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資格站在她身邊?
回去的路,南晴和言笙準備坐公交車回去,一上車,南晴就有點后悔了,雖然公交車上有坐的位置,但她有點不想上去,因為周圍人投來的驚艷視線,實在是是太難受了。
“我們還是下去……”
“不,今天就坐公交。”
言笙握著南晴的手,坐在了公交車的最后一排。
“這樣就好了,不必一直被看著。”
南晴抽了抽手,但是言笙始終都沒有放開。
她的臉,“騰”的紅了起來。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南晴終于忍不住開口:“言笙,你媽媽一直都是這么樂觀嗎?只要你們有對象,她都能坦然面對?”
照這么說,如果言笙當初帶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去英國,那他的媽媽肯定也能接受嘍?
見南晴時不時投來疑惑的目光,言笙撇了撇嘴角,“你到底想問什么?”
“我想問,你媽媽當初在英國夸我的那些話,是不是遇到其他女孩也是這樣?”
“那你想多了,她是一個相當麻煩的人,遇到自己不喜歡的人,會把對方說哭,不留一點情面。”
“不可能吧?”南晴一臉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累了。”
言笙說著就閉上眼靠在了南晴的肩膀上。
“喂,你不要這樣。”
言笙制止住了亂動的她,“別動,我就睡一會兒,到站了叫我。”
“砰砰砰--”
南晴的心跳得跟打鼓一樣,言笙早就察覺到了南晴的不自然,但他像是看不到一樣,仍舊靜靜地靠在她肩頭。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切,該有多好。
言笙是這么想的,可是此時的他萬萬沒想到,距離他和南晴分離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
遠處來找言笙的肖宇看到了兩人一起下公交的一幕,他笑了笑,沒有打開車門,唉,還是回去吧,現在打擾他們,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就在他拐了個彎的片刻,手機響了起來,是流夏打來的電話。
“有事嗎?”
“我只是想找你聊會兒天,不行嗎?”
“你又有什么陰謀?我現在一點也不相信你,流夏。”
肖宇的聲音不容拒絕,剛想掛電話,就聽見流夏說,“我在我們第一次遇見的天臺上等你,如果你不來,我會一直等下去。”
“嘟嘟嘟……”
電話忙音飄入耳中,肖宇將手機扔到了一旁,流夏這是做什么?又想利用他嗎?聽言笙說過,她已經知道了南晴的身份,她非但不理解,反而更恨南晴了。
思前想后,他還是把車開到了南江大學。
一步步踏上天臺,肖宇的心情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他不想看到那么悲劇的流夏,真的不想。
可是又想不出什么改變。
雖然是因為南晴,自己才會喜歡上流夏,可是這樣的心情,他從來都沒有后悔過,他相信,開學時見到的那個流夏,就是最純真的她,只是因為一直得不到言笙的感情,她才會變得這么暴戾,肆意傷害別人。
如果能讓流夏恢復成以前最純真的她,要他用命去交換都可以。
打開門,流夏手中端著一杯啤酒,靜靜地望著遠方。
“你找我來有事嗎?”
“喝酒。”
流夏指了指地上的啤酒。
“為什么是我?”
“因為除了你我不知道現在還能找誰說心事。”
肖宇坐在了天臺的長椅上,“你說吧,我聽著。”
流夏轉過身扔了一瓶啤酒給他,“喝吧,里面沒下毒。”
肖宇接過啤酒,放在了地上,“如果你沒什么要說的,我先走了,我還有事。”
“肖宇,你就那么不想見到我嗎?”
肖宇停住了腳步,他怎么可能不想見到她,可是她現在這樣,他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知道,流夏找他來一定是想利用自己,可是……一見到那雙眼睛,他就拒絕不了。
“沒有,只是我明白,你找我來肯定是想利用我,我不想害南晴和言笙,所以就不想聽你繼續說下去了。”
“你走吧!”
流夏沒有再留肖宇,背對著他,默默將啤酒瓶放回了塑料袋中。
“以后我不會再煩你了,肖宇。”
“嗯,再見。”
“吱呀”一聲,肖宇關上了天臺上的門,這個聲音刺得他耳朵生疼。
他在樓道口停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流夏想必也知道吧,但她沒有再說什么。
或許,這就是他和她之間,最好的結局。
醫院里,何均和林默已經對視很久了,何均額頭上全是冷汗,但他不敢擦,只能任憑汗水不斷滴在被子上。
終于,在最后一滴汗流下時,他苦著臉開口了:“阿姨,您別這么看著我行嗎?我,我有點心虛。”
林默板著臉說:“是你把我女兒在英國的會展搞砸的?”
“呃……”
果然是來找事的。
“阿姨你聽我解釋,我,我那時沒想搗亂的,可是言綾她叫了一群保鏢制伏我,我當時沒辦法了才搞砸會展的,只有這樣,我才能平安脫身……”
望著林默不斷黑下去的臉,何均的聲音越來越小,沒了之前當老大的氣勢,這個言綾的母親,比他的氣場強太多了。
完全不是對手。
“對不起,請原諒我!”
何均低下頭道歉,雙目差點沒把被子瞪個洞出來。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
何均眉毛動了動,真奇怪啊,這話好像在哪聽過,好像是在南晴的某段劇本臺詞里看到的。
“那阿姨您想怎么樣?”何均突然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林默,“既然這些事已經發生了,您要打要罰,我毫無怨言。”
“你不怕我不讓小綾和你在一起?”林默轉了轉手中的墨鏡。
“怕,但我會追回言綾,直到她愿意和我在一起。”
四目相對,敵對的氣息不斷縈繞在兩人之間,何均突然覺得自己是瘋了才會對言綾的媽媽這么說話。
“呵呵,你哪來的勇氣這么說?”
林默突然冷笑一聲,語氣里都是對何均的嘲諷,“我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為什么?”
何均有點心急,想說的話脫口而出,本來他想給言綾媽媽留一個好印象的,但是話說到這個地步,也顧不得什么禮儀了。
“你是個混混,除了長相一無是處,我憑什么把小綾交給你?她是我的掌上明珠,既漂亮又有才學,追她的人能從英國排到這里來,而且將來言家的家族企業也是要由她和言笙來繼承的,你有什么資格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