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精。
這是牧鵝對荒坂真子的刻板印象。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個少女就瞪著她那對金色的狐貍眼睛,用她那比狐貍還像狐貍的笑臉給牧鵝留下了一個還算深刻的印象。
現在滿打滿算,兩人也就才認識三天而已,這只狐貍精卻已經認識到了牧鵝的強大勢力,開始試圖通過用自己的美色來挑釁套牢牧鵝了。
不,不好說,以她的能力,或許她根本不會讓牧鵝碰到她的身體。
“你如果在思考我對你有沒有什么邪惡的企圖,能不能先閉上眼睛呢?”
沉默了兩分鐘以后,荒坂真子自己先繃不住了。
因為牧鵝一邊的肆意的打量著自己的身材,又毫不掩飾目光中的質疑。
雖然荒坂真子知道他質疑的是自己這么做的動機,但他的這種表現實在太像是在質疑自己的身材了。
把浴巾重新披上,荒坂真子一屁股坐在了牧鵝旁邊,還用涂著紅色指甲油的腳丫子不滿的踢了踢牧鵝的小腿。
牧鵝好奇的看了一眼荒坂真子腳腕,那里有個胎記一般的紅色花紋,不仔細還看很像是一個狐貍紋身。
他看自己胎記的目光都正常一點?
荒坂真子更氣了,抬腿又想繼續踢牧鵝,但卻被牧鵝眼明手快的突然伸手,抓住了腳。
“我不理解,你沒事做勾搭我干嘛?”
維持住了牧鵝兩個頭的理智的,是荒坂真子身旁那個還顯示在負數的好感度,這是最能直接說明這個少女的“勾搭”對自己完全是有害無益的一項系數。
“整你,玩你,欺負你。”
荒坂真子也不藏著掖著,她為了達成自己目的敢在這個少年面前暴露身材,但嘴上她是絕不會向這個少年說一句好話的,因為這就是她的性格。
只是在牧鵝抓住她的腳的時候,包括剛才自己脫下浴巾的時候,荒坂真子都悄悄捏緊了藏在手心的一枚玉石扳指。
如果牧鵝真的被她“勾搭”成功,色迷心竅了,她會在牧鵝接觸到自己的最后一秒,把自己和隔壁老年浴室的一位阿嫲互換,給牧鵝一個永生難忘的體驗。
可惜,現在牧鵝只是捏住了她的腳而已,還沒用太大力氣,自己一用力掙扎就能把腳抽回來的那種。
是繼續試圖“勾搭”這個少年呢?還是……
“??!”
荒坂真子冷不丁的被牧鵝捏了一下腳心,一種她從未經歷過的酸疼徑直透過整條大腿傳遍了她的全身,疼的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你……”
怪不得荒坂真子有些氣急敗壞,這少年到底在干什么,抓著美少女的腳丫把美少女捏疼?這合理嗎?
沒想到在荒坂真子的霓虹國罵還沒有脫口而出之前,牧鵝惡人先告狀的皺緊眉頭,對荒坂真子說道:
“你腎功能怎么那么差,平時吃太多冷的東西了,連來親戚的時候都不注意是吧?你這體質一來親戚豈不是要疼死?”
“?。俊被嫩嗾孀颖荒六Z問傻了,她確實有痛經的毛病,并且還非常困擾她,導致每個月的那幾天她都只能躲起來默默忍受疼痛,折磨的她不要不要的。
“你能治???!”
牧鵝不由分說的繼續按壓起了荒坂真子的腳底,這門手藝他還是從一個老盲醫手里習來的。
年輕人學東西本來就快,再加上牧鵝為了等自己的暗殺目標上門,在那間足底按摩店一待就是一個月,期間就一直跟著老盲醫學習。
后來暗殺任務確實完成了,不過暗殺目標沒能享受到他學會的這門手藝,在按摩店門口就被坐著折凳等客的他一折凳拍死了。
這會兒見荒坂真子疼的要把腿抽回去,牧鵝臉色一板,學著那老盲醫的風范沖荒坂真子教訓道:
“別動!我在給你治呢!”
荒坂真子被一本正經的牧鵝訓的愣了一下神,牧鵝又一用力,從腳底直透骨髓的鉆心酸疼,讓荒坂真子疼的身子一抖,手里的玉石扳指被她一松手,不小心從她手里滑落了出去。
遭了!
沒了這脫身的倚仗,荒坂真子一下子就不敢再掙扎了,這時候牧鵝要是獸性大發她了慘了。
但即便玉石扳指落地時在木質地板上磕出了一點動靜,牧鵝也沒有移開放在荒坂真子腳底的目光,專注的捏按著荒坂真子腳底的穴道。
這個表現讓荒坂真子忍不住對牧鵝刮目相看。
他真的是個好人?
但新一輪更劇烈的酸疼已經從腳底心傳來。
“啊?。 ?
桑拿房里開始不停的傳出少女的呻吟,但路過的服務員和客人都能通過門上的小窗戶看見,只是一個少年在給他女朋友足底按摩而已。
“唔……”
好不容易,等荒坂真子都對這種酸疼有些麻木了,開始覺得有些舒適了,牧鵝也終于松開了荒坂真子的腳。
已經疼的淚眼汪汪的荒坂真子連忙把腳抽了回來,但牧鵝一拍兩人之間的木凳:
“另一只腳?!?
“???”
荒坂真子感覺自己的右腳就跟截肢了一般快失去感覺了,牧鵝卻還要她把左腳也給他?
“你是想現在疼一疼,還是以后來親戚的時候繼續在被窩里疼?!?
牧鵝也不著急,已經進去了按摩師狀態的少年一板一眼的對少女教訓到,讓這個感覺右腿酸疼褪去以后莫名舒適的少女糾結了一下,還是換了個坐姿,把左腳遞給了牧鵝。
于是呻吟呼痛聲再次響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
重新穿好衣服的牧鵝要了兩瓶牛奶,一瓶一口氣悶了,另一瓶插上細管握在手里,然后就這么朝坐在不遠處的荒坂真子靠近。
此時的荒坂真子早已沒有了平日里的戲謔,她看到牧鵝靠近,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雙正有著發麻發熱的腿都幻痛了起來。
注意到牧鵝手里握著的牛奶瓶,荒坂真子的目光才勉強柔和了一些。
不過一瓶牛奶就想讓我原諒你?做……
牧鵝坐在了荒坂真子旁邊的沙發上,一邊把牛奶瓶上的吸管遞進了嘴里吸了口牛奶,一邊朝荒坂真子看去:
“嗯?怎么了?”
“沒事!”
荒坂真子氣的偏過了頭,所以她沒注意到,牧鵝看著她身上重新掉回了負數的好感度,又一次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就叫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