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你的心里話!"飛鷹立刻毫不猶豫地道。
他已經朝著藏身在暗處的護衛打了手勢,示意他們不要按照之前的安排行事了。
也就是說,他命令他們取消他們將自己與蕭墨玄在此見面的事情告知給軒王的人知曉。
“南楚,不可能吃得了大胤。可以說,只要本王在,你們就休想占得了便宜。可即便本王不在,你們南楚人想要侵占整個大胤可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大胤會四分五裂,互相征伐,永無寧日。”
蕭墨玄說著,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匿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憂慮和憐惜。
“那關我們南楚什么事情?正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只要殺死你,大胤就會分崩離析。”飛鷹聽得卻是雙眼放光,興奮起來。
“是這樣。所以,現在咱們就來比劃比劃?”蕭墨玄往后退了幾步。
他若是現在就殺了飛鷹,那么這場仗自然也就不戰而勝了。
飛鷹一時有些怔住,被蕭墨玄剛才那一大通話弄得失去了主張,原本計劃好的失去全盤打亂,心中甚至有些堵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現在雙方的暗衛都藏在暗處,想要在這里殺死對方,未必能辦得到。更何況,他心中還有一個夙愿沒有達成:那就是在戰場上擊敗蕭墨玄,重新拿回屬于
他的驕傲。這關系著他在南楚大軍中的威望。
“玄王剛剛只說了一種情況,那么另一種情況又是如何?”
飛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終于想到了自己要說什么。
“另一種情況當然是本王掌控了大胤,與南楚世代友好,互通有無,百姓和睦相處,安居樂業。你看景程,它是我大胤西南最繁華的都城,城中的百姓最看重的是能在此地過他們自己的日子。”蕭墨玄看向窗外道。
“那可不行。我南楚得來的土地都是靠千百將士的鮮血得來的,絕無可能再還回去。”飛鷹立刻就道。
“是嗎?受不受得住,那也要看你們的本事。你們南楚人,只擅長于種植,從不發展商貿,如果將這景程交給你們來管,很快這里生活的百姓就會離開這里,城中十室九空,再不復現在的繁華。”蕭墨玄道。
“玄王未免危言聳聽了。我大南楚一樣可以發展商貿,一樣可以將這里治理得如此熱鬧繁華。”飛鷹不以為然地道,“玄王殿下還是想想大胤自己吧。是什么使得你們的將士日漸衰弱,是什么使得你們的將士沒有了斗志。我們南楚人的刀劍越來越鋒利,你們大胤人的頭顱可是越來越低垂了。”
哈哈哈!
說完,飛鷹很是爽快地笑了幾聲。
他的這些話并非完全譏諷,大胤的將士已經沒了往日那股風采,富貴迷人眼,溫柔使人醉,他們的腰日漸肥碩,手里的刀已然生了銹。
“那是軒王。本王可不是他。說什么都是無益,只能戰場上相見。”蕭墨玄心里的氣性也被飛鷹這些話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