

“趙董，看樣子至臻道長通過從寬凳的測試。”黃伯仁開口道。

“并沒有，或者說從寬凳的測試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一旁的畢游龍開口道。

“什么意思，那剛剛我怎么看見趙董送至臻道長離開公司？”費董不解的問道。

“從寬凳說到底就是以這些指標為依據(jù)判斷一個人是否說謊，而至臻道長可以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和精神波動，所以從寬凳對至臻道長毫無作用。”趙方旭解釋道。

趙方旭話音一落，就引發(fā)了除了他和畢游龍之外所有董事的激烈討論。

“而且這并不是召開董事會議的目的。”趙方旭拍了拍桌子，然后說道。

“至臻道長能瞞過從寬凳就意味著公司此前依據(jù)從寬凳的測試做出的決定不一定是正確的。這還不夠嗎？”一名董事喊道，他心態(tài)有些崩潰。

“不夠，現(xiàn)在我們要討論的是公司以后對待至臻道長應該是什么態(tài)度！”

“趙董，你話這是什么意思，至臻道長再強難不成還能超過老天師？”剛剛喊叫的董事說道。

趙方旭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張報告分發(fā)給所有董事。

封面上面赫然寫著“張臻”兩個大字，而封面后則寫著之前趙方旭對張臻的幾項測試結(jié)果和評價報告。

此刻，會議室里尤其安靜，只有幾位董事反復翻頁的聲音。

“趙董，這上面的數(shù)據(jù)都是真的？”黃伯仁聲音顫抖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測試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趙方旭肯定道。

張臻進行測試的時候他一直陪同在身旁，受到的沖擊可比眼前幾位只看紙面數(shù)據(jù)的董事大多了。

“什么好討論，公司能有什么態(tài)度？”剛剛還在心理崩潰的費董表示徹底擺爛了，“這份實力公司管的了嗎？”

聞言，除了趙方旭之外的所有董事都說不出話來。

公司能夠管理異人的基礎(chǔ)就是因為公司掌控了大義和足夠的實力。

公司雖然整體實力肯定不是異人界里最強，但也要強于一般門派，且因為公司掌握著大義，任何門派都不可能與公司正面對抗，所以公司能夠使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對待任何異人界里的不穩(wěn)定因素。

但是人海戰(zhàn)術(shù)面對張臻有用嗎？地面速度超過一點五倍音速，空中凌空虛度的速度也要超過一般客機，近距離一拳能夠轟塌一棟四層的老式樓房，拳風可擊斷百步外的一顆碗口粗的大樹，普通鋼鐵在張臻面前就像是一張紙。

這種實力，除非使用溫壓彈和云爆彈，否則一般的火器連張臻的防御都不可能打破，哪兒都通拿什么實力來管理？

看著眾位董事的表情，趙方旭咳嗽了一聲：“你們還記得張臻道長的來歷成謎這件事情嗎？”

“當然記得，老天師封鎖了消息，誰都不知道至臻道長的來歷。”畢游龍開口道。

“所以至臻道長怎么會是異人呢？”趙方旭正色道。

公司其他董事一聽就明白了趙方旭的意思，國內(nèi)又不止他們一個特殊機構(gòu)，大愛也是其中之一。

反正張臻這個燙手山芋他們又沒法管，還不選擇如上報，至于到底張臻是不是異人，讓上面的人去頭疼。

“同意這個方案的舉手。”趙方旭說道。

“同意”x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