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Venus在家中剛剛完成了一段訓練，此刻的她剛剛從浴室走出來，身上圍著一條浴巾，頭上用毛巾將濕漉漉的頭發包住。

Venus走到寬大的沙發前，一個女仆將一套肉色、輕柔、超強彈力的衣服給她穿上。這套衣服確實是超強彈力，它緊緊地貼在Venus身上，就像身上沒穿任何衣服一樣，越發顯出她那天使般的面孔和魔鬼般的身材。

女仆又取出一套“身體感知互動系統”給Venus穿上，然后按動一個按鈕，這套衣服就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將她緊緊裹住，只有眼睛還露在外面。

女仆將“身體感知互動系統”上的電纜連接到旁邊的一個機器人上，對機器人說：“全身按摩半小時，腰部、臀部、腿部和胳膊增加半小時。”

機器人重復：“全身按摩半小時，腰部、臀部、腿部和胳膊增加半小時。”

女仆說：“是的。”

機器人說：“好的，現在開始系統設定……系統設定已完成……系統開始啟動，現在開始30秒倒計時。30、29、28……”

隨著系統倒計時結束，Venus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享受著“身體感知互動系統”帶給自己的舒適的全身按摩。

女仆隨手打開電視，不停地變換著頻道，直到Venus輕輕地說了聲OK。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年一度的美國MTV音樂大獎最佳元宇宙表演獎頒獎典禮。

Venus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一邊盡量讓自己躺得舒服一點，盡可能舒適地享受自己的VR按摩。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同時人也坐了起來，她的動作把旁邊的女仆嚇了一跳。

藍天白云之中，一座宏偉的天宮慢慢搭建起來，隨后幾個手提花籃、長袖飄飄的仙女走出大殿。她們來到大殿前的空地上，然后騰空而起，將花籃里的種子撒在地上。隨著種子落在地上，便有一棵棵桃樹慢慢長大，形成一片開滿鮮花的桃林。桃林中間的空地上，長滿了綠油油的草坪，幾個小仙女在草坪上嬉戲起來，一群小鳥和小動物也跑過來和她們一起嬉戲。

遠處飄來一朵祥云，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隨著祥云緩緩而來。男孩的到來驚擾了在此嬉戲的仙女們，她們紛紛躲到樹后，那些小鳥和小動物們也都躲藏起來。

男孩發現了此處美景，便輕飄飄地降落在桃樹中間的草坪上。只見那個男孩面容憂郁、面色惆悵，對著空曠的原野，輕輕吟唱著宋代詞人柳永的一首《蝶戀花》。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柳永這首蝶戀花詞通過借景生情，表達了因思人不得而借酒澆愁，但卻“酒入愁腸愁更愁”的相思之苦，“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的孤獨寂寞。但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也充分表達了他對這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的深深眷戀，對愛人的忠貞不悔，更有對愛情的執著追求。

少年的歌聲深深地感染了躲在樹后的小仙女們，她們個個淚眼婆娑，從心里感動，想著能為這個男孩做點什么。于是她們從樹后現身出來，一邊翩翩起舞，一邊輕聲吟唱同是宋朝詞人秦觀的《鵲橋仙·纖云弄巧》，以此來安慰這個癡情的男孩。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男孩顯然被小仙女們美妙的歌聲所打動，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然后又反復地念叨“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隨后，男孩又自言自語道：“是啊，我和她曾經有過那么美好的時光，現在只是暫時的分離，自己又何故如此呢？”

說到這里，男孩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滿面愁云瞬間煙消云散。他拱手抱拳，對著眾仙女躬身施禮，說道：“多謝眾位仙子。”

小仙女們見男孩已然平復過來，自然也非常高興，更想再上一層樓，于是調子一變，音樂節奏突然變得鏗鏘奔放起來，男孩和小仙女們一起跳起了剛勁有力的舞蹈。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首詞充分表達了男孩此時的心情，他就是要以樂觀的心態，去尋找他的愛人。他堅信，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在燈火闌珊之處，期盼著自己的到來。

動情之處，小仙女們將手中的花籃向空中拋去，花籃隨著音樂的節奏也在空中翩翩起舞，同時花籃中也慢慢地長出了鮮花。那些小鳥和小動物們也紛紛從躲藏的地方出來，加入了舞蹈的行列，連周圍的桃樹也在隨著音樂扭動。

隨著音樂的節奏，樹上開始結出果實，果實也隨著音樂的節拍在長大。當鮮嫩的果實終于成熟的一剎那，音樂聲戛然而止，男孩被幾個仙女簇擁在中間，而那些花籃則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圖案。

看著那個高大帥氣的男孩和這美輪美奐的制作，Venus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她對機器人說：“oh my dear，告訴我他的詳細資料。”

機器人立刻回答：“Richie Qi，漢語名字齊英杰，32歲，身高185cm，體重78kg。畢業于周秦帝國軍事科技大學。現美國硅谷天空VR視頻工作室創辦人，代表作《超越時空的愛》獲得本屆MTV音樂大獎最佳元宇宙表演獎提名。”

Venus說：“他的代表作就是剛才那一首嗎？”

機器人說：“是的。”

Venus說：“是他獨立完成的嗎？”

機器人說：“是的，選詞、作曲、創意、策劃、制作，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

Venus說：“歌曲也是他親自演唱的嗎？”

機器人說：“是的，是他的原聲，舞蹈也是他自己創作的。”

Venus說：“馬上接通Selina。”

機器人說：“好的。”

機器人發出通話請求，電話里傳來一個聲音：“Venus，您找我嗎？”

Venus說：“Richie那個作品看了嗎？”

Selina說：“看了，確實很有創意。您有什么吩咐？”

Venus說：“你馬上給我安排一下，我要盡快和他見面。”

Selina說：“好的，您準備談哪方面的事？”

Venus說：“幫我做VR推廣。”

Selina說：“好的。”

美國硅谷，天空VR視頻工作室，齊英杰把穿著厚厚的風衣，戴著壓得低低的大檐帽，大大的墨鏡的Venus和與她一樣裝束的Selina一起迎進了他的工作室。

齊英杰紳士地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托起Venus的手，行了一個吻手禮，然后說：“非常榮幸能夠見到我的偶像。”

Venus說：“您真是我的粉絲嗎？”

齊英杰說：“當然是真的。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男人不是您的粉絲。您知道嗎？您的粉絲都自豪地宣稱V-Fans，就是Venus Fans。”

Venus覺得這個人很有趣，說：“謝謝。老實說，您的獲獎作品《超越時空的愛》我也非常喜歡。”

齊英杰說：“非常感謝Venus小姐能夠喜歡我的作品。兩位小姐請坐。”

Venus和Selina在沙發上坐下來，齊英杰說：“兩位小姐，想喝點什么？咖啡還是茶？”

Selina說：“兩杯咖啡，謝謝。”

趁著齊英杰準備咖啡的機會，Venus仔細打量著房間里的一切。這個房間看起來就是一個工作室，里面除了電腦之外，就是掛得到處都是的VR頭盔和眼鏡，每個頭盔和眼鏡都有明顯的編號，旁邊還有說明。房間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收拾得干凈整齊，不知道平時就這樣，還是今天特意收拾過。

齊英杰給她們沏好咖啡后，在她們對面坐下來。Venus說：“齊先生，非常高興我們能夠合作。具體情況Selina已經跟我說過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聽聽您的具體設想。”

齊英杰說：“請叫我Richie好了。在正式介紹我的想法之前，我想請Venus小姐先體驗一下我的作品，可以嗎？”

Venus說：“當然可以。您也直接稱呼我Venus好了。”

齊英杰說：“OK，謝謝。請您把這個眼鏡戴上。”

Venus依言戴上了眼鏡。齊英杰說：“好了嗎？現在開始了。”

齊英杰打開電腦上的一個程序，然后Venus的眼前就出現了熟悉的畫面，有天宮、仙女、桃林和草坪，但是接下來踏著祥云而來的卻不再是齊英杰，而是Venus自己。然后歌曲已經不再是宋詞，而是Venus自己的歌，當然舞蹈也跟著變了，那些伴舞的仙女們也變成了帥氣的王子。

Venus驚奇地問：“您是怎么做到的？”

齊英杰說：“這就是VR，要實現這一點非常簡單，我可以隨時把您放到任意一個情景中。”

Venus說：“太棒了，這正是我想要的。”

齊英杰說：“請原諒我的直率，我覺得您的攝影團隊絕對已經是世界一流了，他們也把自己的潛能發揮到了極致。但是使用攝影的方式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它只能實景再現，卻無法創造情景。有些人為了克服這個缺點，就編輯了一些背景。但是不管怎樣，只要片子做成了，也就一成不變了。

“但是VR就不同了，它的場景是自己生成的，表演者就是在這個場景里進行表演。不管場景如何切換，它和表演者的整體性不會有任何改變，就像您從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一樣，不會有絲毫的違和感。”

Venus說：“我感覺您的作品與其他人的還是不太一樣，區別在哪呢？”

齊英杰說：“您果然是藝術家，一下就能看出不同之處。很多人做的VR，實際上就是將自己的表演整體錄制下來，然后將人物和背景卡通化處理一下，然后就稱之為VR了。

“我的VR就不一樣了，我的VR不需要實景，甚至都不需要表演，只要把知識庫建立起來，就可以自動生成VR演唱會，而且是點播式的。”

Venus對此極有興趣，說：“您能介紹得再詳細一點嗎？”

齊英杰說：“當然，您是我的雇主，我當然要向您詳細介紹了。首先，我想先向您介紹一下我理解的VR演唱會。

“所謂VR演唱會，就是在數字空間里進行的音樂演出，由虛擬化的演唱者進行表演。它必須有互動性，也就是演員與觀眾的互動，否則的話跟錄播有什么區別？如果只是把人物和場景卡通化，那跟CGI又有什么區別？CGI您了解嗎？”

Selina說：“CGI就是Computer generated imagery，也就是三維動畫技術，指的是用計算機生成動畫，用以代替常規方式難以實現的場景，這個技術被廣泛運用于電影、電視、視頻游戲、互動多媒體等領域中。”

齊英杰說：“謝謝Selina，這個技術的缺點是什么？就是它的固定性。只要場景被確定之后，就不會再發生變化，就像演唱會的錄像一樣，只不過將人物和背景卡通化了。

“而我們的技術是演唱會的實景再現，請注意是實景，就像您真正在現場開演唱會一樣。同樣的一場演唱會，您可以從任意一個角度觀看，就像一個觀眾在現場走動一樣。您也可以走到任何一個地方與觀眾互動，就像您在現場做的一樣。而且同樣的一場演唱會，您每次看的時候選擇的角度不一樣，得到的效果也是不一樣的。

“所以，我們和CGI的根本區別就是現場即視感，它的畫面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隨著演唱者和觀眾的變化而變化，如果您愿意的話，觀眾甚至可以走上舞臺和您握手、擁抱。當然這個界限我們可以做一個限定，比如哪些行為是您可以接受的，哪些行為是您無法接受的，我們會根據這些限定對觀眾做一些限制，這就像現場保安所做的工作一樣。”

Selina說：“您描述的這個場景很不錯，但是如何才能實現呢？”

齊英杰說：“我的VR項目簡單來說，有這么幾個步驟，或者說可以分為這么幾個層次。

“第一步叫做青春永駐。我會用計算機掃描技術，將您的身體做一個全面的掃描，然后轉化為數字信息，再應用計算機成像技術，進行圖像還原，就可以得到一個帶有您所有數據的虛擬數字人。

“這個虛擬數字人可以精細到什么程度呢？它可以把您身上的所有器官，包括內臟器官都建成數字化模型。將來如果醫生對您進行體檢的話，也可以使用這個模型，因為這是您身體的真實數據。如果將來您的身體發生了任何變化，不管是表面的還是內部的，都可以得到有效的反映。

“隨著計算機圖形技術和人體掃描技術的發展，要想實現這些已經不是很難了。

“如果您考慮自己的隱私，不想這么做，還可以選擇另外的辦法，就是簡單錄制一段視頻，然后利用計算機圖像識別技術，為您建立外形信息數據庫，將身體的外部特征保存起來，形成身體表面特征的虛擬數字人模型。

“如果這種做法您還是不能接受的話，那還有另外一個更簡單的辦法，就是由您提供幾張各個部位的照片，由計算機利用圖像識別系統自己建立起一個虛擬數字人模型。

“也就是說，第一步的青春永駐，就是把您現時的身體狀態記錄下來。當然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您還可以定期做一套數字模型，這樣您就可以保留各個時期的身體數據了。

“當然，如果這種做法您不能接受的話，我還可以為您制作一套數據，不用您提供任何信息。當然這套數據可以做到您滿意為止，但就是一套完完全全的虛擬數據，和您本人沒有任何關系了。”

Venus說：“這幾種模型有什么區別嗎？”

齊英杰說：“從精細度來看，當然是逐級下降的，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采用全身內外全部掃描的方式，身體內部的骨骼、肌肉、皮膚數據都是完整的，再結合生理學、解剖學、運動學的知識，可以設計出人的形體動作，準確度會更高。而且由于有了皮膚的準確參數，可以將皮膚的彈性表現得更好，完全可以表現出皮膚的自然反應，而不是簡單的模擬或是算法展現。”

Venus說：“那第二步呢？”

齊英杰說：“第二步就是知識庫的建立。在這一步，我們將提取您的音頻和視頻特征，將聲音和身體特征提煉出來，形成針對您個人的知識庫。

“在這一步，我們要用到生理學、解剖學、運動學等學科，再結合計算機聲音辨識技術、計算機圖像技術、AI技術、實時渲染技術等，將您的聲音特征和身體特征建立起一個知識庫。其實不僅人的聲音和外貌是不一樣的，即使是每個人的動作都具有自己的獨特特征，就像人的指紋一樣，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比如人走路的姿勢、手勢、面部表情等等，一般人感覺不出差異，但是經過建模和分析，您就會發現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通過知識庫的建立，計算機將建立起一個專屬于您的虛擬數字人，從外形、聲音到形體動作，每個人都不會把您認錯。開個玩笑說，這個虛擬數字人建成后，您和她相比的話，她才是真的，您反而成了冒牌貨。就像幾個世紀前人們舉辦的模仿卓別林大賽，卓別林本人也只能屈居第二的位置。”

Venus說：“聽起來很有趣。”

齊英杰說：“如今虛擬數字人已經無處不在了，有時候人們為了區別正常人類，故意給虛擬人做得特別一些，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個虛擬人。但是如果人們想要以假亂真，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分辨。

“另外，現在很多視頻演講您也不要相信，因為當一個人的知識庫建立起來后，他完全可以按照人的要求進行表演，所以您覺得看到的是他本人的發言，有圖有真相，實際上都是假的，是AI合成的。

Venus問：“這也可以做假嗎？”

齊英杰說：“我還是給您演示一下吧。”

Venus問：“怎么演示？”

齊英杰從網絡上調出一段Venus演唱會的視頻，然后啟動了一個程序，該程序運行了幾秒鐘之后，Venus的經紀人Selina的電話鈴聲響了。Selina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奇怪地說：“Venus，怎么是你的電話？”

齊英杰說：“你只管接就是了。”

Selina接通電話之后，齊英杰說：“Selina，我在商場呢，看中了一件衣服，你幫我付一下賬，我把賬號給你。”

奇怪的是，明明是齊英杰在說話，可是不論是電腦屏幕上，還是Selina的手機里，出現的都是Venus的聲音和畫面。

Venus不解地問：“這是怎么回事？”

齊英杰說：“這就是數字人技術的應用，我只是隨便在網上找了一個您的演唱會視頻，就可以生成您的圖像和聲音，然后我所說的每句話，她都可以用您的聲音和圖像再現。您能分辨出來真假嗎？”

Selina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在一起，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不是真的。”

Venus說：“太可怕了，根本無法分辨。”

齊英杰說：“是的，現在是因為我們在一起，所以您才知道這是假的，可是如果一個陌生人冒充您讓Selina打錢給您，或者冒充您的朋友向您借錢，您還會認為這只是一個騙局嗎？”

Venus沮喪地搖了搖頭說：“不會。”

齊英杰說：“通過這個演示您應該明白，現在的AI技術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有時候您聽到的聲音不一定是本人的，也許就是AI合成的，您見到的圖像也不一定是本人的，也是AI合成的。所以，與您視頻通話的人都不一定能信，更何況只是一段錄音或者錄像呢。”

Venus說：“天吶，那也太可怕了吧？我該怎么辦呢？”

齊英杰說：“沒辦法，這就是科技的力量，有好就有壞，所以您必須注意防范自己的隱私泄露。現在利用AI進行詐騙的更是防不勝防，好在他們的目的無非是騙錢，或者是騙取隱私之后再騙錢，所以您能做的就是不要暴露自己的隱私、不要給別人打錢，如果需要給朋友打錢的話，一定要進行多方驗證。”

Venus說：“謝謝你的提醒，Richie。”

齊英杰說：“繼續說我們的項目吧。其實，您現在看到的各種大屏幕上的形象，那些廣泛應用于宣傳、廣告、教育、游戲中的人，您根本就無法分辨他們到底是真人還是虛擬數字人。而我們的目標也一樣，就是創造一個活在VR里的您，讓您的精彩生活不只體現在現實世界中，而且在VR世界里更加精彩。”

Venus說：“太奇妙了！您能說說這個知識庫的具體作用嗎？”

齊英杰說：“有了這個知識庫，就相當于您本人被計算機識別了，也可以說您實實在在地生活在VR里了，計算機可以合成您的聲音，設計您的舞蹈動作。有了這個基礎，您就可以為所有的音樂作品配上舞蹈動作，您還可以進行音樂創作和舞蹈創作。”

Venus說：“您的意思是說，我可以自己設計音樂和舞蹈了？”

齊英杰說：“是的，但這已經是第三步了。這時候就可以根據您的聲音特點，您的演唱風格、您的舞蹈特征，設計出相應的作品。您還可以隨時進行修改，直到您滿意為止。”

Venus說：“您的意思是說，我根本就不用排練，直接就可以生成作品了？”

齊英杰說：“是的，這才是VR。”

Venus說：“還有其他功能嗎？”

齊英杰說：“當然，最豐富的功能是VR的互動性，這是第四步。觀眾可以點歌、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配舞、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也就是說，作為VR演唱會的觀眾來說，他們不是被動地聽您演唱，他們可以自主地設計您的演唱風格。

“作為演唱者來說，您可以在場景中走動，也可以和現場的任何一個人互動，就像實實在在的現場演唱會一樣。作為觀眾來說，他們也可以選擇任意一個位置欣賞您的演出，就像他們在現場可以隨意走動一樣。”

Venus說：“聽起來很不錯。還有其他的嗎？”

齊英杰說：“當然，更精彩的還在后面呢。現在世界上的腦機接口已經非常成熟了，人們可以自由地讀取計算機信息，也可以將自己心中所想直接寫到計算機里。如果您借助這種腦機接口裝置，您可以做到所思即所得。也就是說，您腦子里想象出來的旋律、想到的歌曲、想象出來的舞蹈動作，包括您想象出來的背景畫面，都可以直接展現在VR里。您想想看，如果做到了這一步，會是什么樣呢？”

Venus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說道說：“天吶！我的童話王國就成為現實了？”

齊英杰微笑著對Venus說：“是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前面那些功能都需要有熟練的技術人員替您操作，但是，如果腦機接口這一步實現了，您就可以自己來掌控，真正做到隨心所欲了。”

Venus說：“Oh my Goddess，太美妙了。那這個事情什么時候才能實現呢？”

齊英杰說：“這個難度比較大，我們需要購買這個技術，而且還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出售呢。”

Venus說：“您一定要把這件事做成了。”

齊英杰說：“如果您需要的話，我會盡力爭取的。”

Selina說：“Richie，我想問一個問題，您這種腦機接口具體可以做什么呢？”

齊英杰說：“我只是提供一種技術，能夠將心中所想的畫面展現在VR世界里，至于具體能夠做什么，全看使用者的想法了。比如，您可以用來自己作曲和編舞，您想到的任何旋律、任何舞蹈畫面都可以在VR中展示出來，您可以反復進行修改，直到自己滿意為止，這樣您就可以自己制作出最滿意的歌曲和舞蹈了。其次，您還可以用來指導自己的訓練，是不是？您可以按照VR升成的歌曲和舞蹈指導自己的練習。第三，有些您喜歡的動作，即使您做不出來，VR世界也可以幫您實現。想一想，將來您上了年紀了，還能在VR里繼續圓自己的夢想，難道不是一件很令人激動的事嗎？第四，關鍵是您節省了錄制環節，真正做到所思即所得。這是不是真正的隨心所欲呢？第五，也是最關鍵的，有了這個腦機接口后，一切的工作都由您個人完成，而不再需要別人的幫助了。”

Venus說：“太好了，到時候我都可以成為體操世界冠軍了。”

齊英杰說：“當然可以。因為到了那個時候，您可以自己設計動作，包括您自己做不到的動作。所以您只需要把動作設計得最完美，其它的一切都交給計算機就行了。”

Venus說：“太好了，我從小就幻想能做出那些優美的動作，當一個體操世界冠軍。”

齊英杰說：“沒有問題，在VR世界里，一切皆有可能。”

Selina說：“我是Venus的經紀人，我是在商言商，您能說一下您的商業模式嗎？畢竟我們是要賺錢的，您說是不是？”

齊英杰說：“那是自然的，我非常同意您的觀點。任何技術，如果不能賺錢的話，必定是無法長久的，畢竟我們都不是做慈善，我們的目標是要賺錢，而且要賺大錢。”

Selina說：“是啊。”

齊英杰說：“我是這么想的，我們的VR音樂會不可能是免費的，是不是？我們同樣需要賣票，也有門票收入。另外，憑Venus小姐這樣的知名度，放在任何一個平臺上，是不是都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如果我們選用某個游戲平臺作為我們的合作伙伴，選擇某個旅游景區作為我們的背景，我們是不是可以收取他們的廣告費呢？我這只是隨便說幾個，如果將來這個產品推出來，那些找上門來的人，我估計你們一定會應接不暇的。”

Venus笑瞇瞇地說：“好，聽起來感覺就不錯，到時候肯定數錢都能數到手軟，到時候你們兩個不要忘了幫我數啊。”

齊英杰說：“非常樂意效勞。”

Selina說：“可是，您這個系統如何防止盜版呢？因為只要有Venus的數字信息，每個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定制自己喜歡的節目，這會嚴重影響我們的市場。即使沒有Venus的信息，他們也可以自己設計一個，畢竟Venus的影像資料那么多。”

齊英杰說：“Selina不愧是搞商務的，想的就是周到，可是我這個技術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出來的，是不是？到時候，我肯定會對用戶實行使用授權，只有使用這個軟件才能登錄Venus的VR演唱會。你們可以出售VR演唱會的門票，還可以發售電子狗，對使用Venus個人信息和作品的進行授權和跟蹤，防止被人用于非法用途。”

Selina說：“那您是在借Venus的名氣推銷您的軟件了？”

齊英杰說：“商業合作的基礎就是雙贏，不是嗎？”

Venus說：“技術路線就這么定了，至于商務上的事情，請您和Selina具體談吧。”

齊英杰向龍新宇發出連線請求，于是龍新宇便出現在屏幕上。齊英杰說：“需要你的幫助。”

龍新宇說：“怎么幫？”

齊英杰說：“我正在洽談一個項目，需要用到腦機接口技術。”

龍新宇說：“沒問題，等你定下來了，我們再詳談。”

齊英杰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