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長老心急立功,期待戰后能分配更多資源,所以不停加速趕路,把屠家人都快甩掉了。
“媽的,這老家伙跑這么快趕死呢?”屠家年輕點的修士低聲咒罵。
他早就瞧這老貨不順眼了,都一樣的修仙家族,你喬家牛什么牛?
誰不知道你喬家老祖舔了人家腚溝子,才得到重劍門支持的,擺什么譜?
“少說幾句,若能把白家打出竹海坊市,我們也能收獲不少,也算目的相同,暫時不可翻臉。”年長修士制止道。
“六叔,這喬家甘心把坊市利益讓給我們?”年輕修士懷疑道。
“呵呵...”
年長修士低聲道:“這群喬家的狼崽子,光顧著消滅對頭了,不看看我屠家、聞家、玄月宗哪個好相與?只要白家徹底敗了,神木宗和重劍門就會直接對上,還會有空管他喬家的事兒?”
年輕修士也低聲笑起來。
傳聞玄月宗太上長老已經快要結丹,界時就會超然于眾多勢力之上,重劍門也不能像對待白家一樣肆意欺凌他們。
屠家聞家雖然和玄月宗時有糾紛,但也無傷大雅,甚至準備在玄月宗出現結丹后,直接依附為外圍勢力。
他們三方都位于竹海以西,自然會報團取暖。
當喬家人圍堵住墨堅時,屠家修士還在后邊晃蕩,完全不著急趕路的樣子。
喬家八層長老皺眉,低聲道:“他們這是要坐山觀虎斗呢,咱們先動手宰了這老頭,再找他們興師問罪!”
另一位長老更干脆,直接取出靈器便撲上去,纏住了墨堅。
墨堅嘎嘎怪笑:“哈哈,你們兩個笨驢,著急找爺爺來求死不成?”
喬家八層長老冷笑道:“誰求死?我沒聽錯吧...”
“你沒聽錯!”
白安揮舞從劫修手中得到的重錘靈器,真靈百竅決發揮到極致,捶在喬家長老頭上。
練氣八層長老,吭都不吭一聲就沒了。
甩甩錘頭上的殘渣,白安有點反胃:“這還挺好使,墨堅你讓讓!”
墨堅出招頓時勢大力沉起來,以求迅速脫離戰團,讓莊主捶殺這修士。
喬家七層修士臉都白了,哪里敢讓他脫離,恨不得多打一會兒,讓白安投鼠忌器,拖延到屠家人趕來。
不遠處,屠家人發現不對勁,立馬就要沖上來,但見白安虛晃一錘,居然駭的喬家七層修士招式散亂,被墨堅一劍捅死了。
屠家兩名修士當場急剎腳步,然后掉頭跑了。
白安可不慣著他們,爆發出墨堅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攆上屠家修士。
年紀大點的修士掉頭攔住白安,吼道:“走!”
“整的還挺悲情!”
白安冷笑,強悍的肉身發動,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住老年修士。
“我投降,屠家愿退出坊市,并給予白氏補償!”
老修士信口開價,試圖讓白安手下留情,可惜他可能要失望了。
“賠償的事,不需要你來談!”白安直接捏斷老修士的脖子。
此時一耽誤,已經追不上那屠家年輕修士。
“算你走運!”
叫上墨堅,白安馬不停蹄往北走,他已經和白家兩名修士說好匯合地點。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想把喬家此次派出的人,全都給滅殺了。
屠家修士逃離后,根本連坊市都不敢回,放出傳訊靈鳥后,直接穿越茫茫竹海,往西方家族方向去了。
此時,喬家長老和他帶領的聞家人,已經追上白家兩名修士。
白元輔擋在白煬面前,沉聲道:“喬煦,莫要猖狂,今日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方才他們在匯合地點,不小心驚動一只靈鳥,導致被暴露在喬煦面前。
兩人慌忙撤離,卻始終擺脫不了靈鳥追蹤,最終被喬煦追上,打傷了白煬。
這聞家手段,委實棘手。
“誰笑道最后不一定,但你們估計只能笑給白氏列祖列宗看了...”
喬煦撫須長笑,故作嘆息:“我說,你白家部署在南的修士,現在應該也要死了吧,一起去拜見家祖,不得不說挺喜慶的嘛?哈哈!”
聞家二老嘿嘿直笑,他們都是練氣七層修為,自然不敢開罪喬煦,所以十分狗腿的笑了。
誰知道這時候,一只靈鳥突然落下,嘰嘰喳喳給聞家修士傳訊。
聞家馴養的靈鳥,可以通過不同叫聲,傳遞出信息,方便快捷。
“不好,喬煦長老,南邊出事了,玄月宗的莫長老要我們馬上撤回去!”
喬煦皺眉,馬上撤回去,這倆白家修士怎么辦。
白元輔是練氣后期鍛體修士,短時間恐怕很難拿下,可到嘴的肉怎么能放棄。
猶豫過后,喬煦咬牙道:“你們拖著白元輔,我先把白煬干掉!”
聞家二老幾乎毫不猶豫,就要上前攔住白元輔。
白元輔臉色一變,暗暗叫苦,他速度方面不占優勢,很容易就被兩個人纏住。
就算白安那邊勝出,白煬若出了事,這損失依然是白氏不能承受的。
這個時候,白安聲音遠遠響起:“元輔長老,纏住聞家人,我來干掉這個老東西!墨堅,上!”
白安和墨堅幾乎不分前后出現,人未至但靈器已經先射向對手。
喬煦和聞家二老臉色一變,知道對方肯定戰力不俗,所以在南路取勝后,還能這么快趕到。
聞家修士疾呼:“走!”
“走?”
白元輔怒吼,滿心憋屈都釋放出來:“都給我,死在這里吧!”
體修優勢得到發揮,此刻不要命的打法下,瘋狂咬住一名聞家修士。
另一名想要走,卻忍不下心,要回首救援,可白元輔完全不理會,只是咬住對手不放。
聞家長老要去殺白煬,卻又被白元輔回首咬住。
堅持了片刻,墨堅立時入場,他們走不了了。
喬煦滿臉兇煞,靈劍卷起風沙迎頭刺向白安,卻被重錘不惜受損而擋住。
“可惜了!”
白安甩手,卻不能動了,對方靈劍卡在重錘中,一時間竟然拔不出來了。
“該死!”
喬煦怒了,你堂堂練氣后期修士,似乎鍛體也踏入練氣后期境界,如此強橫的人,用這種垃圾靈器?
現在靈劍卡在錘頭里,喬煦一身本事等于廢了小半,哪里還敢迎戰白安。
二人以迅疾手段硬碰幾次后,對方肉身太過強橫,喬煦疼的齜牙咧嘴,自忖年歲不小了,怕是耗不過這年輕人,頓時萌生退意。
可白安看出來后,出言刺激道:“怎么了老登,續航不行了是嗎?要不要我給你煉一爐童子養精丸,撫慰下你虛弱的腰子?”
喬煦多大年歲了,自然不會上當,只是冷笑幾聲,伺機就要抽身逃走。
“白家小兒,且看我喬家老祖的靈符!”喬煦取出一張靈力波動劇烈的符箓,作勢要扔出去。
白安一驚,舉起重錘就要防御,結果卻見這老登虛晃一槍后,竟然臨陣脫逃了。
“喬長老!”
聞家二老大急,這喬家頭鐵挑起的事兒,怎么碰上硬茬子就先跑了!
白安投鼠忌器,想起來喬家老祖是靈符師,頓時只能咬牙切齒回身撲向聞家人。
聞家二老面露絕望,被白安徒手擊斃一人,被白元輔打傷一人,落入墨堅手中。
“好小子,手段夠硬,老子喜歡!”白元輔吐出口血沫子,給白安豎起大拇指。
“元輔長老過獎,我們還是先救治下煬長老,再想法解救族人吧。”
白安微微一笑,先把昏迷中的白煬扶起,喂了他一粒玉蟾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