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你在意她，三年前可沒見你這樣。”葉皓偷瞄了一下帝長川的臉色，見他還是很鎮定，又繼續說道：“她受傷了，你就這么在意她啊？”

帝長川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他深吸了一口氣。

就在葉皓以為帝長川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突然間，問道：“誰說我在意她了？”

“難道不是？”葉皓走了過來，看戲的臉上夾雜著不甚明白的疑惑。

帝長川挑眉，“我是怕她死了，沒人為薇薇還債。”

“嘖，誰信你的鬼話。”葉皓見自己也套不出什么話來，又換了個話題，“我說你還真夠狠的啊，我昨天幫她檢查額頭的傷口時，看到她臉上的疤，要我說，就算了吧。何笙也毀容了，坐了三年牢了。”

帝長川吸了一口煙，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提起這個，他的眉頭皺了皺。

“葉皓，你找死！”幾乎是從唇間擠出，帝長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算了算了，當我沒說。”

葉皓擺了擺手，索性干脆閉了嘴。

“她臉上的疤，能好嗎？”

驀地，帝長川突然開口。

葉皓笑著打趣：“不是吧帝長川，你……你這是迷途知返？”可不是，當年何笙毀容都是因為他，現在問他這傷疤能不能好？

他又想起那個女人，想起三年前的晚上。

腦中晃過何笙鮮血淋漓的臉，他的心不由抽痛了一下。

“坦白來說，她臉上的傷要是在當時就好好醫治的話，也就不會留下這么大的疤。可如今已經過了這么久，要祛除那道疤，確實很難。”葉皓聳聳肩，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不過要是有本事大的整形醫生，也說不一定。”

“我知道了。”帝長川沒來由得有些煩躁，他抬手，松了松領帶，站起來往外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頓住腳步，沉聲道：“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說完，出了門。

葉皓白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趣味，嘖，真是嗶了狗了，明明是他自己開口問的好嘛。

……

何笙的額頭還貼著紗布，吃了午飯，便拿了清潔工具往外走去。

她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額頭，拖著沉重的雙腿。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到頭。

來到洗手間，幾個人看到她，小聲嘀咕——

“我認識她，她就是殺害帝總未婚妻的女人，聽說她差點被強暴……”

“我知道，據說還拿煙灰缸砸了李總。”

“啊？難道是李總上了她沒有給錢？”

這時候，娜娜走了過來，看著眾人，聲音更是拔高了幾分：“你們懂什么？人家這叫清純，留在這里繼續勾引男人啊，萬一有眼瞎的男人，能看上她，不就一步登天了呢。”

這時候，大家都看了過來。

眼里盡是嘲諷和不屑。

“呸！一個殺人犯而已，真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呢，還敢勾引男人！”娜娜朝著何笙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