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豹子頭惡斗青面獸!
- 劉備穿成林沖
- 青血煙
- 2041字
- 2025-01-24 19:54:39
來的魁梧漢子名叫楊志,因為臉上天生長著大塊青斑,故被喚作青面獸。
早些年武舉奪魁,加上家族的蔭蔽,謀得了一個殿司制使的官職。
官位不大不小,落得個安穩祥和。在京都也算得上有地位的體面人家。
后因押送花石綱,在黃河上失陷遺失,被罷免了官職。
楊志往上三代都是軍職,且都不是微末小官。
官職,對楊志而言,那就是全家榮辱,高于身家性命!
世代的承襲榮辱,到他這化作了云煙。
這讓他寢食難安,時刻都想著官復原職。
高俅身為太尉,節制殿前司。
他的問題,在高俅這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為了面見高俅,他變賣了全部家財,求得打通上下脈絡。
內城酒樓的價格不低,但是為了便捷順利,楊志還是在太尉府周邊一酒樓住下了。
夜里,他愁的輾轉難眠。
忽的,聽到太尉府方向傳出聲響,隱約還能聽到“保護太尉大人”聲音。
“有歹人襲擊太尉?”
楊志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有了營救之恩,還怕不能官復原職?
思畢,哪還敢猶豫,提著樸刀就沖向了太尉府。
……
“賊子,楊志前來,膽敢放肆!”
楊志直接撞開房門,一聲怒呵在廂房中炸開。
林沖回頭,瞧見了靠近的楊志。
虬髯青面,五官猙獰擰巴在一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好端端的一個好漢,怎的做了高俅那廝的狗。”
林沖面帶可惜的搖頭。
楊志眼中泛起怒火,他楊家世代從軍,肝膽忠貞。
用狗形容他,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剛要呵斥反駁,卻又想到,這些天為了官復原職,的確是想盡辦法巴結高俅這個佞臣。
大晚上,聽到了太尉有難,就像是護院的忠犬,咆哮的急匆匆趕到。
貌似…形容的也沒錯。
“不對,我楊志忠肝義膽,上報效國家,下無愧于家中父老。怎會是攀附佞臣的小人!”
楊志帶著羞愧與惱怒,揮舞著樸刀就劈砍向林沖。
林沖嘴角露出笑,帶著嘲諷的語氣繼續說道:
“急了,看來是說中了。”
此話就像是一束利劍,直挺挺的扎入楊志的心臟。
憤怒猙獰的臉色上又夾雜著難看的羞紅。
一輪言語上的交鋒,楊志深知在嘴皮子上是討不到便宜了。
索性也不回話,蒙頭就攻向林沖。
刺啦!
樸刀劈向林沖的脖頸,被林沖格擋住了。
刀刃相擊,發出刺耳的聲音,夜色中浮現星點火光。
剎那間,兩人就交手了數個回合。
楊志心中發苦,數個回合下來,他發現敵對的漢子,武功不低,氣力還在他之上。
幾個回合下來,握刀的手都被震的發麻。
反觀之,林沖也不好受。
楊志綜合武力在他之下,再多幾個回合,他有信心把對方斬于馬下。
但是他等不到了。
林沖每揮出一刀,就要觀察一下手中刀刃的狀態。
細看,手中樸刀有著密密麻麻的缺口,其中最深的一道足有半寸。
對方手中的刀,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最關鍵的是,周圍的護衛按耐不住了。
一開始,只有零星幾個護衛趕到,見到兩人斗的激烈,無從下手。
隨著人數的增多,這些護衛也都抽刀,蓄勢待發了。一有機會,就會一擁而上。
縱使林沖武功再高,面對人海,也會有力竭的時候。
“你們還愣著干嗎,還不上前擒住這賊子!”
太尉的管家趕到,見到如此情景,立馬出聲催促。
護衛也不敢怠慢,準備一擁而上。
林沖感到事情不妙。
危機關頭,一袒胸露乳的花和尚騎著一匹馬沖進了太尉府邸。
“哥哥勿要驚慌,魯智深來也!
花和尚在馬背上揮舞著六十二斤的水磨鑌鐵禪杖,頃刻間就挑飛了幾名圍攻的護衛。
“哥哥速速上馬!”
林沖定睛一看,魯智深自己騎了一匹馬,身后還跟隨了一匹。
此地不宜久留,林沖跨步上馬。
隨即兩人縱馬揚長而去。
……
從太尉府逃離后,天還未亮,宵禁的時候城門緊閉,此時是出不了城的。
騎著馬目標又太大,索性丟下馬,兩人趁著夜色鉆入了大相國寺。
“哥哥且安心,大相國寺的主持與灑家的師傅相識,我們在此暫住幾天,等風頭過了,我們再想辦法出城。”
魯智深拍著胸脯說道。
林沖疑惑。
“兄弟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太尉府的?”
魯智深隨手丟下了禪杖,甕聲說。
“是張大魁那廝找到了灑家,說哥哥你獨自一人去太尉府營救嫂子了。”
“太尉府戒備森嚴,哥哥你又是獨自一人,我擔心哥哥安危,就前來探看。”
魯智深忽的又皺眉,語氣中帶著嫌棄說道。
“張大魁那廝也不灑脫,畏手畏腳的,不敢隨著灑家一起前來,只提供了兩匹馬。”
林沖卻是不認同這個說法。
“誒,我與張提轄萍水相逢,他能夠提供助力,已經是雪中送炭了。”
林沖又回想起與張大魁的談話,話鋒一轉問道:
“我聽說,你和張提轄曾同在小鐘經略相公旗下當差?”
魯智深點頭。
“之前雖未曾見過面,在小鐘經略相公旗下當差時,也是聽說過他的名號的。”
“后聽說,他家中有人得罪了童貫那廝,被牽連了,這才離開了軍伍。”
林沖皺眉呢喃。
“童貫……?”
魯智深唾棄道。
“六賊之一,有名的奸臣!”
聽到“六賊”這個詞眼,林沖這才想起。
同為六賊之一的蔡京的女婿梁中書,曾經想要舉薦他。
只不過那時,他還未到這個世界,原身羞于與這些奸佞之臣為伍,施計拒絕了。
“高俅….蔡京……”
從記憶中得知,兩人都是奸佞,本質上是相同的。
立場……卻是相反。
當今的皇帝,無意是個昏君,鐘愛于蹴鞠,奇石與祥瑞。卻也不是完全不懂當皇帝。
最起碼,制衡之道就用的不錯。
高俅與蔡京,看似和平相處。
立場卻是完全相反,也只能完全相反。
在皇帝眼中,兩人的存在,主要是為了給他提供玩樂,其次就是為了相互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