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話都是褚曜陽提前跟劉大力說好的，那方奇也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在沈婧昭這兒拿貨。

劉大力在村里已經打聽過了，知道沈婧昭是做涼茶的，但沒有想過沈婧昭會這么厲害，還能做藥膏貼。

劉大力回去后，把方奇的話都告訴褚曜陽了，但也很好奇，“老板，為什么我們不自己做藥膏來賣呢？”

讓二十四味涼茶鋪幫忙，還要給不少錢，少賺了好多啊。

如果是他的話，劉大力擺攤都想自己賣，能賺得多。

林東聽見了，哈哈地笑起來，“倒不是不想自己賣，只是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啊。”

“做藥膏貼要時間啊，要精力啊。”林東說。

褚曜陽也點頭，“畫春堂也要看，婧昭已經很忙了。”

不過，畫春堂有店長在，沈婧昭只需要每個月看一看賬本，倒是沒有什么事兒。

劉大力似懂非懂。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臘八節。

褚曜陽還做了臘八粥，比腸粉還要好賣。

同時，年貨也擺上來了。

因著這幾天一直在店面做年貨，走過路過的人都看見，也聞到了。

大家活兒都開始買年貨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東升腸粉店買年貨，不需要用到票！

只需要給錢就好了！

這對街坊鄰居來說，是真的很方便，來購買的人就更多了。

而沈婧昭則是在收到蘇靈的信件后，做完風濕藥膏貼后就開始畫畫了，是以前畫過的設計圖，但跟現在的想法和風格和需求有點兒不一樣。

沈婧昭還是要改一改的。

等她忙完了，臘八節也結束了，新年也要到了。

臨近新年，街上大家的穿著都喜慶起來了，不再是灰灰藍藍的，幾乎都是紅色了。

街上擺攤的也多起來了。

沈婧昭出門透透氣，正好碰到了隔壁的于春芳。

于春芳想到上回見面說的話，再看到沈婧昭的時候，耳根子有些發燙，也不是很想說話。

沈婧昭看了一眼，沒有說什么，就越過去了。

是于春芳忍不住，先開口的，“誒，你等一下。”

“叫我？”沈婧昭回頭看。

“嗯。”于春芳點頭，“上回是我說話過分了，對不住了。”

“沒事，我不在意。”沈婧昭想起來了，再去看于春芳的時候，還是給了建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還是要慢慢來的。”

于春芳當然知道，“你要去哪里？”

“隨便走走。”沈婧昭回答，“沒有目的地。”

“我要到街上買點，一塊兒走？”于春芳還沒和沈婧昭有多熟悉，只是兩家是鄰居，還是要多了解的。

沈婧昭點頭，等她走過來。

兩人并排著，肩并著肩走。

路上，于春芳問她，“你跟褚曜陽是什么時候結婚的？”

“又是怎么認識的？”在沈婧昭回答之前，于春芳就先說了，“我跟我家男人是相親認識的。”

“見了三回面，就領證了。”于春芳說，“也就前幾年的事兒。”

沈婧昭省略了掉湖的事兒，簡單地說一遍，“同村的，正好合適就結婚了。”

“那也挺好的啊，至少是同一個村落，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于春芳嘆了嘆氣，“雖然我跟毛展鵬結婚有幾年了，但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你說夫妻每天都睡在一塊兒，可怎么就不熟悉呢？”于春芳是想不明白的。

沈婧昭思索了片刻，“同/床異夢，這個詞你知道嗎？”

“而且你們之間也沒有多了解。”沈婧昭搖搖頭，換了一個說法，“你們前面沒談過對象吧？”

“如果可以的話，你們現在可以談一談。”

“談對象？”于春芳忍不住笑了，“都結婚好幾年了，還談什么啊？”

“我和褚曜陽現在也在談。”沈婧昭理解她的意思，“結了婚之后再談也不是不可以的。”

“也可以說是兩個人在培養感情。”

于春芳若有所思，隨后神秘兮兮地問沈婧昭，“你們之間的那檔子事兒還好嗎？”

沈婧昭沉默了片刻，她還不能對外說，現在她和褚曜陽還是分開房間的。

至于那方面的事兒，沈婧昭的藤蔓又纏過褚曜陽，大概知道尺寸……

只是沒用過。

而且，沒穿書之前，沈婧昭光顧著學業事業，沒談戀愛，自然就沒試過的。

真要說的話。

沈婧昭只能回答，“可以。”

“真的啊？”于春芳眼里出羨慕來，“我不行，每次來得快，弄得我有點兒不舒服。”

“疼，你知道嗎？”

沈婧昭：“……”

她不是很想知道。

可奈不住于春芳一直說，沈婧昭都聽到臉紅了，于春芳發現了，嗯了一聲，歪頭看著她，“你們的花樣不多嗎？”

“還只是只有一種？”

沈婧昭咳了咳，轉移了話題，“到店面了。”

于春芳看到了，是東升腸粉店，客人還挺多的，褚曜陽都忙得抬不起頭來。

“好，下回再聊。”于春芳難得找到這么一個人可以說話，自然是不想放過的。

她希望沈婧昭能主動開口陪自己再走一段路，但沒有，于春芳只好先走了。

人走了，沈婧昭也松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知道有這么多的知識。

雖然末世期間秩序也紊亂，可沈婧昭憑借著強大的藤蔓異能，沒有男人敢動歪念頭。

沈婧昭雖然聽說過，但沒有多想，畢竟那個時候，吃都吃不飽，哪里還有時間和精力想別的事情？

沈婧昭搖搖頭，跟林東打了一聲招呼，就去找褚曜陽了。

褚曜陽一直忙著做年貨，那可真的是忙，都沒時間抬頭看別的。

“我做點什么？”沈婧昭熟練地穿上圍裙，然后站在他旁邊，洗了手，又擦干，這才去揉面團的。

“我放松下。”

褚曜陽冷不丁地聽到沈婧昭的聲音，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聽，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傻傻地看著她。

“怎么來了？”

“放松可以去散步。”

褚曜陽知道她在忙什么，都空閑下來了，又怎么能過來幫忙呢？

“閑著也是閑著。”沈婧昭雖然做不好吃食，但揉面團還是很可以的，她有的是力氣。

揉出來面團，最符合褚曜陽的心意了。

“那這一份，我們留著，自己吃。”沈婧昭揉的面團，褚曜陽可舍不得賣給別人，那必須是自己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