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刺入周筵腹部,血流不止。
只有胳膊擦傷的趙春光,被帶到警局。
趙春光拒不認罪,再加上周筵昏迷不醒,她暫時被拘留。
“放我出去!我要見我弟弟!我沒錯!”
“他該死!”
“他算計我弟弟,他該死!”
……
周筵腹部流血和趙春陽糜.亂的畫面交錯著在眼前回放,趙春光覺得無望,只有不停地吵鬧去分散無盡的慌張。
安頓好周筵的沈霜,腳踩十厘米的高跟鞋,順暢無阻地進了關押趙春光的審訊室。
“怎么是你?”冷不防看到艷光四射的沈霜,趙春光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老公在和我老婆親熱,聽得懂嗎?”
趙春光想起了陸汀那句冰冷的話,瞬間知道沈霜不是什么好人。
和陸汀、周筵一樣。
沈霜倨傲一笑,“你打傷了我的人,我當然要你付出代價。”
“那你的人害了我弟弟,也要付出代價嗎?”
沈霜聳肩,“只要你有本事。”
春陽……混亂中她被警察押走,根本不知道春陽怎么樣……她本來就沒什么朋友,離職后跟同事也就是一般關系。她都不知道找誰,幫忙照看下春陽。
尤其她現在的處境,誰愿意攪這趟渾水呢?
沈霜鄙夷地看著失魂落魄的趙春光,連戰斗的念頭都消退。她退出審訊室,派律師保出趙春光,又派保鏢押趙春光去醫院。
周筵還在做手術。
左右兩個保鏢鉗住趙春光,沈霜接連甩了她好幾個耳光,“趙春光,讓你狠!周筵要是醒不過來,我要你的命!”
臉上火辣辣的痛蔓延,趙春光卻習慣了。她嗤笑,“沈霜,就算你富可敵國,周筵都能敗光!”
“啪”,又是一巴掌,沈霜冷聲,“你閉嘴!你不配說周筵!”
趙春光撐不住,嘴里嘔出血,濺到沈霜的手背上。
沈霜嫌惡心,眼神掃過兩個保鏢,“你們打。”
保鏢照做。
“小姐,”高壯些的保鏢小柳說,“她流血了。”
沈霜一腳踹過去,“平時怎么不見你憐香惜玉,不就流點血?”
這家醫院是沈家投資的,她鬧事不是一次兩次,根本不放在心上。
小柳戰戰兢兢:“小姐,她狀態不對……可能會出人命……”
覷了眼腿間淌出血的趙春光,沈霜說:“找醫生吧。”
留著命,她才能繼續報復。
趙春光做了一場冗長的夢。
父親出事,母親病逝,周筵開始賭,周筵開始折磨她……她和周筵拼命……
“周筵,我真的后悔了。”
后悔嫁給你。
呢喃中,趙春光恢復了意識。
她猛地坐起,頭腦發疼,緩了幾分鐘才看清周圍白森森的墻。
再配上鼻尖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她確定她在醫院。
春陽!
小繁!
她四處張望,找到床頭柜上的手機,看到十幾通未接來電。
全都是張嬸的。
趙春光心知不妙,顫巍巍回撥,“張嬸?”
“趙小姐,你這幾天怎么都不接電話呢……小繁失蹤了……我這不敢報警,也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