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帶著林嘉嘉走吧。”陰翳散去后,程摯意外地答應(yīng)了。
林梔千恩萬謝,稍微收拾下就帶嘉嘉出門找房子了。
不想女兒跟著她來回奔波,她看的第一個地方挺合適,租金稍微貴了點她也沒再挑,直接簽了一年的合同。房子是精裝修,搬家就能住的。
買東西,打掃,一天很快就過去。
深夜,慈愛地望著熟睡的女兒,林梔沒有忘記銀行卡余額越來越少。
好在眼下還能生活。
從捅了傅煦開始,林梔就沒休息過,今天又是高強(qiáng)度的勞動,不知不覺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
清早,林嘉嘉在繪畫本上胡亂寫寫畫畫,林梔不停地挑選工作投簡歷。
看著乖巧的女兒,林梔猶豫再三,最終決定去跟楚挽結(jié)算工資。給楚挽打工,是傅煦為了整她,工資從開始到現(xiàn)在沒結(jié)過。之前她不想要,是知道楚挽容不下她,給她工資的可能性低不說,還可能拿合同說事故意刁難她。
但是現(xiàn)在,她去不去,都很慘了,要靠自己。
傅煦不會再羞辱性地給她“嫖|資”,程摯那邊,也算是得罪了。
阿姨這事馬虎不得,她就嘉嘉一個女兒,要是碰上個別有用心的人販子,那她真哭都來不及。
新聞上不少保姆阿姨虐待老人、小孩的,她沒辦法時刻盯著,只能安個攝像頭。
把嘉嘉交給阿姨,林梔做好心意建設(shè),去找楚挽。
楚挽估計名義上還沒炒掉她,她問工作人員楚挽的行程,居然有回應(yīng)。
找出以前的工作,林梔就趕去影視城找楚挽了。
楚挽正在休息室,也沒拿腔作勢,直接讓林梔見她了。
楚挽玩弄著垂下的一縷長發(fā),“怎么,你從精神病院出來,還想繼續(xù)給我打工?”
林梔不卑不亢:“楚小姐,你要是介意我的病史,或者對我哪里不滿意,我們可以終止合約的。我能另找工作,希望你可以結(jié)清工資。”
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楚挽了,她突然站起,一巴掌招呼過來,長長的指甲在林梔臉上劃出到細(xì)長的血痕。
“林梔,你有心嗎?傅煦都這樣了,你還跟我在這里要工資?”
聽到傅煦受傷,楚挽又難過又著急,偏偏傅家人根本看不上她這個戲子。就算傅煦偏寵楚挽,甚至把她捧成一線,在傅家眼里,她就是不入流。她想看傅煦,根本靠近不了病房。
她不知情,也不會無端懷疑林梔。
可她一直討厭林梔,因為林梔一直霸占著她夢寐以求的傅太太的位置。
林梔心驚肉跳的,害怕楚挽看出什么端倪,面上強(qiáng)作鎮(zhèn)靜,“傅煦怎么樣了?你和傅煦,一個個都以折磨我為樂,你問我有沒有心,那我問你,你做小三的折磨原配,你有羞恥心嗎?傅煦娶了我卻折磨我,他有心嗎?”
楚挽被戳了痛楚,兇神惡煞地拽住林梔的頭發(fā),摁著她后腦勺往梳妝臺上撞:“你說誰是小三?你也說了,傅煦是折磨你!他不愛你!愛我!說起來,你才是那個可惡的小三。”
額頭剎那的劇痛直逼全身,林梔疼出了眼淚,但她忍住了。
緩過勁后,林梔冷笑:“傅煦愛你?傅煦愛你,怎么不娶你?。砍?,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傅煦住院了,傅家人連看都不給你看,你還在做什么夢嗎?”
楚挽突然拽起林梔,迫使林梔和她對視,“你怎么知道,傅煦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