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查理臉上的茫然，江豪心里滿是無語。

本來他還以為，對方能一眼看出挖坑土妞呦背后的意義，是個有本事的人。

問出美利堅在線能不能做線上海選網站，也只是喝了點貓尿。

但他沒想到，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不怪華納騷操作多，只怪華納上梁不正。

“當然是用銀行的錢，辦自己的事，用自己的錢風險多大？”

“我以為你有別的目的，”查理嘆了口氣，“你跟一般人不同，無法從正常角度判斷你的想法。”

“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聽著跟我有神經病一樣。”

“哈哈，夸你呢，我沒那個意思，只不過你做的事，的確像神經病。”

江豪白了他一眼，沒說他整個公司都是神經病，因為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查理看到他的眼神，硬生生轉移話題：“古歌很讓你看重嗎？”

癱在沙發里的江豪感覺不對勁，他直接坐起身。

“只能說一般看重，我沒什么更好的選擇了，薇軟是做系統的，市值接近3000億美刀，英特耳是做硬件的，市值1000億美刀出頭，這兩家公司體量有點大，我想拿1%股份都很難。”

“沒錯，”查理點頭，“古歌的確合適，他們本身就是做網站的，你也能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江豪看向他：“你把話題往這引，是不是跟美利堅在線有關，還想讓他們做網站？”

“果然瞞不過你。”

查理露出一絲苦笑，解釋道：“不是我想，是整個董事會都想，我只能在臨簽約前，試探著問問你，就算你不同意也沒關系，沒想到我還沒問，你直接聽出來了。”

“我說你怎么把古歌那幫人全支走呢。”江豪再次癱進沙發。

“華國有句古話，吃一塹長一智，你們倒好，吃一塹還想吃，那玩意又不甜，如果我是你們，這輩子都不碰互聯網，就算碰，也只是拿點小錢多投幾家，只要有一家能做起來，我就知足。”

查理無奈道：“我也是這么勸他們的，但誰讓我們是華納呢。”

“哈哈哈，說得好。”江豪豎起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

“你覺得我們買古歌多少股份合適？”

江豪連忙擺手：“別問我，看你們自己，將來出了事我不背鍋，萬一股價很高，你們該說買少了，萬一股價很低，你們該說買多了，我里外不是人，自己開會討論，愛買多少買多少。”

查理笑了笑：“行，我知道了，謝謝。”

“不客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快一個小時，上午十點半，華納和古歌的合同終于簽完。

合同中明確規定：華納不在網站制作過程中發燒，古歌在網站完成后聽取三次修改意見，每次不能多于三條。

還有其它零零總總八十多項條款，華納的人看起來比較滿意，古歌的人嘴角比AK都難壓。

接下來是江豪和古歌的股權轉讓合同，他要個人持股，跟豪杰資本無關，在場所有人全都簽下保密協議，如果誰透露出去他的股東身份，將面臨很高的賠償金額。

至于有多高，大概三四億美刀那么高吧。

全部辦妥后，江豪和查理帶著謝爾和拉哩去見磨根大通的高管，查理跟對方約好一起吃午飯，華納的法務團隊直接去銀行待命了。

來到一家提供單獨包廂服務的餐廳，四人落座等待，江豪翻了翻菜單，隨便點了些能吃的。

等服務生離開，查理道：“要來的是信貸部副經理，艾伯特·霍爾斯德，我以前幫過他，挺好說話的。”

江豪點頭，明白這個叫艾伯特的，欠查理人情，如果有必要，這個人情可以消耗掉，算是兜底的手段。

“能不用就不用，走正常流程就好。”

“沒關系，你能先想到華納，而不是福克斯，已經讓我欠下很大的人情了。”

江豪笑道：“把商品賣給更有需求的人，才能賣個好價錢。”

查理拿起桌上的玻璃水壺，主動往江豪杯子里倒水：“但你賣的價錢并不好，甚至完全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華納上下都很感激你。”

江豪右手握拳輕錘兩下胸口：“做兄弟，在心中。”

查理面帶笑容，學他的樣子捶胸：“永遠。”

謝爾和拉哩照做，齊聲道：“永遠。”

他倆雖然不知道江豪找銀行的人干什么，但在他倆心里，江豪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做什么。

五分鐘后，菜齊，服務生前腳剛走，敲門聲緊接著響起，查理說聲“請進”，一名西裝革履的金發中年男子走進包廂，他就是艾伯特。

互相介紹后，艾伯特主動問：“江豪先生，不知道您想辦理什么業務？”

“我要抵押名下的15%古歌不可稀釋股，沒有經營權和投票權。”

謝爾和拉哩聽到這話一點反應都沒有，江豪做什么，全都是對的。

艾伯特臉上出現欣喜的表情：“這可是筆大生意，江豪先生，按照銀行的規則，上市公司股票可以直接抵押，其它非上市公司的股份，要看有沒有實際價值。”

他看了謝爾和拉哩一眼，接著道：“古歌很有價值，半年前就能達到30億美刀，而且還不是估值，您隨便找任何一家銀行，都能辦理貸款業務，很感謝您能找到我，也很感謝查理先生，謝謝。”

“客套話不用說了，”江豪揮了下手里的餐刀，“按照正常流程，能貸多少。”

艾伯特連忙說道：“如果是正常流程，上市公司股票最多能抵押7成，市值波動到抵押前的8成，銀行會強制收回貸款，就是賣股票，相對應的，如果股價升高，可以增加貸款額度。”

“但古歌沒有上市，最多可以抵押2成，不過，古歌潛力很足，能增加1成，您持有的還是不可稀釋股，可惜沒有投票權，只能再增加1成，一共4成，30億美刀的15%的4成，您能獲得1.8億美刀貸款額度。”

江豪點頭，沉思片刻道：“拿10%做抵押，也就是最高1.2億美刀，我要貸1億美刀，先息后本，三年，利率多少？”

艾伯特直接看向查理，見他點頭，才看向江豪：“目前存款利息是1.25%，房貸利率是6.5%，江豪先生的貸款利率，可以是每年2.5%，也可以是每年4.5%，您選哪個都可以。”

江豪心下了然，更少的要消耗查理的人情，雖然只有2%差額，但這人情最少值600萬美刀。

“我選4.5%，多久可以到賬？”

艾伯特臉上沒出現任何遺憾的神色：“簽完合同當天。”

“吃完飯就簽，但是，你們不能暴露我是古歌的股東，要寫在合同里。”

“我們對客戶隱私非常看重，請您放心，非常感謝查理先生介紹，也非常感謝江豪先生選擇我。”

艾伯特站起身，掏出名片，彎腰雙手遞出：“有任何問題，您隨時可以直接聯系我。”

江豪起身接過名片，跟其握手后落座，一頓飯吃完，眾人去往銀行。

路上，江豪跟謝爾和拉哩說了貸款原因，只有一句話：我是為你們好。

兩人除了點頭沒有任何別的表現，信任度10000%。

從銀行出來，眾人分別，查理翹班回家補覺，華納的法務回公司上班，謝爾和拉哩趕往機場，江豪拒絕艾伯特相送的請求，邁著悠閑的腳步走路回酒店。

路上，他看著手機里的到賬短信，嘴角比加特林都難壓。

重生不到一個月，來美利堅不到一周，負債1億美刀，這，才叫格局！

他把手機揣兜，忍不住低聲吟誦：“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回酒店已經是下午三點，到四點多時，敲門聲響起，他大概猜到，歌手來了，也不曉得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