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租房下
肖宇一把將南晴扯進(jìn)了房間,“你放心好了,我朋友急著走,所以東西都給重?fù)Q了。”
“那我也租不起。”
“一個月七百你也租不起?”
“七……七百?”聽了肖宇的話,南晴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不會是逗我玩吧?這么好的房子居然只要七百。”
并不是南晴租不起這間房,她的生活費(fèi)再加上去蛋糕店打工賺的錢,一個月七百肯定付得起,只是肖宇這貨說話辦事她有點(diǎn)不相信,萬一到時候住進(jìn)來了,因?yàn)殄X不夠付,被趕出去怎么辦?
見南晴一直猶豫不決,肖宇無奈地說道:“都說了這房子臨時轉(zhuǎn)租,我因?yàn)楹湍愫苁觳畔胱饨o你,別不識好歹。”
“真的只要七百塊?”南晴又問。
“當(dāng)然了。”
拿了鑰匙、收拾行李,辦理入住手續(xù),直到將宿舍的亂七八糟的行李搬到家門口,南晴都不太相信這件事,她真的用七百塊,而且還是月付的房租,就住進(jìn)了這么好的房子里,雖然在現(xiàn)實(shí)中她的家境也算是小康,但也達(dá)不到這種生活水平,一瞬間,南晴覺得自己突然在這本小說里體會到了富二代的生活。
雖然只是個裝X的富二代。
她將最后一件東西拖進(jìn)房間時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么一來,閔顏和謝曉曉就不用因?yàn)樗涣飨乃齻兤圬?fù)了,去衛(wèi)生間洗把臉后,她便開始布置房間,雖然肖宇說要過來幫忙,但還是被她拒絕了。
肖宇已經(jīng)幫了她這么多忙,要是再麻煩他,就真的不識好歹了。
將物品規(guī)制好后,南晴肚子有點(diǎn)餓了,她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拿起包準(zhǔn)備下樓買吃的,誰知剛踏出門的一瞬間,就看到對面的租戶打開門走了出來。
那一刻,南晴又逃回了房間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這個該死的肖宇,故意逗她玩呢吧,為什么對面的那人是經(jīng)常看她不爽的言笙啊?
言笙站著樓道里,平靜地望著對面緊閉著的那扇門,這又是肖宇的杰作吧,他的眼角不自覺地跳了跳,然后拿出手機(jī)撥通了肖宇的電話,誰知對面很快傳來了溫柔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言笙第一次想爆粗口,這家伙就這么想糊弄過去,沒那么容易。
他立刻坐著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庫,還是去找比較快。
房間內(nèi),南晴拿著手機(jī)正大聲數(shù)落著肖宇的罪行,“喂,肖宇你什么意思啊?我知道你想開玩笑,可是這開得有點(diǎn)過分了吧?你居然故意讓我住在言笙對面。”
“哈?”肖宇挖了挖耳邊,語氣很是無辜,“瞧你這話說的,我不就是找了個住的地方嘛,你是說,言笙住在你對面?”
“別給我裝傻,我要搬出去,另找。”
肖宇笑得很開心,“隨便嘍,下去樓下辦理就行,哦,對了,忘了和你說一聲,你簽署的那個合同里有一項(xiàng),如果提前反悔,必須付三倍的賠償金……”
“你!”
南晴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來,有這么坑人的嘛,她可沒那么多存款去賠啊,她翻開桌子上的合同看了一眼,這賠償金不僅是三倍,而且是賠八個月的費(fèi)用。
好賴都要待在這里不是?
南晴都快哭了,待在這里是可以了,而且這種住宿條件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到死都不可能反悔的,可是整天和言笙抬頭不見低頭見算是怎么會事,流夏知道了應(yīng)該會找人滅她的口。
“你不怕流夏殺了我嗎?肖宇。”
“你放心,這些流夏肯定不會知道的,她連言笙住在哪都不知道。”
原來如此啊,南晴不由得有點(diǎn)心疼流夏了,也有點(diǎn)痛恨自己,為什么要讓她和南晴一樣,愛得那么卑微。
哎……有對手是好事,可是讓別人眼睜睜地看所愛之人喜歡別人,這也很殘忍,難怪小說中會出現(xiàn)那么惡毒的女二。
也許這些事,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才清楚。
南晴掛了肖宇的電話,頗有所思地坐在沙發(fā)上望向窗外,原來天色已經(jīng)這么晚了,剛剛那么一鬧,她的餓意也沒了。
到了后半夜,南晴的胃實(shí)在是頂不住了,于是她下了床,躡手躡腳地拿著包出門去樓下找吃的,一出小區(qū)拐個彎,她就被馬路上繁華的一幕驚呆了:“哇,好豐盛哦!”
已經(jīng)深夜了,馬路上還有很多吆喝的小吃攤,她高興地穿梭在人群中間,眼睛都看花了,真不愧是有錢人住的地方,連小販賣的東西都那么有檔次,不論是肉類還是海鮮都是用保險塑料袋包好的,而且每個攤位都有好多人在排隊(duì),看來她一時半會都吃不到嘴里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較少的攤位,她坐下后要了一碗面,雖然深夜進(jìn)毒不太好,但還是先拋到腦后吧,五臟廟最重要,而且出來轉(zhuǎn)轉(zhuǎn),被肖宇耍了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小姐,您的面。”
老板將面做好后端給了她,南晴剛吃了幾口,耳邊就傳來了異常熟悉的聲音:“喲,這不是南江大學(xué)的灰姑娘嗎?”
“咳咳……”
南晴被面里的辣椒嗆到了,等看清眼前的人,她被熱氣熏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何……何均,你怎么會在這里?”
何均將幾扎啤酒放在桌子上,拔開拉環(huán)后,遞了一瓶給她,然后自己仰頭灌了幾口,“我當(dāng)然是來收保護(hù)費(fèi)的。”
南晴翻了翻白眼,“保護(hù)費(fèi),你怕是在逗我,開玩笑也要開個好的,這都什么社會了,你居然還收保護(hù)費(fèi)。”
話音剛落,南晴就看到她正坐著吃飯的攤位老板恭恭敬敬地彎腰遞給了何均好多人民幣,最少也有五百塊。
呃……原來這貨說的是真的啊,這么說,蛋糕店那條街的保護(hù)費(fèi),都是那個欺負(fù)何媛媛的黑龍收的。
“老板,給錢,我走了。”南晴付了錢,剛起身就被何均一把拉得重新坐回了攤位上,“哎,別走啊,好不容易見到你了,多聊一會嘛。”
“啊……”
突然,不遠(yuǎn)處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南晴好不容易掙脫何均的束縛,就看到幾個混混正圍著一個小攤位的老板拳打腳踢,那老板滿臉都是血,趴在地上死死地護(hù)住錢盒,邊護(hù)住錢邊喊道:“不行,這錢不給你們,我女兒病了,她還缺很多錢看病,求求你們了,就少收這一次,好不好?”
“喂,你們住手,這是做什么?”
南晴一著急,連攤位的桌子整張都給掀了,“如果你們再敢動他一下,我立馬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