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理事長
- 東京:戀愛在精神病痊愈后
- 落筆冒青煙
- 2097字
- 2024-01-13 00:02:25
聽了明日香的話,神谷鏡不禁回想起芽衣小姐生前的模樣,她只在深夜出現,穿著寬大的雨衣,總是孤零零的藏在暗處。
是了——!
芽衣小姐并沒有自閉癥,她之所以經常躲著,是因為身體有殘缺,她害怕自己的樣子嚇到別人。
神谷鏡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心臟不由揪緊了一下,剛才還有些疑惑為什么明日香不咬其它地方,偏偏咬耳朵,現在他明白了。
在明日香的潛意識里,沒有耳朵的人顯得更親切些,不會傷害自己,就像她的姐姐。
“明日香同學,可以告訴老師在哪才能找到理事長嗎?”
神谷鏡怒火中燒,他無法理解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壞的人,殺人不過頭點地,那個理事長的行為簡直變態到極點,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但他沒有表現出負面情緒,轉過身露出溫和笑容,輕揉地撫摸著少女的秀發。
剛才明日香一口氣說了三十幾個字,足以說明她現在的思維很清晰。
眼下正是提問的好時機,昨晚遇到的變態殺人魔,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地攤貨,與理事長的身份不符,理事長應該另有其人。
“在學校辦公室啊。”
少女疑惑抬眸,心想老師問的問題好奇怪。
“學校......你指的理事長是上條奈央?”
神谷鏡忍不住驚呼出聲。
上條奈央,45歲,性格溫婉,氣質知性,經常參加教育部門舉辦的慈善活動,神代學院里有不少貧困生由她資助入學,是個看上去非常善良的女人。
更重要的一點,她曾任職過荒川區和光中學校長一職,那是神谷鏡的母校,正因為有這層八桿子能勉強打著的關系,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應屆生才有幸進入神代學院工作。
包括現在住的房子,也是上條奈央拜托朋友幫忙找的,原主一直把她當成伯樂看待,尊敬有加。
“原主的記憶中并沒有芽衣小姐和明日香,上學那會和上條奈央的接觸也不多,所以...為什么呢?”
神谷鏡微微皺眉。
世界上沒那么多巧合,自己出現在神代學院,包括住在芽衣小姐家隔壁,明顯都是上條奈央的安排,唯有一點想不通,自己和森井姐妹的緣分是從哪里開始締結的?
神谷鏡問了問明日香。
后者給出的回答是‘夢里’。
每天都會和老師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洗澡......總之形影不離。
但問她細節,又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走,去學校。”
神谷鏡知道問不出答案,找了條風衣給明日香披上,出門后破天荒的搭了一輛出租車。
如果一切真是從中學開始,明日香那時候最多四五歲,記不住也很正常,現在芽衣小姐死了,答案只能從上條奈央身上找。
昨晚拿走畫的女人大概就是上條奈央,可惜那時自己根本沒有懷疑過她,原主的記憶屬于儲存型,有畫面有聲音,但缺少感情色彩,只有看到某個人,或是刻意去想某件事才能提取出來。
“理事長死了!死在辦公室里了!”
等神谷鏡趕到學校時,一則噩耗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學生和老師們聚在辦公樓下議論紛紛,一旁停著幾輛警車。
“怎么死的?”
“好像是上吊自殺。”
“為什么上吊自殺?做了虧心事?還是得了絕癥?”
體育老師一臉懵逼,心說我踏馬怎么知道,隨后便見神谷鏡徑直走向辦公樓。
“神谷老師,警察正在勘探現場,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是啊,所以村田老師就別跟過來了。”
神谷鏡和維持秩序的警員說了兩句后走進辦公樓。
村田介佑連忙跟上前,卻便被兩名警員冷臉攔住。
“為什么他能進,我不能進?”
村田介佑有點不爽了,學校里的女生認帥哥就算了,你們警察也搞顏值歧視?
“他認識吉田警部,你認識哪個?”
兩名警員不耐煩的將他推開,把寫著閑雜人等禁止入內的警示牌往他身前一豎。
村田介佑被擠兌了一句,狂躁癥都快犯了,不甘心的問:“吉田警部長得漂亮嗎?”
“滾!”
另一邊,神谷鏡來到案發現場,理事長的辦公室。
屋里彌漫著壓抑的氛圍,辦公桌凌亂,地面散落一地文件,幾名刑偵部門的技術人員正在采集指紋,一具女尸被掛在鹿角裝飾上,眼球外凸,皮膚呈紫色,舌頭耷拉在嘴巴外面。
“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死因是機械性窒息,自殺工具是死者腿上的絲襪,但奇怪的是……鹿角的高度只有一米七,她只需要稍稍踮起腳尖就不會死得這么離譜了。”
吉田警部正蹲在辦公桌旁翻看抽屜,見神谷鏡進屋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看來你也知道了上條奈央和森井姐妹的關系,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她有不在場證據,而且她的身份比較敏感,不宜大張旗鼓。”
“理解。”
神谷鏡點點頭,目光在屋里四處掃視,相比埋怨吉田警部隱瞞信息,他更關心昨天的那幅畫在哪。
上條奈央的死狀詭異到只有鬼才能解釋,聯系她昨晚臨終前說的那番話,殺死她的鬼很可能就是芽衣小姐。
畫是用來對付芽衣小姐的,雖然不清楚畫的作用,但芽衣小姐可能會遇到危險。
想到這里,神谷鏡看了病歷一眼,見信息和昨晚一樣,稍稍松了口氣。
吉田警部見神谷鏡走神,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小心看了眼左右,低聲說道:
“昨天那個男人的身份查清楚了,石坂幸二,38歲,曾因多次持刀傷人坐過牢,去年年初才放出來,妻子同年因病去世,家里沒有別的親人,根據銀行記錄查到上條奈央最近幾個月給他轉過賬,金額很大,可惜兩個人都死了,暫時不清楚他們之間有什么利益關系。”
什么?男人死了?
神谷鏡心頭一驚,一句‘怎么死的’差點脫口而出!
關鍵時刻,生生將疑問咽了下去,余光偏向一旁,見吉田警部擺出一副‘咱們是一伙人,你有什么盡管問’的誠懇表情,不由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老陰批真是詭計多端,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話,搞得自己好像昨晚在現場似的。
我,神谷鏡,昨晚在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