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了。”
宋黛余光看見沈棲的臉色,見已經(jīng)氣的差不多了,流氓似的在魏琛臉上揩了一把油,點了一下他的額頭,笑的嫵媚。
“后面的等我傷好了,回去,你想怎么繼續(xù)就怎么繼續(xù)。”
她吐氣如蘭,猩紅濕軟的舌尖試探似的繞過魏琛修長白皙的指腹,直把男人刺激的后脊背都僵硬了起來。
魏琛不自覺的嗓音厚重了起來:“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么一個妖精?!?
他盯著她的目光里攢著火,一股許久都未能都到消散炙熱的烈火。
像是燙了經(jīng)年的酒,厚重濃醇,看一眼便醉。
宋黛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也不晚?!?
一聲來自門外的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調(diào)情悱惻。
莫輕一身狼狽,顯然是趕過來的一路被人催著過來的,腳上穿的還是拖鞋,眼下一片青。
謝修文一路上說的出了人命,這他媽就是出了人命?
他只覺得自己在這里多待上一秒,那才是真正的要出人命。
魏琛低眸看了她一眼,警告了一下她貼在自己腹肌上作亂的手掌。
宋黛笑著和他四目相對,一臉的坦蕩,反而是把他給看的不好意思起來了。
“過來,給她好好的看看?!?
他裝作無事發(fā)生一般將她的手拿開,宋黛還故意在他的腹肌上打滑:“真滑?!?
她感慨似的聲音讓室內(nèi)的幾人皆是一頓。
后兩人是不知所謂,魏琛則是喉結(jié)上下一滾,好不容易暗下去的眸子瞬間發(fā)燙,捏著宋黛的手都重了起來。
宋黛無辜的看著他:“好痛?!?
魏琛呼吸一窒,猛地靠近她的臉側(cè),附耳低言,嗓音略微:“是不是想死在床上?”
本以為這樣的話能讓宋黛害怕,收斂一些。
誰知女人不退反進,舔了下唇,笑著貼近他的耳邊,“三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我樂意的很?!?
她曖昧的目光直直的看盡魏琛的眼底,男人簡直把握不住。
要不是看著她有傷在身,現(xiàn)在需要治療,他真想在這里就把她原地給辦了。
莫輕都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在這里呆著,他煞風(fēng)景的問了句。
“三爺,您還要用我嗎?要是不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魏琛冷冷的看他:“你想去哪?過來,給她好好看看!”
說完,不輕不重的打了下宋黛的手背,低聲警告:“老實點!”
宋黛無辜的摸了摸有些泛紅的手:“知道了?!?
門口謝修文在哪里喊魏琛,,魏琛本來是想等宋黛的身體檢查好了自己再去,但拗不過宋黛的催促。
“你快去吧,他找你肯定是有事的,別在我這里耽誤了,我這里有莫輕就行了?!?
“那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有事情就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來。”魏琛囑咐。
宋黛笑了:“好,你快去吧。”
她以前怎么發(fā)現(xiàn)男人這么啰嗦?
魏琛看向角落里的沈棲,神色不善:“還愣著干什么?難不成要我去請你?”
把沈棲留在這里他不放心,萬一她發(fā)瘋危害了宋黛的安全,她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也死不足惜。
沈棲閉上眼,剛才的局面就是宋黛想要讓她看清楚的形勢。
宋黛就是想告訴自己,無論自己做了什么魏琛都是不在意的,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自己哪怕是把心掏出來,魏琛也只會嫌棄臟而已。
可她不一樣,哪怕是她做了壞事,魏琛也只會無條件的相信她。
這種事情還需要什么理由,無謂是俗不可耐的理由,他愛宋黛不愛自己而已。
沈棲捏緊了拳頭站了起來,眼底一片陰狠。
愛?
她這些年怎么都沒有得到的東西,宋黛憑什么這么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
天知道這些天里她在床上陪著魏云深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與她而已,是有多難受!
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可她仍舊奢望,期盼著,她的三哥能夠前來拯救她脫離苦海。
他來了,他終究還是來了。
他來的那天,她看見他的時候,她雖然羞恥于自己的裝扮,可心里還是歡喜的。
三哥終究是心里有自己的,是不舍得自己受罰的!
為著這點歡喜,她就算是受再大的苦,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她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魏琛的到來根本就不是來拯救自己!
相反,他是嫌棄自己礙眼,擔(dān)心自己的存在會對宋黛造成什么危害,他是來鏟除自己的!
為什么?!
她一心愛的人會這樣對待自己?!
既然她已經(jīng)是得不到他的愛了,那就誰也別想碰!
她一定會殺了宋黛,等宋黛這個小賤人死了,魏琛的愛也就沒有了!
她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誰也不配擁有!
“三哥,你去忙你的,人就放在這兒吧,宋飛卿在門口看著呢,沒事兒!”
雖說衛(wèi)澤川替宋飛卿抗住了魏琛的怒火。
但是宋飛卿本就是沈家的人,他是受了沈如晦所托來照顧宋黛的。
可是現(xiàn)在他不光沒能好好的照顧宋黛,相反,因為他的失誤而導(dǎo)致宋黛受了傷,還差點喪命。
他良心不安,又想起沈如晦重傷時交代的話要自己好好的照顧保護宋黛,心里愧疚的要死。
他這才不顧衛(wèi)澤川所言,頂著明知道魏琛看見他會發(fā)火,還是站在了這里。
宋黛剛說的話雖然是沒有根據(jù),但是既然說出來了,他就有義務(wù)要執(zhí)行。
“三少去吧,這里有我,我會看好小姐,不會再讓人傷害到她。”
魏琛本就沒多么待見宋飛卿,最初是因為宋飛卿這張妖孽般的臉有些芥蒂,可看在宋黛的份上,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可如今,他相信了他的能力,認為他可以保護宋黛的安全,他卻這樣讓他失望。
“我還能相信你嗎?剛才若不是我趕到,宋黛現(xiàn)在就是頭破血流了?!?
魏琛聲音寒冷,一字比一字的嚴厲,質(zhì)問聲無情的敲打在宋飛卿的心上。
“我問你,宋黛受傷的時候,你在哪?!你在干什么?!”
宋飛卿啞口無言,他的確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是我,那時候我餓了,我讓他去給我買東西了,魏琛你別這樣,阿卿很好了。”宋黛在身后為宋飛卿辯解。
她雖然不知道那時候宋飛卿去哪里了,可是兩人是有著不一樣的信任。
哥哥既然把他給了自己,自然是信得過的人。
誰辦事工作沒有點失誤呢!
人無完人。
何況,宋飛卿來保護自己,這一路是真的盡心盡力,無償奉獻。
她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在享受了別人的付出的好之后,就因為對方的一次小失誤而責(zé)怪怨恨。
“你還護著他?”魏琛不高興的皺眉。
宋黛有些無奈,知道魏琛是又開始吃醋了。
“我沒有,我只護著你,你快去吧。”宋黛看莫輕在開始倒酒精,準備給自己消毒了,連忙催促魏琛。
她從小就怕疼,估計等會怎么也忍不住是要叫出來的。
魏琛不在場還好,可他要是聽見了,他是怎么都不會走了。
要是因為自己耽誤了他的大事,她百死難贖。
宋黛一面說還一面給謝修文使眼色,
大家都是人精,沒什么是不懂的。
謝修文連忙拉起魏琛,在他耳邊夸大其詞:“三哥,你再不去,就真的要出事了!”
宋黛不給魏琛說話的機會:“快去吧?!?
這一瞬間,魏琛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嫌棄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