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身孝衣的打扮,方景哲淺淺勾唇,“陶心然,你還像從前一樣,又蠢又傻,穿著這樣參加婚禮就以為婚禮舉辦不下去嗎?想劫婚直說,也許我會跟你走!”
他在說什么?故意羞辱她?
是嘲諷她曾愛他愛到癡了狂嗎?
混賬!
“你做夢!”陶心然怒罵,“鬼才來劫婚,我只是不想讓你舒坦而已!”
“是嗎?”他欣慰一笑,“怎么辦,我反而更舒坦了呢。”
他壓低了身子,將她圈入懷中,氣得陶心然咬牙切齒,“王八蛋,你放開我!”
“不放。”他霸道道,雙臂像鉗子一般,緊緊的錮住她。
陶心然行動受限,掙扎不了,被男人分開了雙腿,支在墻上。
他決定把一切說明白,坦白自己的心意,“掉入懸崖后,你去哪了,為什么到處都找不到你?”
“我死了。”她大笑,“曾經(jīng)的陶心然死在了山間峽谷!”
眼睫微動,方景哲領(lǐng)略到心酸的滋味,“別這樣,心然,我知道你還愛我!”
“呸!”她毫不猶豫的噴了他一口唾沫,“滾蛋,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她恨他……
從前是他恨她,現(xiàn)在是她恨他,他們之間難道只能恨著嗎?
既然如此,那就一直恨下去吧,只要她留在他身邊,不走就好!
“陶心然,我們做個交易。”方景哲噴灑著熱氣,慢慢誘引。
曖昧的氣息直逼二人,陶心然在曖昧的氣氛中,不自然的后縮,躲避他炙熱的眼睛。
“我們早就沒關(guān)系了,你不是在我墜崖的第一時間就和我離了婚嗎?現(xiàn)在憑什么跟我做交易!”
“憑你父親的骨灰在我手里。”他冷道,借此威逼。
陶心然瞳孔頓時猛縮,咬牙怒道,“卑鄙小人!”
“怎樣?”他拿捏她的命脈,自認(rèn)贏得漂亮,“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撒了他,讓你永遠(yuǎn)找不到你父親。”
該死!
陶心然氣到癲狂,拼命鉆進(jìn)方景哲懷里,一口咬住他的心口肉,死死的咬住。
她要泄憤,急需泄憤!方景哲快逼死她了,她的所有痛苦都是他給予的!
“嘶——”男人吃痛,倒吸冷氣,卻沒有放開她,而是更緊更緊的抱住她。
沒關(guān)系,如果能讓她瀉火,他愿意被她咬,一直被她咬。
直直咬了一刻鐘,陶心然才滿嘴是血的松了開來。
方景哲的禮服已被咬破,胸前肉微微脫離了組織,似要掉落。
鮮血從傷處一直蔓延,沾濕得體的西服,方景哲卻好似沒有被咬,一臉的不在乎。
他只看著面前的女人,抬手幫她擦去鮮血,“怎么樣,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察覺到陶心然雙手抖得厲害,他主動打開了手銬,輕輕溫暖她近乎結(jié)冰的掌心。
“沒那么難,我只要你給我生個孩子,佳佳她不愿意生孩子,我們決定找代孕。”
代孕……
原來他說的交易,是讓她給他和陳佳佳生孩子?
“哈哈……”
陶心然癲狂的大笑,笑得眼淚鼻涕齊飛,“好好笑的交易,好一個交易!”
“方景哲,你不覺得好笑嗎?我懷你孩子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現(xiàn)在來跟我做交易,我陶心然在你心里就這么賤嗎?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哭著喊著跪著給你生孩子的人性子宮!你得意壞了吧,啊!這個世上還有這么傻得人,愿意給你生孩子,怎么,你妻子不愿意生,讓我來生?我欠你的嗎?我哪里欠你了,是你欠我一個孩子,你憑什么來羞辱我,憑什么啊!”
發(fā)瘋似的喊叫并沒有泄去心頭之火。
陶心然甩開方景哲的大掌,死死護(hù)住小腹,那里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孩子,曾經(jīng)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