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龍出事是肯定的,但是出什么事,我還真的說不好。
不過當云龍來的時候,我還是震驚了。
僅僅過了兩天的凌晨,我家門口就聚集了幾十人,明叔還以為是來找事的呢。
他看著外面說:“咱也沒得罪誰呀!摸金符也被騙走了,這群人還來我們這里做啥子?”
三哥拎著一把菜刀說:“敢來咱周家找事,我和他們拼了。”
我說:“放心,他們不是來找事的,這是云家的人。”
倒不是云家的人來敲門,而是余紅——那個妖嬈的女風水師。周軼說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她這個狐貍精。
我們一起去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余紅站在門口,她一笑說:“周軼,我們很久沒聚聚了,有機會一起聚聚吧。”
周軼說:“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你來找我不是來敘舊的吧。”
范紅軍這個斯文敗類這時候從后面走了出來,他用手推了推眼鏡,對著我伸出手說:“你叫張琀,對嗎?我是范紅軍。”
我看著他說:“握手就免了吧,我這人有潔癖。我從來不和亂七八糟的人握手,人的手什么都摸,最臟了,你知道一個人的手上有多少細菌和病毒嗎?”
余紅一笑說:“弟弟,不要巨人以千里之外嘛。”
我說:“你廢話少說,直接說吧,云龍那老匹夫是不是出事了?”
余紅頓時直著眼盯著我說:“你怎么知道他要出事。”
我笑著說:“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辦法解決問題。”
范紅軍說:“只要你能解決問題,價錢好商量。你走的時候說過五千萬,只要你能救了云叔叔,五千萬,我們范家出。”
我擺著手說:“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情,你們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已經忍無可忍。我還在想是袖手旁觀還是作壁上觀,這件事在我的選項里,沒有出手相助這一項。我還沒想好怎么看熱鬧呢,你們就來了,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云龍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大聲說:“你怎么才肯救我?你開個價,這天下就沒有不能談的事情,張老板,你就當是做善事吧。”
有人簇擁著他走了過來,身上纏滿了繃帶。
我吃驚地說:“你是云老大?”
“是我啊!”
我呵呵笑著說:“要是不說,我還以為是木乃伊詐尸了呢!云老大,你這是怎么搞的?”
云老大嘆口氣說:“別說了,遇到貓被貓咬,遇到狗被狗咬,只要咬住就不放口,寧可被打 死也要撕下我一塊肉。短短兩天,我被咬了三十多次了。有一次還被一個瘋子上來給咬了一口,把我耳朵咬下去咽進了肚子。”
我大聲說:“云老大,不對啊,你耳朵這不是還在嘛!”
“你仔細看,這是縫上的。我當場就把瘋子的胃切開了,把我的耳朵取了出來。然后把我和他都送去了醫院,我的耳朵縫合上了,他的胃也縫合上了。我太倒霉了,這樣下去,我活不過明天。”
我說:“你離我遠點,你打狂犬疫苗了嗎?你別給我傳上。”
“我打了十幾次了,屁 股都扎爛了,我都打怕了。”他說,“我雇了個護士,專門背著保溫箱給我打狂犬疫苗,我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