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昭和褚曜陽商量過了，到工廠去是最節省成本的。

想要做衣服，那就必須出去。

褚曜陽覺得不用那么著急，“等年后吧？”

“新年過后，大家都要上工，肯定都會買新衣服的。”褚曜陽是這么想的。

“不著急。”新年要來了，現在這會兒做，時間肯定是趕不上的。沈婧昭只是想提前去了解，并不是想真的要做。

褚曜陽知道了，“那你什么時候出發？”

“明天吧。”沈婧昭去看過路程了，也不是很遠，在另外一個鎮子上，走過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得做巴士。

而鎮子上的巴士一天只有兩回。

“可能要在外面住一晚上。”沈婧昭說。

褚曜陽馬上就表示，“我跟你一塊兒去。”

“我再去找人要介紹信。”褚曜陽馬上表示，“住宿問題交給我就可以了。”

“好。”

褚曜陽答應下來后就去找林東，又找人要了介紹信，安排好店面的事兒。

第三天早上，褚曜陽就和沈婧昭出門了。

沈佳佳和謝成業鬧了兩天的別扭，沈佳佳不再跟著出來擺攤，只有謝成業一個人，還是在原來的地方。

東升腸粉店開門，但不做腸粉，只賣年貨，客人還是很多。

謝成業看到后，羨慕又嫉妒，愈發賣力吆喝起來了。

他在這里擺攤也有幾天時間，來來回回的人都知道，也有不少人是認出來，他就是之前擺攤賣涼茶，喝壞肚子的攤主。

有人擔心謝成業和以前一樣，只看不買。

但衣服的款式和料子都是好的，而且價格算下來跟自己買布匹再到裁縫店做差不了多少錢。

而且買了，馬上就能穿，都不用等。

就有人買了。

擺攤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賣出衣服的謝成業很高興，有了第一筆生意，第二筆就開始來了。

這十來件衣服，很快就賣出去，謝成業都高興壞了。

“誰說這里賣不出去的？”謝成業得意起來了，打算下一次還要來這里賣。

等會兒回家，謝成業還要跟沈佳佳說，她的想法和建議都沒有用，只要肯努力，什么事兒都能辦成！

——

沈婧昭沒穿書之前，她坐車坐船坐飛機都不會暈的，可來了這里，第一次坐車的沈婧昭暈車。

剛上車，她聞到車上的味道就開始不舒服了，等巴士開起來，一路等顛簸，她暈得胃里翻天覆地，難受得想要馬上下車。

褚曜陽看她這個樣子，馬上跟售票員要了好幾個紙袋子，“不舒服就別忍著，吐出來就好受多了。”

“不。”沈婧昭擺手，一句話都不想說。

褚曜陽看著她難受，也很難受，“你要不要瞇一會兒？”

“不。”沈婧昭還是拒絕了，“我緩緩。”

巴士是一直開，不會中途停下來的。

沈婧昭還是沒能忍住，吐了三回，胃里什么都沒有了，這才暈乎乎地睡過去了。

等到下車后，褚曜陽直接就把人帶去旅館休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找什么服裝工廠了。

“你還好嗎？”褚曜陽瞧著臉色發白的沈婧昭，也不知道等到九月份去羅城的時候，要坐好幾個小時的火車要怎么辦了。

沈婧昭下地之后就慢慢好轉起來了，只是臉色看起來很難看而已，“我沒什么事兒。”

“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

“你不用擔心。”

褚曜陽哪里能不擔心？

“你的臉色好難看。”褚曜陽摸了摸她的發心，“想吃點什么？”

“我去給你買。”

沈婧昭搖頭，“暫時不想吃。”

“不過，你可以買點粥回來。”沈婧昭還是有些暈，以及想吐，但不想讓褚曜陽知道，“我睡一會兒。”

“行。”褚曜陽看她躺下了，這才放心出門。

羅安鎮，比羅水鎮要大很多，路面也寬敞。

但這些，褚曜陽都沒有心情去看，他只想買到粥，然后就回去。

可褚曜陽也想到了沈婧昭正在休息，太早買回去，估計也是沒什么胃口的。

思來想去，褚曜陽去打聽服裝工廠了。

羅安鎮有一個專門做服裝的大工廠，但是國營的，不接外來的單子。

褚曜陽沒得辦法，只能去找小工廠。

小工廠倒是有，且有三家。

褚曜陽都問過了，羅水鎮的居民對這三家小工廠的評價都差不多，說不上好壞。

“這下要怎么選？”褚曜陽擰著眉頭想了想，又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一下出來的時間，只能去一個小工廠看一看。

剩余的兩家，褚曜陽是打算下午再去的。

第一家工廠并不遠，就在鎮子郊外，走路也就半個多小時。褚曜陽的腳程快，又認得路，半個小時就走到了。

工廠門口有保安守著，見有陌生人到，出來問了幾句，讓褚曜陽等著，他去找老板。

有生意上門，那肯定是要出來見一見的。

但老板瞧著褚曜陽的穿著，又是一個人來的，覺得是小年輕鬧著玩，態度就敷衍起來了。

褚曜陽沒在意，就問了幾個問題，又提出想看一看工廠的設備，但是被拒絕了。

褚曜陽沒說什么，直接就走了。

老板還覺得晦氣，又說了一頓保安，這才回去忙活。

褚曜陽記下了地址，同時也在心里默默地給這家工廠一個標簽。

沈婧昭很早就醒來了，緩過來后，藤蔓出來了，但懨巴巴的。

“你也暈車了啊。”沈婧昭的食指戳了戳藤蔓，忍不住笑起來，“緩一緩吧。”

“這里沒有土，我對環境也不熟悉。”沈婧昭到窗邊看了看，外面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應該是街邊。

土有點兒少。

而且都在花盆里。

藤蔓是很想出去的，但它很累，沒什么精氣。

沈婧昭想了想，出門問了旅館的老板，到附近的公園去，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放了兩顆藤蔓的種子，又用異能催生，讓藤蔓長大，纏上了柳樹上，盡量不怎么起眼。

等她做完一切，正要回去，就聽到有人說，“小孩掉湖里。”

“誰會游泳啊？”

“快快快，叫人來！”

沈婧昭聽到了，想都沒有想，直接就過去。

湖不是普通的湖，還有種有蓮花，只是冬天蓮葉都枯萎，只剩下一些桿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