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beornottobe
南晴走上前,挑釁地看向言笙和流夏,她說:“各位,我們的副主席流夏既然不希望我留下,那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天天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找不自在,你們兩方也別爭了,說句實話,就算今天會長大人發話了,我也不會留在這里的。”
說完她就離開了禮堂,留給所有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肖宇連忙追了出去,“喂,南晴,等一下,你先別急著下定論,我們再談一談。”
肖宇的喊聲回蕩在走廊中,在這個偌大的禮堂中聽起來格外清晰,會場又變得很安靜,學生會所有成員的目光都落在了會長言笙身上,言笙冷漠地起身,禮堂的燈光打在他頎長的身軀上,投下一片陰郁的影子,眾目睽睽之下,他面無表情地從后門走了出去。
南晴游離在回宿舍的路上,這個時間點,校園里到處都是學生,不管是圖書館前,還是宿舍樓前的小樹林,都是扎堆的人群,偶爾碰到幾對小情侶,坐在湖邊的石凳上竊竊私語,哎……又在虐狗,當年上大學時就經常被虐,現如今來到書中的世界也被虐,該死的惡性循環。
剛跨上湖邊的木橋,身后突然有人叫她:“南晴,你給我站住!”
扭頭看去,原來是肖宇,南晴停下來問他:“肖宇,你怎么來了?”
“天哪,終于追上你了,真沒想到你個頭不高,腳步倒是挺快的,”肖宇俯身喘了口氣,又抬頭問她,“南晴,你真的不愿意留在學生會了嗎?你當初可是費了很大勁才進來的。”
“以前的我都是為了言笙,可是現在既然放棄了,以前努力的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南晴說得義正言辭,不是她要撒謊,只是現在還不能說真話,她總不能告訴肖宇,言笙和他所在的這個世界,只是她虛構出來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
肖宇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她的表情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實在看不出什么,他只好又說:“可是你這變心未免也太快了吧?以前愛的那么卑微,如今好不容易言笙注意到你了,你卻要說放棄。”
因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啊!
南晴無奈地撇了撇嘴,回道:“喜歡言笙卑微到塵埃里又如何?還不是沒有任何回報,還不如放棄,這樣還樂得清靜。”
一想到流夏和那幾個恐龍妹的騷擾,她就有點頭疼,雖然自己是不喜吃虧的性格,可是整天斗智斗勇還是很費腦子的,比寫文章還累。
“欲擒故縱?”
聽到肖宇說出的四個字,南晴“撲哧”笑了出來,“我說肖宇副會長啊,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用這招。”
“難道不是這樣嗎?”肖宇反問。
“隨便你怎么想,我回去了。”南晴揮了揮手就朝宿舍樓走去,走了幾步路,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肖宇,“對了,改天我們一起聊聊唄,我對你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言笙和流夏對她敵意那么大,還是暫時別惹那兩人了。
“喂,你可別告訴我,你對我有意思。”肖宇假裝后退一步,露出了很驚訝的表情。
南晴笑得神秘莫測,“呵呵,這個以后再告訴你。”
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正常的人物,脾氣那么好,又那么帥,怎么能不好好了解呢?就算成不了情侶,作為朋友看著也賞心悅目。
想必網文圈再也沒有作者會有她這樣的殊榮吧,能這么近距離地和自己筆下的人物面對面,當然,除去那個毒舌的男主。
肖宇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嘿,真是個奇怪的家伙,不要你要是現在就退出學生會了,我還怎么給你和言笙制造機會呢?”
后山山坡上,言笙躺在長椅上望著這片星空,繁星閃爍,偶爾有一兩顆星星劃過,點亮了安靜的夜空。
言笙沉思了一會兒,從懷中掏出一塊舊式懷表,望著懷表,他的眼底漸漸浮現出一種復雜的情緒--難道小時候遇到的那個人說的都是真的?那人說他在這一年,會遇到一個改變他人生軌跡的人。
那人……是最近總是出現在身邊的南晴?
“阿嚏!”躺在床上正回復帖子的南晴揉了揉鼻子,奇怪,怎么突然打起噴嚏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說她的壞話?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畢竟她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
......南江大學正在籌備一年一度的校園舞會。
知道這個消息時,南晴正在蛋糕店招待客人,她一臉吃驚地看向何媛媛:“喂,我說啊,你為什么對我們學校的事情這么了解?”
“哼哼……”何媛媛擦完最后一張桌子,轉身對她笑了笑,“我說小晴,這事還是你三個月前告訴我的,你這記性啊,真差。”
“哼哼,”南晴回以同樣鄙視的笑容,“我記得才有鬼。”
想到那日出手相救的言笙,何媛媛一臉壞笑地湊到了南晴面前,“小晴你應該會去參加吧,這可是你艷驚全場的機會,說不定那時言笙就發現你的好。”
“哼哼,就你事多。”
南晴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要是以前的南晴,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吸引言笙的注意力,可是她去了干什么呢,難不成要在那里和流夏她們動手?
這幾天,何以沫、顧九和陸雪薇三人都在樓下堵過她,可是都被她逃了,看那架勢,是鐵了心要報以前打她們和把流夏推到湖里的仇了。
Tobeornottobe,That saquestion。
正在南晴糾結莎士比亞這句名言來決定去還是不去的時候,突然有雙白凈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接著就是她熟悉的調笑聲:“嗨,大美女,想什么呢?”
來人是滿臉笑容的肖宇。
“……”
真是無語,笑得這么開心,是在路上撿到錢了嗎?
“怎么,不愿意告訴我?”肖宇的語氣很溫柔,他笑著坐在了柜臺旁的椅子上。
“那倒不是,”南晴歪頭一笑,坐在了肖宇身邊,“我是在想,這次的舞會要不要參加,畢竟仇敵太多了。”
“怎么,流夏的那三個小跟班還在追著你打嗎?”
“你說呢,這世界怎么就這么不公平?明明她們以前打我打得那么慘,我就還了一次手,就一次,哎喲,不得了哎,個個都想殺了我。”南晴聲情并茂,時不時還做出一些肢體動作,生怕肖宇不了解當時的慘烈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