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風起客棧
- 長生:在低武肝出修仙路
- 我不吃牛肉哈哈哈
- 4050字
- 2024-01-26 13:32:18
晝夜更替,被臟惡污染后不見一絲白亮的洛北城終于蓋上了一層白。
風雪過清秋,大雪滿天下。
原本應是千山鳥飛盡的天氣,蘇家醫館的上空沒由得飛過去一只異品種的鳥,陸北發過誓,不會讓任何一只鳥活著飛過自己的頭頂!
所以!
嗖!
手中石子逆風而出,破開漫天大雪準確無誤的砸到了那只鳥身上,只聽一聲長鳴,黑影直墜地面。
但在鳥落下的同時,一張像雪花一般的紙條也隨之緩緩落下,陸北伸出手去,接住了那張紙條。
打開一看。
【人已抓,風起客棧】
落款是兩個字,清正!
短暫思忖之后,陸北瞪大了雙眼,在這字里行間,他似乎看到了那隱藏在洛北城內的一場大陰謀,以及兩千兩白銀。
若是猜的沒錯的話,被抓的人就是城治的小兒子,至于這封密信是交給誰的。
仔細回憶了一下飛刀的日記。
“難不成是李家?”
陸北呢喃自語,飛刀的日記里提到過清正的下一步合作對象就是李家,但是至于他們的合作內容是什么,又為什么要抓城治的小兒子,這一切他還真猜不到。
不過目前來說,知道這些就足夠了,兩千兩白銀現在已經算是得到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等他把城治小兒子救出來就好了。
事先聲明,他不是和誰有愁也不是和誰有恩,只是想要那兩千兩白銀。
想完這些,陸北蹲下身子端起了已經咽氣的鳥,應該是一只信鴿,不過是異品種的,這種信鴿全身通體黑色,只在夜里出沒,比較隱秘一點,如果不是專心去看,沒人能看的到天空中還飛過去一個什么黑東西。
但打鳥這一個月來,陸北對鳥類的氣息莫名的敏感,不管那只鳥藏得多好,他都能看得到。
“原來日常打鳥不只能提升摘葉刀的強度,還有這種意想不到的驚喜。”
陸北抿嘴一笑,隨手把那只鳥扔到了樹下。
隨后打了一套養身功。
【養身功(爐火純青58%)】
看樣子還要半個月才能登峰造極,這速度算是快的了,經過多次嘗試,陸北發現打拳的時候涌動氣血可以提高熟練度的提升速度。
一月一破,我不是天才,誰是?
陸北欣慰一笑,進屋又學了會蘇家醫術,一個時辰后。
【蘇家醫術(小有成就25%)】
“這么說我已經可以獨自行醫了。”
看著蘇家醫術已經到達小有成就,陸北其實沒有什么成就感,這是他奔著技術不壓身去學的,在這世道,學醫救不了國。
只是他很好奇,登峰造極之后,蘇家醫術會被煉成什么?
他對這個還是有著不少期待的。
接下來,該摘葉刀了。
…….
次日清晨。
踩著三寸厚的雪,陸北來到了清水河邊,只見那河面上已經結了冰,不過冰下魚兒仍在歡快的游玩,享受冬天的氣息。
絲毫沒發覺危險悄然到來。
陸北以極快的速度飛出幾枚石子,瞬間就有數條魚沉尸海底,同伴死后,其余小魚擺動尾巴瘋狂逃竄。
但是跑得再快,也躲不過陸北的暗器。
屠殺了半個時辰后。
【摘葉刀(爐火純青47%)】
“現在兩大傍身功法都已經到達爐火純青了,并在有半個月都能登峰造極。”
陸北頓時感到今天過的額外的充實。
提升完實力后,天空又飄起了大雪,風景總是能襯托人的心情的,此刻陸北突覺有些快意,便打算去吃點小酒。
地點選到了風起客棧。
來這個地方又兩個原因,第一,吃酒吃飯,第二,踩點。
他想看看這客棧里來來往往都是些什么人。
“小二,三兩醉倒牛,一斤牛肉。”
一進門,陸北就喊了一聲,隨意坐在一處桌子旁。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跑得很快,這年頭能吃上一斤牛肉的,哪個不是大戶人家?
一斤牛肉,五兩銀子嘞!
很快,酒肉都上齊了。
陸北邊吃邊注視著四周的環境,表面看上去這個客棧沒什么異常,雖然是太平賊的根據地,但是尋常顧客也會接的。
這也很好理解,你一個客棧不接客,很容易讓人起了疑心。
可他敏銳的發現,時不時的會有蓋著蓑笠的人進來,看不清面容。
這些人無一例外在掌柜面前低語了幾句,就被帶去了二樓,隨后進了天字號包廂。
“看來二樓是窩點。”
陸北心里一動,猛猛灌了一口酒,狠狠砸了砸嘴,真爽。
他在店里坐了很久,約么估算了一下,已經來了二十幾個蓑衣客了。
“小二,再來二兩醉倒牛,沒喝盡興啊!”
陸北高喊了一聲。
“好嘞,客官您稍等!”
店小二火急火燎的跑了個來回,給陸北續了二兩酒。
說實話,他已經有些醉了,但是目前得到的消息太少了,所以還不能就此離開,他打算喝個大醉,看一看到了晚上這里是怎么個情況。
二兩酒后,陸北已經能看到重影了,心里罵了一句,這酒真他娘不愧被稱為醉倒牛,連他這樣的氣血武夫喝不到一斤都受不了。
這酒就是專門為武夫釀的。
他趴在桌子上,強撐著不睡著,悄默默的觀察著四周,突然,大門被砰的一下踹開,從外面走進來幾個官差來。
班頭直接揮了揮手:“給我搜!”
身后官差一涌而入,店小二立刻慌了起來:“官爺您這是要做什么,小店還要做生意呢……”
說著就要塞銀子。
哪知,以往視財如命的官差這一次竟然坦蕩起來,把銀子推了過去。
“城治大人的小兒子前些天被人販子偷走了,你放心,不耽誤你開店,客人該吃吃該喝喝,我們搜完就走。”
班頭冷眼看著店小二。
他不是不貪財,而是知道命比錢重,這次城治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三天內再找不到他兒子的蹤影,他們這些人都他娘要挨板子。
陸北心里一念,壞了,這怕是要被一鍋端了,在那封信里他知道,城治的小兒子是一定在客棧里的。
可事實與意料中的相反。
翻箱倒柜搜了小半個時辰,無一收獲。
“班頭,沒搜到!”
“班頭,我這里也沒有。”
……
“走。”
班頭揮了揮手,帶手下離開了,臨走前把店小二手里的銀子拿走了。
陸北心里更奇怪了,難道人沒藏在這里?
不應該呀,難不成這些太平賊聽到消息把人轉移了?
就這樣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到夜里。
客人也都走光了。
夜里的洛北城不安全,所以客人在天還沒黑就陸陸續續離開了,只剩陸北趴在桌子上。
店小二走到門口看了看四周無人后,就準備關門了,扭頭一看,卻發現還有一個人躺在桌子上。
他立馬走過去把睡著的陸北搖醒了:“客官,醒醒,天黑了,要關門了,回家睡去吧。”
陸北故作差異,眼神迷糊:“嗯?天黑了?”
店小二被他這番樣子逗笑了:“客官,下次少喝點吧,這醉倒牛可是真能醉倒一頭牛。”
“知道了。”
陸北還裝著醉著的模樣,用余光瞅了一眼二樓,每間房都亮著點點燭光。
“還有房間沒,我想在這住一晚。”
聞言,店小二立刻慌張了起來。
“客官,今日客房滿了,還是回家睡去吧。”
“嗯…..好。”
陸北的意圖已經達到了,在店小二的攙扶下出了酒館。
他裝作醉的模樣走了幾里路,眼神也從迷糊變得清醒無比,往后一看,那風起客棧在黑夜里顯得頗為詭異。
“難不成人真的被轉移了?”
想到這里,陸北在風起客棧繞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客房的尾部突出太多了,是藏了密室的。
“原來藏在密室里啊…..”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信息后,就要離開的陸北突然發現二樓一間客房的窗戶有人用鷹一般的眼睛盯著他。
頓時,他身上冒出了一股寒意,靈機一動,先朝四周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隨后解開褲子撒了泡尿。
這才離開。
那雙鷹眼一直注視著他消失在街道里。
“那人怎么鬼鬼祟祟的?”
“他今天喝多了酒,尿急了唄。”
店小二絲毫沒有懷疑陸北的意思。
聽到這番回答后,鷹眼這才稍稍安了神:“這兩天風聲太緊,來往客棧的客人你都注意著點,一遇到奇怪的人立刻報給我。”
“遵命,渠帥。”
他們這次要做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綁架城治兒子只是這件大事的序章,所以一定要謹慎再謹慎,絕不能出差錯!
就連陸北也不知道,只要剛才沒有那潑尿,現在他已經被抓到客棧拷問了。
“準備準備,迎接客人吧。”
渠帥揮了揮手,店小二就離開了。
但是這一整夜,他都沒等來自己要等的人,沒人知道那封信被陸北截了下來。
為什么要用鳥來送信,因為他們覺得沒人會無聊到和鳥過不去。
“李家的人昨晚竟然沒來?”
密室里,密密麻麻坐著快三十個人。
狂刀瞪著眼睛:“難不成他們反悔了?我就說這些世家都是在一個坑里的,怎么可能真心和我們合作,要我說,也不要和他們合作了,直接在洛北城殺他個天翻地覆算了!”
骨扇則有另一番看法:“也可能是‘夜行翼’沒把信送到?”
渠帥沉默片刻:“再送。”
…….
“咦?怎么又有只黑鳥?”
速度很快啊,啪的一下,夜行翼就被擊落在地,和昨日一樣,那只鳥的嘴里,有個一模一樣的紙條飄了下來。
打開一看,內容沒變。
“看來昨晚沒等到人,覺著是信鴿沒把信送到,所以就又飛了一只過來。”
想到這里,陸北哼哧一笑,自己給自己逗樂了,他覺得自己也是真閑,沒事干總和鳥過不去。
也是覺得太平賊要是知道兩次的信鴿都是被他截殺了,會不會氣個半死。
大罵道:這個世界上怎么有這么無聊的人?整天沒事干打著鳥玩?
風一吹,有些冷。
陸北便回屋看醫書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太平賊窩在密室里等那個客人,結果仍沒有等到。
狂刀有些不耐煩了,一拳打碎了一張桌子:“狗屁李家都是些說話當放屁的東西!”
骨扇也不再多言,他也覺得李家可能要反悔了,畢竟密信一次沒送到可能是夜行翼迷了路,那兩次呢?
難不成真被人用石頭塊打下來了?
怎么可能。
他不信這世界有那么無聊的人,大晚上不睡覺,見鳥就打。
“若真是李家反悔,咱還是快些把城治的獨子送回去吧,若是被李家倒打一耙,城治帶兵掃蕩,大家就都危險了。”
“是啊,要不先散了吧,這地不能久留了。”
不過這渠帥真不愧是能在太平道做小頭目的人,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仍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要是想拿咱們做投名狀,這客棧早被圍住了,至于等到現在?這是其一。”
“李家和吳林兩家暗地里早都是水火不容了,遲早要開戰,吳林兩家一條心,齊家旁觀,就剩他一家孤子,不和咱合作,只能滅族。這是其二。”
“你們沒見過李家家主,那是有野心的,有血性的,所以絕對不會向吳林兩家屈服,要是想服軟早退出外城控制權,交出內城所有的產業,舉族搬走了。這是其三。”
渠帥一連說了三大原因。
眾人面面相覷,覺得說的有道理。
骨扇略作思忖,沒了主意:“那渠帥覺得現如今該如何是好?”
渠帥想了想,做出了決定:“你們就呆在這里,我趁夜去一趟內城。”
骨扇慌張道:“渠帥,你傷還沒好,一個去太危險,我陪你去吧。”
渠帥擺了擺手:“我一個人去就行,就算被埋伏,有神行符,他們也殺不了我,帶上你,我還得留心你的安危。”
骨扇沉默了,所言有理。
渠帥先天大圓滿的修為,在這內城已經是頂天的存在,非是三個先天大圓滿圍殺,有著教主神行符在身,也能逃出來。
可帶著他前去,還得時刻關注他的性命安全。
分心對敵,最終結果就是兩個人的小命都要被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