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營地吃飯的路上,胖子撒丫子狂奔。
別人看來,這家伙是吃貨的毛病又犯了。
不過張偉和大劉很清楚胖子想干啥,這夯貨一直對9527說的遠程通信功能持高度懷疑的態(tài)度,于是他在腦中提議,再做一次遠程實驗。
胖子跑到營地時已經(jīng)累的呼哧帶喘的,沒敢休息,趕緊在腦中開啟了通信模式。
“哥幾個,能聽到胖爺說的話嗎?”這破玩意兒挺好用,發(fā)的語音不帶喘氣的。
“聽不到?!贝髣⒐室舛核?。
“劉哥,你完了,你耳朵瞎了。阿偉,你呢?”
“我也瞎了,聽不見!”張偉壞起來和大劉不相上下。逗胖子是他們幾個一直以來的傳統(tǒng)保留節(jié)目,反正胖子心大,從來不帶生氣的。
“大劉,我好像聽到這幫官兵在討論你的敏敏呢,說什么逃婚什么的,要不要幫你打聽打聽?”胖子眼珠一轉(zhuǎn),瞎話張嘴就來。
“什么玩意兒?快幫我打聽打聽!”
“哈哈,大劉你也傻了吧,胖子明顯是在逗你呢!”張偉噗嗤一樂,大劉這家伙自從看見陶敏之后就變得沒以前那么沉穩(wěn)了,單相思不僅傷身體,還有損智商。
“擦,胖子你一會兒最好躲起來,要不然我踹死你!”大劉狠狠的道。
“不扯了,快點吧,飯菜都準備好了,胖爺我都餓死了。”
營地里最忙的就數(shù)考伯特了。下午剛把寶船上的官兵和水手的住宿安排妥當,又要馬不停蹄的為他們準備晚飯,雖說都是些安排調(diào)度的工作,一般人還真干不了。
還好瓊恩那小子機靈,一些瑣碎的小事交給他辦的妥妥帖帖,省不不少功夫。
陶謙領(lǐng)著眾人分賓主落座,官兵和水手們分坐了好幾桌。
主桌當然是幾位貴客的位置,陶謙帶著陶敏,張偉三兄弟,寶船總兵官和副總兵官,另外叫了瓊斯船長一起出席。
瓊斯有些意外,本來他們一桌大唐上國的人坐一起很合理,為什么偏偏叫上自己?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觥籌交錯間,陶謙舉杯找到了正在大快朵頤的瓊斯,“瓊斯船長,一路來辛苦你咯!敬你一杯!”
瓊斯忙放下手中的刀叉,舉杯回敬:“多謝大人美意!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嗯,瓊斯你是老船長了,最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這是我一直很欣賞你的地方啊?!碧罩t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大人說的是,謹記大人教誨!”瓊斯忙不迭的點頭,陶謙拿話點他他知道,但具體是想讓他干啥,他還是一頭霧水。
“寶船明日便要啟程回唐了,你們這里的情況我會如實回稟。你不會受到責罰和牽連,這片土地看來是無主的,你們可以在這里停留生活。這是大唐給你們的恩典。”陶謙正色道。英吉利這幫清教徒,在受不了國內(nèi)環(huán)境之后,向大唐申請庇護,要求買一塊弗吉尼亞的土地以求生存。如今偏航拋錨到這片無主之地,要想在這里安心生活,恐怕還得大唐點頭。
“謝謝大人恩典!”瓊斯起身,對陶謙深深鞠了一躬。如果陶謙強硬要求他必須去計劃點登陸,他沒有任何辦法抵抗。那艘號稱商船的寶船上,光是大口徑大炮就有40門,自己這船夠他們轟幾發(fā)炮彈的?
“謝是不必謝的,這片土地只是給你們使用權(quán),每年我會安排船只過來收稅,這個你想必很清楚?!?
“是的,大人?!杯偹共蛔〉狞c頭,那點稅輕輕松松,大唐這方面很寬松。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鼻懊娴氖卿亯|,一般這種時候說的話才是重點,瓊斯一聽,來活了。
“張偉和程瀟灑會在此地等待接應艾瑪?shù)娜藛T,需要你在此期間幫我照顧好他們。若有差池,”陶謙指了指遠處的寶船,“你應該知道下場!”
剛坐下的瓊斯嚇得又站起身,萬分恭敬的鞠了一躬,“大人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幾位貴客!”
我只說好好照顧,可沒說怎么照顧。瓊斯心里狠狠的想到。
陶謙對他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自從上次投毒事件之后,從監(jiān)視他的小兵口中得知瓊斯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之后,陶謙放松了對他的懷疑。那次也沒有如山鐵證,不見得就是瓊斯投的毒。
“好!”陶謙陰冷的臉色瞬間轉(zhuǎn)為暖暖的笑意,這變臉之快令人咋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大半個時辰之后,官兵和水手席都吃完散席了,只有主桌還在繼續(xù)。
因為胖子這個臭不要臉的還沒吃飽,陶謙也沒好意思下桌,他是怕自己下桌了胖子不好意思再吃。
只能說陶謙想多了,胖子啥時候都沒有這個覺悟。他那比城墻厚的臉皮,何曾有過不好意思的時候。
張偉看著周圍逐漸散席,偷摸在桌底下踢了胖子好幾腳,好家伙,他理都不理,自顧自的吃著。
“胖子,差不多得了!又不是斷頭飯,你想撐死自己嗎?”張偉在腦中給胖子發(fā)了句語音。
胖子動作一滯,抬頭看看他,沉默半晌后才不舍的放下筷子。
“就沒幾次能讓人吃飽的,唉!”胖子在心里不停的嘆息。
回到木屋,張偉忍不住又和胖子念叨,“胖子,你吃東西就不能節(jié)制點嗎?這是陶大人不計較,普通人家誰受得了你天天這么吃啊!明天陶大人先回去了,咱們留在這里可沒在船上那么好的待遇了,你信不信?”
“我知道啊,所以今天我要吃個夠嘛?!?
這是胖子獨有的邏輯體系,外人是很難理解的。
“唉?!睆垈ラL嘆一口氣,胖子這人太犟了,有時候說什么都不管用。
“劉哥,明天你要單獨出發(fā)了,一定要好好保重?!彼粗髣ⅲ中氖轮刂氐恼f道。
“不用擔心,陶大人會罩著我的嘛。你們也晚不了幾天就能追上來了,擔心啥。倒是你和胖子,在這里要尤其小心那個瓊斯船長?!?
“我知道,那混蛋一直對我們充滿敵意,確實要防著他。胖子,你記住,明天開始不要單獨行動,有啥事咱們一起處理?!北绕鸱纻洵偹?,怎么穩(wěn)住胖子倒顯得更重要。
“我知道,放心吧。只要別餓著我,什么都好說?!迸肿雍┖┑男α藥茁暋?
“草!”
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
“大人們,是我!”是考伯特的聲音。
他手里提著幾個黑色的布袋,看起來很沉。其中一個往桌上放的時候發(fā)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這是三支短把手銃,陶大人原先請人特制的,方便攜帶。另外的三個袋子里是火藥和彈藥,一會兒我們?nèi)ミh處,我教幾位大人使用。”考伯特把袋子里的槍和彈藥統(tǒng)統(tǒng)倒了出來。
“這些是陶大人給你們預備的黃金,雖然他已經(jīng)叮囑了瓊斯船長照顧你們,但大人說了,身上帶點錢總歸沒錯?!闭f完他又從另外一個袋子里倒出了十多根金燦燦的小黃魚。
三人眼睛都看直了。
不是金條太晃眼,而是那三支手銃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