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公司會館里，端木靖正在對趙虎訓話：“趙虎，我答應你的事都做成了，下一步就看你自己的表現(xiàn)了?！?

趙虎誠惶誠恐地說：“謝謝您的幫助，趙虎永遠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只要您有所差譴，趙虎一定會鞍前馬后，絕對不會有二心。”

端木靖看著趙虎，說：“你出賣了自己的朋友，這樣的人格，我還能相信你嗎？”

趙虎馬上表態(tài)：“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請您放心，這樣的錯誤以后永遠不會再有了。”

端木靖死死盯著趙虎，看得趙虎心里發(fā)毛，然后才說：“你要記住，永遠不要試圖背叛我。我有本事讓你沒事，就有本事讓你有事，更有本事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

趙虎被嚇得冷汗直流，急忙表態(tài)說：“趙虎明白。趙虎知道說得再多也沒有用，趙虎請您放心，請您看趙虎的實際行動吧?！?

端木靖說：“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記住，只要老老實實地跟著我，我保你有享受不完的財富，但是如果背叛了我，后果你也是知道的。你下一步的任務(wù)就是負責這套程序的繼續(xù)開發(fā)和升級工作，我對你的要求是，將這個程序分解成一個一個不同的系統(tǒng)?！?

趙虎說：“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需要怎么做？”

端木靖說：“方群之所以出事，是因為他把整個項目從頭做到尾，被人抓住了把柄。我要你做的就是把整個鏈條分解成一個一個不同的片斷，比如說硬件租賃和銷售業(yè)務(wù)，軟件也要分成圖形采集處理和數(shù)據(jù)分析模塊、正常體驗模塊等?！南胧鲁伞椖咳匀皇俏覀兊暮诵臉I(yè)務(wù)，但是‘心想事成’這個名字不能再用了，必須要重新起一個名字，這部分業(yè)務(wù)也必須被拆分成不同的模塊，比如演員影像數(shù)據(jù)庫的建立和維護、腦機接口的學習和培訓業(yè)務(wù)、軟件使用的技術(shù)培訓等。也就是說，要將一個完整的鏈條拆散成不同的環(huán)節(jié)，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交給一家獨立的公司完成，用戶想要達到他們心想事成的效果，就必須自己去和不同的公司合作，自己去學習各種技術(shù)，然后自己組合成自己的愿望。這樣每個公司都是獨立法人，每個公司做的都是合法業(yè)務(wù)，違法犯罪都是用戶自己的事，明白了嗎？”

端木靖的一番話讓趙虎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崇拜的神情，對端木靖說：“您太高明了，這樣我們永遠都不會犯法，犯法的永遠都是用戶。而且我們把環(huán)節(jié)拆解之后，每個環(huán)節(jié)都可以向用戶收費，又增加了收入來源。您真是太偉大了，跟著您一定會前程似錦。請您放心吧，就憑您的才干，我也會死心塌地跟著您的。

“我還有一個建議，我可以將程序分成不同的版本，將每一個明星的數(shù)據(jù)作為一個單獨的數(shù)據(jù)包出售，這樣世界上成千上萬的明星，每個明星都是我們的財源，您還會發(fā)愁財源不會滾滾而來嗎？”

端木靖滿意地點了點頭，贊許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非常聰明，不光在技術(shù)上是把好手，經(jīng)營上也是一個奇才。我知道，方群主要是依靠你才將這個項目干成的，以后跟著我干，保準你更有施展才華的機會?！?

趙虎受寵若驚地說：“多謝老板栽培，我一定會用我的工作回報老板的信任?！?

端木靖說：“回頭你把想法好好整理一下，給我報一個計劃?！?

趙虎說：“好，三天之后我向您匯報?！?

藍天公司會館里，端木靖對劉洋說著差不多一樣的話：“劉洋，我答應你的事都做成了，下一步就看你自己的表現(xiàn)了?！?

劉洋說：“謝謝您的幫助，劉洋永遠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今后我的命就屬于您了，您讓我干什么，我都會全力以赴，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端木靖看著劉洋，說：“你前面盜用公司的機密數(shù)據(jù)，后來又出賣自己的朋友，這樣的人品，公司肯定不能再用你了。我也不能相信你了，你還是自謀出路吧?！?

劉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請您相信我，這樣的事以后永遠不會再有了。只要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給您做牛做馬，絕對不會出賣您?！?

端木靖說：“你這是干什么？起來說話?！?

劉洋說：“您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端木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輕易下跪呢？起來說話。”

劉洋說：“那您是答應我了？”

端木靖盯著劉洋，看得劉洋心里發(fā)毛，然后才說：“你要記住，永遠不要試圖背叛我。我有本事讓你沒事，就有本事讓你有事，更有本事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

劉洋急忙表態(tài)說：“劉洋明白，請您看劉洋的實際行動吧?！?

端木靖說：“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吧。但是你要記住，只要老老實實地跟著我，我保你有享受不完的財富，但是如果背叛了我，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劉洋高興地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多謝老板。”

端木靖說：“行了，起來吧?！?

方群由于身陷囹圄，“心想事成”項目被禁，帝都VR體驗中心又被查封，聲譽自然也是一落千丈，再加上他無力支付的巨額賠償，方群只能申請破產(chǎn)，自己也遠走他鄉(xiāng)，不知去向。

方群申請破產(chǎn)之后，帝都VR體驗中心被法庭拍賣，一家新成立的公司以極低的價格將它收入囊中。

很快，重新裝修后的帝都VR體驗中心又重新開業(yè)了，只不過名稱被改為帝都VR設(shè)備銷售公司。

經(jīng)過上次的風波之后，帝都VR體驗中心的一舉一動都是全國關(guān)注的熱點，這次重新開張事件自然也吸引了大量的人群到來，人們都想看看經(jīng)過上次的風波之后，VR體驗中心將何去何從。

而新成立的帝都VR設(shè)備銷售公司顯然也是做足了準備，不光國內(nèi)外最先進的設(shè)備應有盡有，而且還利用開業(yè)之機，開展了開業(yè)大酬賓活動，一時間全國各地的玩家云集到這里，各路新聞記者和網(wǎng)紅們也不甘落后，齊齊到門前進行現(xiàn)場報道。

原來屬于方群的樓上臨街的那間辦公室里，劉洋和趙虎正在興致盎然地看著公司門前熱鬧的場面，劉洋說：“很久沒有看到這種熱鬧的場面了，看來我們未來可期啊?！?

趙虎說說：“是啊，想不到一場官司下來，反而給我們做了一個很好的廣告?！?

劉洋說：“這個老板真是厲害，怪不得人家能做那么大，我們跟著他，還愁將來沒有大發(fā)展嗎？”

趙虎說：“是啊，人家這才叫穩(wěn)扎穩(wěn)打、步步為營呢。你看人家，既沒費心、又沒費力，只是抓住機會一擊得手，方群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yè)就歸人家了?！?

劉洋說：“是啊，這才叫商道高手呢。”

趙虎說：“只是可惜了方群，其實他還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

劉洋說：“光有想法有什么用？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再有想法的人，沒有實力也是沒用的，越是肥肉越會有人惦記，最后輸?shù)迷綉K?！?

趙虎說：“是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劉洋說：“想不到我們二人不僅能夠全身而退，而且還能得到老板重用，我們還有什么可說的？以后我們就老老實實地跟著老板干吧，跟著這樣的老板永遠都不會吃虧?！?

趙虎說：“是啊，還真是多虧了老板?！?

劉洋說：“下一步你還有什么打算？”

趙虎說：“我還沒有想好呢?！?

劉洋說：“以后我們的公司還要指望你呢?！?

趙虎說：“老兄客氣了，你才是經(jīng)營的行家里手呢?！?

劉洋說：“哪里的話，你才是經(jīng)營奇才呢?！?

十點整，新聘任的帝都VR設(shè)備銷售公司經(jīng)理開始在樓下主持開業(yè)典禮。隨著開業(yè)典禮儀式結(jié)束，大量顧客涌入商店，開始選購自己喜愛的設(shè)備。

有顧客問道：“老板，體驗區(qū)還有嗎？”

經(jīng)理說：“當然有，我們的經(jīng)營模式和以前差不多，前面還是門店，后面還是體驗區(qū)，您如果想選購一款產(chǎn)品，又不知道效果怎么樣的話，你就可以到后面先行體驗一下，然后再決定是否購買。當然你如果不想購買設(shè)備，只想體驗一下的話，也可以直接到后面進行體驗?！?

顧客又問：“‘心想事成’那個體驗還有嗎？”

經(jīng)理說：“那個體驗已經(jīng)不做了，因為法庭已經(jīng)宣布不能再做了，我們現(xiàn)在可是正規(guī)公司、合法經(jīng)營的。不過我們有許多體驗可供您選擇，有戰(zhàn)爭類、益智類、運動類、娛樂類、美妝類、健身類，總之，只要您有需求，我們?nèi)寄茏?。?

顧客說：“我就想體驗一下‘心想事成’?！?

經(jīng)理說：“那可不行，違法的事我們不能做?！?

藍天公司會館，端木靖坐在主位上，對趙虎說：“最近的表現(xiàn)不錯，來喝一杯吧?！?

趙虎連忙端起酒杯說：“多謝老板?！?

端木靖喝了一口，問道：“今天約我來有什么事嗎？”

趙虎說：“我有個想法，想向您匯報一下?！?

端木靖饒有興致地說：“好啊，說說看?！?

趙虎說：“我覺得，現(xiàn)在的VR設(shè)備種類繁多，標準各異，每每開發(fā)一套應用軟件都非常復雜，對硬件知識的要求很高。所以，我想開發(fā)一個平臺，這個平臺就是一個標準，當我們這個標準建立起來之后，硬件供應商要契合我們的平臺標準，要向我們交納標準使用費。而軟件開發(fā)商也要使用我們的標準，也要向我們交納標準使用費。只要我們掌握了這個標準，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著發(fā)大財了?！?

端木靖點頭說道：“不錯，一流的企業(yè)做標準，二流的企業(yè)做品牌，三流的企業(yè)做產(chǎn)品，四流的企業(yè)做苦力。這個想法確實很好，但是你有把握嗎？”

趙虎說：“這不是有沒有把握的問題，而是我們必須這么做的問題。隨著規(guī)避風險的需要，我們將整個產(chǎn)業(yè)鏈進行了拆分，將來如果我們做大了，那么多的公司必須要有一個共同的標準，否則重復勞動會極大地降低我們的效率，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我的想法就是，利用我的硬件優(yōu)勢，集中力量將所有硬件統(tǒng)一到一個平臺上，我們的軟件開發(fā)公司就可以根據(jù)這個平臺標準進行軟件開發(fā)，這樣軟件硬件可以完全分離，極大地降低我們的軟件開發(fā)成本。所以這是第一步，做一個我們內(nèi)部的企業(yè)標準。

“當我們的標準成功、規(guī)模做大以后，我們可以將這個標準對外開放，讓那些軟件開發(fā)商都可以使用我們的標準進行軟件開發(fā)，當大部分的軟件開發(fā)商接受我們的標準之后，我們的標準就會成為行業(yè)標準。而那些硬件廠商為了銷路就不得不采用我們的標準了。

“最后，我們的標準成為行業(yè)標準之后，所有的硬件廠商和軟件廠商都要向我們交納標準使用費。那么規(guī)模越大，我們的收入就會越高，將來我們在標準上的收入會成為公司利潤的大頭?！?

端木靖說：“想法很好，但是你想過可能的困難嗎？”

趙虎說：“困難當然會有，首先面臨的困難就是人家會不會使用我們的標準，這就要我們自己先做起來。只要我們做起來了，成為了我們內(nèi)部的企業(yè)標準，別的企業(yè)無非是計算投入產(chǎn)出比，只要經(jīng)濟上合適，他們沒有理由不使用我們的標準。為了實現(xiàn)這一點，我建議我們的經(jīng)營策略是：硬件集中、軟件分散。硬件集中的優(yōu)勢是讓硬件廠商依賴我們的銷售渠道，只要他們依靠我們，我們就能利用我們的優(yōu)勢集中全球最大的品牌優(yōu)勢，做出我們的標準接口。我們的銷量越大，各大品牌越依賴我們，也就越有可能接受我們的標準。即使他們不接受我們的標準，我們也可以通過軟件的進一步開發(fā)，讓他們的硬件適應我們的標準。

“軟件分散就是將軟件開發(fā)拆分成盡可能多的公司，讓每個公司都使用我們的標準，這樣給外界一個用戶眾多的印象，從而擴大我們的影響力?！?

端木靖說：“不錯，這個策略我同意?！?

趙虎說：“第二個難題是剽竊的問題。我們帝國有一個非常不好的傳統(tǒng)，就是人很聰明，但是太缺乏創(chuàng)意，平時都不知道該干什么，但是只要有一個人想到一個好主意，就會有無數(shù)人跟進，最后搞得大家都不掙錢為止。”

端木靖說：“你說的這個問題確實存在，你有什么解決辦法嗎？”

趙虎說：“我沒有，但是老板您有啊?！?

端木靖笑著說：“你是在給我分配任務(wù)嗎？”

趙虎說：“我哪敢呀。不過這個問題對您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我們會申請專利，但是侵犯到我們公司專利的事，是不是該您出面了？”

端木靖說：“沒問題，保護自己的專利，這個事我還是能干的?！?

趙虎說：“第三個問題是，我們的平臺建立起來后，軟件開發(fā)商一定會越來越多，競爭也會越來越激烈，一定會沖擊我們的軟件開發(fā)公司，但是我們軟件公司的損失一是可以通過標準使用費的方式得到補償，另外，軟件越豐富，對我們硬件的銷售刺激越大，您說是不是？”

端木靖說：“嗯，有道理。看來我應該重新考慮一下對你的安排了，你把這個標準做好之后，就不要再搞技術(shù)了，我覺得你很適合做營銷，不對，是綜合管理?！?

趙虎說：“多謝老板夸獎，不過我還是對技術(shù)比較感興趣。”

端木靖說：“還有別的問題嗎？”

趙虎說：“再有就是錢的問題了，做標準是最費錢的事了，而且風險也很大，這個您要有個心理準備。萬一失敗了，那就是雞飛蛋打?！?

端木靖說：“我們常說機遇與挑戰(zhàn)共存，沒有風險哪來的收益。這個事你只管干，錢的事不用你管。還有，你自己的錢我也會考慮，還是老規(guī)矩，你三我七，怎么樣？”

趙虎感激地看著端木靖說：“老板，您太慷慨了。”

端木靖說：“你這個想法和別人說過嗎？”

趙虎說：“沒有，我覺得這個事比較大，所以只能跟您說。”

端木靖說：“很好，這是我們的核心機密，絕對不能對外泄漏?！?

趙虎說：“我明白?！?

端木靖說：“那就這么定了，你就大膽去做吧?！?

趙虎說：“是?！?

端木靖端起酒杯，對趙虎說：“來，預祝你取得成功。”

趙虎也舉起酒杯說：“應該是祝老板馬到成功、財源滾滾。”

端木靖喝了一口，又問：“對了，那個‘心想事成’的項目想好怎么辦了嗎？我覺得這個項目才是人類的終極理想，而且一定不能讓別人先搞成了，否則我們丟失了這個項目，就等于丟失了整個世界。”

趙虎說：“這個我懂，我想做平臺的目的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端木靖說：“說說你是怎么考慮的。”

趙虎說：“我們這個‘心想事成’的項目，目前最大的障礙就是法庭的判決，如果我們把這個程序集中到一家公司，那么很容易被人確定是哪一家公司開發(fā)了這個軟件，是哪個公司在使用這個軟件，那么這些公司就公然違反了法庭的判決書，是明顯的違法行為了。但是有了這個平臺之后，我們可以把這個程序碎片化，每個公司都只做一點點，然后再把這些程序拼接起來，那么就規(guī)避了法律的問題了。這才是您最初的想法吧？”

端木靖說：“我是這么想的，可是最后總要有一個公司進行集成，是不是？如果被別的公司集成了，我們真的就是雞飛蛋打了?！?

趙虎說：“我是這么想的。比如我們有一個公司專門負責制作數(shù)字虛擬人的身體數(shù)據(jù)庫，這個公司卻不涉及人的面部特征，這樣就不存在侵權(quán)的問題了。但是，我們可以預留一個接口，讓用戶根據(jù)自己的需要，導入自己喜歡的面部特征數(shù)據(jù)。

“我們另外一家公司專門開發(fā)一個程序，利用計算機圖形處理技術(shù)，通過照片生成人的面部特征數(shù)據(jù)。

“然后我們再成立一家公司，專門做數(shù)據(jù)合成。

“我們還可以成立一家培訓公司，專門培訓用戶怎么使用這些程序。

“這樣，用戶經(jīng)過我們的培訓后，就可以利用數(shù)據(jù)合成技術(shù)，再利用前面兩家的數(shù)據(jù)，自己去合成一個完整的虛擬數(shù)字人體模型了，但是這不是我們給出的模型，而是用戶自己生成的模型，即使出了問題，也是用戶自己的問題，和我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端木靖說：“既然是計算機圖形處理技術(shù)，他們一次性的連身體帶面部一次生成不好嗎？還用得著這么多此一舉嗎？”

趙虎說：“您說得很對，我也只是舉一個例子。下面我就說說關(guān)于‘心想事成’的問題，我們可以將‘心想事成’這個項目做成完全合規(guī)合法的內(nèi)容，比如設(shè)置一些敏感詞、敏感畫面，計算機會自動進行過濾，對這些違法的命令不予執(zhí)行，對違法的東西不予顯示。

“然后我們再制造一個所謂的‘病毒’程序，專門破解我們的限制，這樣‘心想事成’的項目就可以實現(xiàn)了，是不是？”

端木靖說：“這個想法不錯，還可以把一個程序賣兩次，有頭腦?！?

趙虎說：“這還不是最精彩的，更精彩的還在后邊呢。”

端木靖說：“哦？還要更精彩的？”

趙虎說：“為了維護我們的合法權(quán)益，也為了制止不法的傷害行為，我們就要不斷地升級程序，還可以通過賣殺毒軟件來檢測并刪除這些所謂的‘病毒’程序。當這些‘病毒’程序被刪除之后，這些功能就無法實現(xiàn)了，如果他們還想再用的話，就要重新購買這些病毒軟件。所以我們的制毒、販毒、殺毒就形成了一個閉環(huán)，只要有人想玩這個體驗項目，他們就永遠離不開我們。

“我們就不斷地升級軟件、升級病毒、升級殺毒軟件，這樣的一個鏈條形成之后，我們的生意就一定會地老天荒了?！?

端木靖滿意地點著頭：“不錯，有頭腦?！?

趙虎繼續(xù)說道：“我還想到一個好處。使用腦機接口必須對人進行學習和訓練，因為每個人都是獨特的，每個用戶都是唯一的。我們可以對每一位用戶提供某個明星、甚至是每一首歌曲進行單獨的付費下載服務(wù)。那樣的話，想聽某人的某一首歌曲，都要付費，您想想，這該是多大的一個市場啊?！?

端木靖贊許地說：“確實如此?！?

趙虎說：“而且時間長了之后，為了保證系統(tǒng)的安全性及合法性，我們可以加強對保密條款的完善，讓用戶提供詳細的個人信息，并針對重要用戶做背景調(diào)查，另外還可以對客戶使用情況進行跟蹤。只要我們掌握了這些用戶的隱私，到時候我們說什么，他們就只能做什么了，是不是？”

端木靖聽了，激動得重重地拍了一下趙虎的肩膀，說道：“太好了，你真是一個奇才！從此以后，我們就可以坐著收錢了?！?

趙虎說：“但是，這種平臺模式也存在一個很大的風險，就是會導致技術(shù)擴散，因為任何一個懂點開發(fā)技術(shù)的人都可以加入到軟件開發(fā)中來，這就會魚龍混雜、泥沙俱下了?！?

端木靖又拍了拍趙虎的肩膀說：“我們的目的是賺錢，多一個用戶就多收一份錢，至于其他的事，那不是我們該考慮的?！?

接下來，帝國各地陸續(xù)成立了一批各式各樣的公司，這些公司每個看起來都是分散的，但是只要把這些公司的產(chǎn)品和服務(wù)組合起來，就可以完整地再現(xiàn)‘心想事成’的效果，只不過這個組合工作只能由用戶自己想辦法去實現(xiàn)了，好在市場上有專門的公司負責培訓用戶實現(xiàn)這些功能。

正像趙虎所預料的那樣，平臺建立起來之后，各種軟件開發(fā)公司如雨后春筍一般不斷涌現(xiàn)，各種應用程序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軟件的火爆也極大地帶動了硬件的銷售，讓VR市場迅速火爆起來，從而迅速風靡全國、走向世界。

但是，最讓人無法放棄又無可奈何的就是圍繞著人類的終極理想‘心想事成’所衍生的病毒、查毒、殺毒，以及軟件不斷升級所產(chǎn)生的費用了。

從此以后，人們的主要任務(wù)就是賺錢和體驗VR，而賺錢的目的就是吃飯和升級VR硬件軟件，吃飯的目的是為了活著，活著的目的就是體驗VR。社會上的行業(yè)也因此做了極大的調(diào)整，受到?jīng)_擊最大的就是娛樂業(yè)，其中的電視、電影、報刊、雜志、歌舞廳、KTV從慘淡經(jīng)營到銷聲匿跡，各路明星也從風光無限到乏人問津。

端木靖對此結(jié)果仍然意猶未盡，他又把趙虎找來，對他說：“我們目前的運行情況非常好，但是我覺得這件事需要再深入一下，如果我們利用對用戶進行學習的機會，將意識植入到他們的大腦之中，讓他們絕對忠誠、絕對保守秘密，我們不就一勞永逸了嗎？”

趙虎說：“您的這個想法非常好，我們以前也研究過，但是那需要雙向腦機接口技術(shù)，我們目前的技術(shù)還做不到。雙向腦機接口技術(shù)國家控制得太嚴格了，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得到。”

端木靖說：“那好，你把你的事做好就行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吧。”

接下來，端木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獲取雙向腦機接口上，不知道后面他還會整出什么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