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宋瑜之生產(chǎn)了。
那次生產(chǎn)非常兇險。
ten早上盯著宋瑜之遛彎,突然就發(fā)現(xiàn)她坐在石板路上發(fā)呆,要不是看她用手捂著肚子,ten差點就被她的面無表情誤導(dǎo)成她只是發(fā)了個呆。
趕緊送醫(yī)院。
醫(yī)生說已經(jīng)很晚了,想要剖腹產(chǎn),沒想到宋瑜之看到護士拿著全麻的針頭過來就在那里又踢又踹,動作活潑地讓ten一度以為她病好了。
沒有哪個孕婦生產(chǎn)這么不合作的,醫(yī)生看宋瑜之挺能動作的,就想改成自然生產(chǎn)。
沒想到,真到了水里……
宋瑜之反而不動作了。
又是“沉睡人”的狀態(tài),直勾勾地眼神盯著水看。
最后……ten沒忍住。
打了宋瑜之一個巴掌。
“宋小姐!”他在她耳旁大聲地喊,“你得快點用力啊,要不就乖乖打麻藥,你這樣,boss的孩子怎么辦啊?”
“你不是最愛南懷瑾了嗎,你用力啊!”
然后……
孩子生出來了。
ten很快也發(fā)現(xiàn),宋瑜之的“沉睡人”癥狀更嚴重了。
她以前好歹還肯動作一下,雖然是自虐,但只要傷不到自己,多少還能鍛煉肌肉,可是現(xiàn)在……
她是徹底什么都不做了,連之想和新出生的小弟在一邊,也完全沒有反應(yīng)了。
唯一有反應(yīng)的,大概就是提南懷瑾的時候了。
“宋小姐,boss在A市等著你呢,等你好了……”
如果ten提到南懷瑾,宋瑜之就會提起手,拍打自己的腦袋,重復(fù)以前的自虐行為,用自己的行為表示自己并不想回到A市。
無奈之下,ten只能自己一個人回到ten市,理由是boss召喚,具體原因不詳。
但是,在ten離開的日子里,孟良卻來到了這個庭院。
這里的傭人常年管理這里,認識孟良,便放他進來。
孟良很快就找到了在躺椅上看庭院的宋瑜之。
“之之!”快步走到宋瑜之面前,他深情呼喚,“我好想你啊。”
原以為宋瑜之會害怕,沒想到她連看自己一眼都沒有。
“之之,你看我一眼啊。”
孟良再次呼喚,沒有得到她的任何回應(yīng)。
這下,他看出來了,她封閉了所有的感官,把自己關(guān)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宋瑜之,孟良眼神一痛,默默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但我必須利用你,只有你才能救回孟氏。
僅僅半年,原本與南氏集團齊頭并進平分秋色的孟氏集團便幾乎被南氏擠壓地失去存活空間。
因此,他的手里需要籌碼。
“……”孟良愣愣地坐在會議室里,等待南懷瑾。
A市的空氣不算太好,現(xiàn)在又是冬天,空中塵煙多,能見度并不是很好。但即使是如此,裝了LED燈的集團LOGO還是閃閃發(fā)光。
南氏集團的LOGO變了,原本圖形化的南字中,又多了一個楔形化的“宋”字。
在南懷瑾回到南氏之后,就恢復(fù)了宋氏的地位,將南氏集團變?yōu)榱怂巍⒛蟽杉衣?lián)合企業(yè)。
雖然早已知道,但看到這logo時,他還是忍不住……南懷瑾對宋瑜之深情如斯。
他一直覺得南懷瑾對不起宋瑜之,但如今看來,南懷瑾遠比自己更愛宋瑜之。
“……”門開了,身著西裝的南懷瑾邁進了會議室,他的步伐很慢,在孟良面前停住,一雙眼睛盯著孟良。
“……”等了好久也不見沉默被迫,孟良主動示好,“你瘦了。”
“嗯。”南懷瑾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遞過去了一份文件,“簽了他。”
孟良接過“戰(zhàn)敗書”,以為里面有什么苛刻條件,打開文件卻是一份雇傭合同。
“你這……”
“‘念之’基金會,我不放心給別人打理。”
孟良感覺喉頭有些哽咽,“你不恨我嗎?”
南懷瑾看著孟良,毫不留情地說,“我恨。”
南懷瑾沒想到自己的好兄弟會對他使用這些手段,“你給‘念之’基金會捐贈的錢,我是不會還給你們的。”
“那是我欠宋瑜之的,我只是以為懲罰會更嚴重。”
“她都死了……我還能怎么辦?”
南懷瑾無奈的一聲嘆息,顯示了自己的無奈。
“我累了。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
孟良慶幸自己被排在了后面。只是早知道一切那么簡單,他就不必再多此一舉了。
“你為什么不自己親自打理?”以南懷瑾的實力,多打理一個基金會并不在話下,“你不想親自守護她的一切嗎?”
“孟良,”南懷瑾看著ten,“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