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昭沒有想過褚曜陽會反被動為主動的，只是稍微出神一秒鐘，沈婧昭被壓住了。

“褚曜陽？”沈婧昭感覺到他的氣息在耳/邊，心口莫名一悸，有種墜落深淵的感覺。

沈婧昭說不出這是什么感覺，但也沒有討厭。

“昭昭。”褚曜陽想要更多，唇略過她脖頸，也略過她的臉頰，手也在亂動，但找不到，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毫無章法。

沈婧昭抓住了他亂來的手，褚曜陽頓時就愣住，意識好像有一瞬間清明起來了。

“昭昭？”褚曜陽的聲線喑啞，可帶著磁性，很好聽。

沈婧昭心底癢癢的，有種躍躍欲試的想法。

“你會嗎？”沈婧昭輕聲問他。

黑暗當(dāng)中，褚曜陽眨了眨眼，好像有點兒明白她的意思，心底猛然驚喜，“可以嗎？”

褚曜陽雖然是沒試過，但夏天去河邊洗澡的時候，聽到過一些葷話，他一開始是不懂的，但后來又聽其他人說起，好像懂了，他想試。

可沒有人適合，褚曜陽也不想隨隨便便找女人。

這種事兒，要做，自然是要和喜歡的人，和媳婦兒一起做的。

沈婧昭點頭了，“嗯。”

沈婧昭沒試過，但大體是什么樣子，她知道。

這一下，褚曜陽主動起來了，但很慢很溫柔。

他一點點地親她的臉頰，她的鼻尖，她的眼角，她的唇邊，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像是在對待什么世間珍寶。

到最后，他輕輕地啄那日思夜想的唇瓣，慢慢地撕/磨起來，再撬開她的唇/齒，最后交/纏相融。

沈婧昭讓出了主導(dǎo)權(quán)，讓褚曜陽來引領(lǐng)，但沒想過會被如此溫柔的對待。

慢慢的，沈婧昭也放松下來了，雙手不由自主地摟住了他的脖頸。

褚曜陽不是很懂過程，但是他有足夠的耐心，對沈婧昭很溫柔，等她放松下來了，這才一件一件地褪下她的衣服。

肌膚相觸的瞬間，褚曜陽更熱了，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火球，而沈婧昭就是水球，他迫切地想要交融。

差一點，褚曜陽就要沒能控制住自己，想要直接來了。

幸好，褚曜陽忍住了。

黑夜當(dāng)中，坦誠相見之后，褚曜陽好像激發(fā)出本能一樣，會自己索取，也會取/悅沈婧昭。

真正的融合是漫長的，是有節(jié)奏的，是雙方都愉悅無比的。

在看不見的地方，藤蔓長出了新的芽，開出了新的花，就連氣味也變得濃郁起來，只是無人知曉，無人發(fā)現(xiàn)。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的。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時候，沈婧昭醒來了，側(cè)眼去看身旁的褚曜陽。

昨天半夜醒來后，也不記得是幾點鐘了。

這一鬧騰，就很久。

現(xiàn)在，沈婧昭的腰還是有些酸楚的。

她一動，褚曜陽就醒來了，見她要起來，褚曜陽馬上就起來，“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

“要喝水還是什么？我去?！闭f著，褚曜陽就去拿衣服穿上，要去裝水。

惹得沈婧昭哭笑不得，“天亮了，改起來了?！?

褚曜陽背對著她，“那你要洗澡嗎？”

“我去燒熱水?！瘪谊钻栍悬c兒不知道要怎么面對沈婧昭，臉頰都紅透了。

沈婧昭見他逃避，嗯了一聲，拉住了他，“你這是想不負責(zé)？”

“不是，不是?！瘪谊钻栟D(zhuǎn)頭回去，對上了沈婧昭，更是看見她沒穿衣服的樣子，臉都要被燒紅了。

但他又忍不住多看兩眼。

沈婧昭都要被逗笑了，“昨天晚上你不是已經(jīng)看過了嗎？”

何止是看過，都摸了一遍了。

為什么還會害羞？

沈婧昭都沒有害羞呢。

褚曜陽差一點就要被自己的唾液被嗆死了，咳了好久才緩過來，瞪大雙眼看沈婧昭，“昨晚……昨晚……昨晚沒點燈……”

所以，這是沒看見的意思？

沈婧昭眉角往上挑了挑，“你想再來一次？”

“……”褚曜陽不是這個意思，但也不是不可以。

“可我累了?！鄙蜴赫岩娝貋?，是真的想再來的時候，就給打斷了。

“……”褚曜陽眨了眨眼，眼神無辜，還有點兒受傷。

沈婧昭看不得，直接就轉(zhuǎn)頭，“不行?！?

“我去燒熱水，你等會兒再起來?！瘪谊钻栠€是有點兒理智的，“床鋪我來收拾，你不用管。”

“我燒好熱水了，你再來洗漱?！瘪谊钻栕屗上拢帜罅四蟊蛔樱斑@兩天我都不會有別的想法的。”

“你先養(yǎng)好身子?！?

褚曜陽昨天是第一次，上頭了，沒了節(jié)制，也就沈婧昭的脾氣好，能容忍他。

不然半夜，他就該滾出這個房間了。

褚曜陽后怕地嘆了一口氣，“今天不出門了，明天兒再說吧。”

“也行。”沈婧昭躺好了，“年初一應(yīng)該也很忙，明天再去。”

褚曜陽出去了，但又不放心地看了看，結(jié)果就看到沈婧昭的藤蔓跟著出來了。

褚曜陽愣住了，明白她的意思，這才去廚房。

而在房間里面的沈婧昭讓藤蔓去找干凈的衣服出來，再一件一件地穿上，隨后再去看被單，亂是真的亂。

可昨晚太累了，也沒收拾，直接就睡了。

而且屋里還有一股味道，黏糊糊的。

沈婧昭開了窗，有風(fēng)吹進來，涼涼的。

藤蔓把被單都收起來了，全部都收了，新的被單也鋪上去了。

褚曜陽進來想要收拾，就看見床鋪干凈整潔，衣服也都放在一邊了。

而且……

褚曜陽還看到了昨晚不小心被他撕爛的衣服，此時此刻，他心虛到不敢去看沈婧昭。

“壞了，你補好。”沈婧昭早就發(fā)現(xiàn)了，也知道褚曜陽會縫補衣服，睨了一眼過去，“以后，你弄壞，也是你補回來?！?

這個意思，褚曜陽有點兒明白了，下意識就問，“那下回還能這樣嗎？”

沈婧昭：“……”

她沒有回答，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褚曜陽摸不準(zhǔn)是什么意思，跟著出去，又問了一遍，忽地發(fā)現(xiàn)沈婧昭的耳根子泛紅，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她是什么意思。

有了第一次，兩人的關(guān)系是親近了許多，但和往常是沒有什么區(qū)別的。

不過，沈婧昭可以再懶一點兒，褚曜陽是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來，不想讓沈婧昭動一根手指。

這讓沈婧昭很無奈，但也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