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密謀
- 亂世武道,萬魂碑里做道祖
- 三兩憂愁
- 2087字
- 2024-03-07 00:05:00
榮陽郡主府,
管家恭敬走入房內,望著紗賬后的那道曼妙身影,躬身道:“郡主,那武閣的學子周武不肯離開,跪在府外求見!”
“呵呵!”
寂靜的房間內,傳出一道調侃似的輕笑。
粉紅的紗賬之后,一道曼妙身影若隱若現,側躺在床榻之上,緊接著,那身影緩緩起身,一只白皙的長腿從紗賬內緩緩伸出,赤足踏在地上。
府內管家急忙緊緊將頭貼在地上,不敢去看那道衣不蔽體的身影。
曾經那些偷看的下人,早已被挖去雙目,敲斷四肢在街上流浪。
“聽說他還有一個兄長?”
榮陽郡主坐在梳妝臺前,饒有興趣的問道。
柔和的話語令人骨酥體軟。
“是!”管家壓下躁動的心神,恭敬道:“不過他們并非親兄弟,他那位兄長已經是懸鏡司朱雀營掌營校尉,他們雙方的關系并不和睦。”
“應當是二房一脈想要謀奪爵位。”
郡主看上的人,所有的身份背景自然會調查的一清二楚。
這些本就是能查到的事,查起來并不困難。
“人啊……”
“都是如此下賤!”
榮陽郡主嗤笑一聲,眼神中露出譏諷。
曾經對她不屑一顧,如今又如何?
無論是國子監的士子,還是武閣的這些學子,全都是一個樣,不會有什么例外。
外界對于她的說法,她都知曉,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這些個年輕人,永遠自視甚高,心比天高,總覺得憑借自己足以闖出一條通天坦途。
可卻不知,他們的舉動是何等可笑!
權勢大如山!
“郡主,我這就讓人驅趕他離開!”
“不!”榮陽郡主搖了搖頭,望著銅鏡內的身影,眉眼間浮現些許春意,幽幽道:“讓他進來吧!”
“我先去沐浴,讓他洗干凈點等我!”
那周武倒還有幾分模樣。
畢竟是武閣學子,或許不一樣呢?
“是!”
管家恭敬應下,低著頭緩緩退出房間。
……
雄雞一聲天下白,
天京城仍舊是一片熱鬧,興義堂的覆滅,在這偌大的天京城內,并不足以掀起多少浪花。
尤其是對于許多底層人而言,這些從來就都不是他們該關心之事。
可在年輕一代當中,周淮的姓名卻因此悄然流傳開來。
元豐樓,廂房之內。
梁萬興獨自喝著悶酒,心情煩惱。
“該死!”
他將酒杯重重擲于地上,臉色陰沉,目中殺意橫生。
今日一早,他便聽聞了昨夜元豐樓之事。
年輕一代之間,本就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
何況昨夜的事可不算小,自有人傳播。
誰又能想到,一個本該已死的人,不僅從五城兵馬司的大牢內走了出來,而且搖身一變,成了懸鏡司掌營校尉。
真正令人懼怕的是那周淮知曉他殺人兇手的身份。
先不說此事,僅僅自己陷害他一事,恐怕也不會輕易揭過。
這是生死之仇!
他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大度之人,所以那周淮定然也不會大度,從容揭過此事。
縱然是忠勇侯府,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殺害一位懸鏡司掌營校尉。
何況他也無法徹底執掌忠勇侯府。
不過那周淮目前也拿自己并無辦法,就算他知道自己是殺人兇手,但沒有足夠的證據。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被推開。
“滾出去!”
梁萬興頭也不抬道。
許久,房門并未關閉,踏入房內的那道身影似乎站在了房外,靜靜而立。
梁萬興猛然抬頭,怒意內斂,但當看見來人,口邊話語戛然而止。
“薛殿權!”
梁萬興豁然起身。
薛殿權神色平靜,淡淡道:“小侯爺不必驚慌。”
梁萬興臉色冷了下來,冷聲道:“你來做什么?”
薛殿權看著梁萬興,平靜道:“家父托我給小侯爺帶句話。”
“我弟弟的死,他會算在周淮頭上。”
梁萬興一愣,神色錯愕。
算在周淮頭上?!
薛殿權笑著看了梁萬興一眼,淡淡道:“不過家父很想知道,那周淮手中究竟有什么?”
薛萬堂從來都是一個追求將利益最大化的人。
薛家眾人當中,他唯一重視的也就只有薛殿權一人,至于其他人,從來都只是他的利益工具。
梁萬興臉色微變。
他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薛殿權此話的意思。
薛公子的死可以不算在他的頭上,但前提是自己得將那東西供出來。
梁萬興緩緩吐出一口氣,抬眸看著薛殿權,沉聲道:“一件冥器!”
“但據我所知,那東西應該與神王宗有關!”
神王宗曾經是名震天下的大派,在王朝未立之前,這片土地上的主宰者都是各大門派,神王宗便是其中之一。
那東西的外貌,工藝,都與古籍中記載的神王宗器物一般無二。
與神王宗有關的冥器,價值不言而喻!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薛殿權眼中閃過一絲吃驚!
作為武者,他太清楚這東西的價值了。
梁萬興也不隱瞞,沉聲道:“可我已讓人仔細搜查周府,并無任何收獲。”
“此物的蹤跡,恐怕只有周淮自己知曉。”
薛殿權眉頭微皺。
若是以前,區區一個沒落勛貴,自可隨意拿捏,但如今的周淮身份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薛殿權忽然道:“此物是從什么地方發現的?”
“大槐樹村!”梁萬興隨口道:“這是當地村民挖出來的,本想售賣,但因價格太低,這才放棄。”
“在那村子里也有一段時間了。”
“那件冥器的制造工藝與外觀,極像神王宗的兵器。”
外界也有一些類似的古物流傳,不過大多只是尋常器物。
薛殿權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笑容,幽幽道:“為何此物會偏偏出現在那里?”
梁萬興一愣,目露思索之色,而薛殿權已經轉身離去。
待薛殿權離去后,梁萬興眼神忽然一亮。
……
時間匆匆,
興義堂之事最后被趙學敬壓了下來。
主要這事周淮辦的干脆利落,而興義堂本身也不干凈,算是證據確鑿,人都死了個干凈,想翻案也沒有足夠的理由。
這個時候替興義堂出頭,那可就坐實了與興義堂勾結的罪名,無疑于自曝身份。
何況周淮本就是指揮使帶來的人,此次又將一部分功勞分了出去,也就不再有人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