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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鈴兒響叮當

短短的兩個小時非常的短暫,卻十分美好,任豪帥終于面對自己日思夜想的楚楚說出了說了無數(shù)遍的心里話,吳少聰也總算和孔依依相談甚歡,至于錢正罡和孫可可也互相留了QQ號,而進展神速的當屬李名揚和金敏敏。

聚會結束后,八個人走出了醉春風,楚楚、孫可可和孔依依決定去逛街就直接走了,而金敏敏想回家,李名揚就主動請纓要護送她,任豪帥、吳少聰和錢正罡則決定去兄弟盟網吧,這樣他們還可以和孔依依她們一起同行一段。

李名揚和金敏敏走在寬闊的街道上,中間留著一塊不小的縫隙,每當李名揚靠過去的時候,金敏敏就往邊上退一點。李名揚察覺出來了,也就不再勉強,免得讓人反感,他開始尋找話題,“敏敏,你唱歌真好聽,有沒有想過去學音樂?”

金敏敏覺得奇怪,難道歌唱得好就要學音樂嗎?一時沒有回答他,繼續(xù)低頭往前走。李名揚見她沒有反應,只好繼續(xù)找話題,“真是沒想到,海洋之心居然是你家的產業(yè)啊?太牛了,你這不是典型的白富美嗎?”

“跟醉春風的老板比,我們家算什么!”金敏敏總算回應了。李名揚心里高興起來,繼續(xù)說,“上次你給我們免單,我想知道你家長有沒有說你,費用應該不便宜吧?”。

金敏敏心想這個人想干嘛呢,“問這個干什么?你們不是請我們唱歌了嗎?大家兩清了。”

“怎么能兩清呢?我們要繼續(xù)發(fā)展啊!”李名揚害怕金敏敏她們只是借今天這個機會,跟他們把人情了結了,以后徹底不聯(lián)系了。

“發(fā)展?發(fā)展什么?”金敏敏沒明白他的意思。“呃……你真不懂我的意思嗎?我其實是很喜歡你的,只是沒有機會跟你說清楚”,李名揚直奔主題了。

金敏敏這下明白了,難怪要主動送自己回家,原來是要趁機表白啊,但是這么輕易就說出來了嗎?“你喜歡的是那個敏敏吧?”她意味深長地說。

李名揚心里一驚,難道她知道了自己那天晚上找的那個公主了?也是,畢竟是人家自己的產業(yè),什么情況不知道,完了,該怎么解釋了,他開始支支吾吾地回答,“這個,你聽我解釋,我就是因為她叫敏敏才找她陪我聊天的,哪知道她只是一個勁地勸我喝酒,就把我給灌多了,我真的什么也沒干!”

“你干了什么,用不著和我說啊,我跟你也沒什么關系啊!”金敏敏聲音很平靜,但李名揚心里越發(fā)心急,“我對天發(fā)誓,我真沒有干什么,要是有,叫我立刻給車撞死!”他惡狠狠地發(fā)誓了。

結果真的有輛車沖了過來,刺耳的鳴笛聲把兩個人嚇了一跳,因為李名揚為了解釋清楚,是面對著金敏敏倒退著走的,差點撞到路邊的一輛出租車,司機狠狠按了一下喇叭。

金敏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還是不要輕易發(fā)誓了,容易出事!”李名揚有點不好意思,用手摸了摸頭發(fā),“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沒喝幾杯就醉了,后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行了,不聊這個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金敏敏停頓了一下,她其實也在糾結要不要問。“你問啊,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問吧!”李名揚倒是理直氣壯,他巴不得金敏敏換個話題,好讓自己的尷尬結束。

金敏敏略帶羞澀地說,“你這一學期不到都被處分過兩次了,你到底圖啥呢?”這個問題倒是出乎李名揚的預料。

“啊,這個嘛,誰想被處分啊,還不是運氣不好嘛,第一次作弊就被抓了……”“第一次翻墻就被抓了?”金敏敏有些俏皮地替他說了。

“是的,是的,那天是吳少聰提議的,我們都是第一次,就是想出去放松一下,找找刺激,沒想到都到宿舍門口了,還是被高飛給抓到了……”

金敏敏突然有了興趣,她想聽當事人親口說出真相,“那你能把當時的情況說說嗎?”“都過去了,不想提了……”李名揚覺得有些丟人。“可是我想聽……”金敏敏說完就后悔了,這語氣怎么有些撒嬌的味道。“哦,那我就跟你說,千萬別告訴孔依依她們啊,要不然全校都知道了,已經夠丟人了……”

金敏敏從他的話音里聽出了別樣的感覺,眼前這個人對自己是另眼相待的,這么難堪的事情也愿意說,不覺對他有了一些好感,“你快說吧,不然我可就要到家了!”李名揚趕緊繪聲繪色地把當晚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引得她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她越笑,他就說得更動聽。

不知不覺倆人就到了海洋之心門口了。“我到了,你們的故事也很有趣,也許很多年后想起來是一段不錯的回憶,不過目前來看,可能并不美好,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金敏敏干凈利落地進行著告別,落落大方。

李名揚很遺憾這段路太短了點,沒能多聊一會,但既然已經到目的地了,也不好再跟著了,“其實我要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讓你能了解我,我這個人吧……”他還想扭轉自己在金敏敏心中的負面形象,但是被海洋之心的迎賓給打斷了。

“小姐回來了,老板交代了,讓你回來以后去總統(tǒng)套房找他”,迎賓小姐說完就恭敬地退到一邊,等著金敏敏和李名揚分別,她發(fā)現(xiàn)倆人關系不一般,所以不敢打擾。

金敏敏雙手一攤,笑著說,“好了,以后又不是不見面了,回頭再聊吧,我的父皇召見,不見不行啊,估計是為了給你們免單的事情,不過沒事,你快回去吧,再見!”說著瀟灑地轉身離去了,留下李名揚在風中佇立,直到迎賓小姐也離開后,他才挪動腳步。

孔依依她們到了步行街口就和吳少聰他們分開了,畢竟大家的方向不一樣,女生去逛街,男生去網吧。等到只有她們三人時,孔依依按捺不住了,急匆匆地問楚楚,“任豪帥跟你表白了?”楚楚不置可否,倒是孫可可笑著唱了起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楚楚知道她在調侃自己,于是就輕輕打了她一巴掌,“笑話誰呢?”孫可可立刻躲到孔依依身后,想尋求庇護,“依依,救命,楚楚要滅口啦!”孔依依也是配合,張開雙臂,護住了孫可可,“別怕,有我在!”

楚楚看他倆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就懶得跟她們費口舌了,搖著頭不理會她們。孫可可看危險解除了,立馬跳出來,“哈哈,看來咱們楚楚還是挺中意那個人的啊?”“是啊,連情歌都唱了,真是默契!”孔依依在一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楚楚立刻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她倆,把倆人唬住了,她們立刻抱成一團,“我又不吃人,你們干嘛呢?”“我害怕”,孫可可驕里嬌氣地說。孔依依也有樣學樣地說了句“我也害怕!”楚楚立馬就拆穿了她們,“好了,別裝了,說認真的,你們覺得任豪帥是認真的嗎?”

孫可可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那得問你啊,他是跟你表白,又不是跟我們!”楚楚聽了覺得有道理,但還是問,“從你們旁觀者的角度看呢?”孫可可若有所思,停了一秒,認真地說,“我看任豪帥像認真的。”

楚楚又問她們,“那兩個有沒有跟你們表白?”孫可可點點頭,“錢正罡也說了,但我覺得他不真誠,你呢,依依?”“吳少聰也跟我表白來著,但我覺得他很虛偽!”孔依依略帶氣憤地說。

“你怎么知道他虛偽?”孫可可好奇孔依依的觀察力為何如此敏銳。孔依依很自信地說,“這家伙很好色的,他的一雙眼睛到處亂瞟,尤其是經過大廳時,看到跳舞的那些美女,眼睛都直了,就差流口水了!”

孫可可咯咯咯地笑起來,“真的嗎?我怎么沒看見?你應該告訴我一聲,我也好看看登徒子是什么樣啊?”孔依依不懷好意地說,“你要喜歡,送你了!”“我可不要,我的白馬王子還沒出現(xiàn)呢,這頭頂多算是白驢王子……”說完,她忍不住大聲笑出來,楚楚也憋不住,笑了。

楚楚看他們沒個正經樣子,于是嚴肅起來,“我很認真地問你們,今晚這個聚會真的只是為了感謝敏敏給他們免單嗎?”看到楚楚嚴肅的面孔,孔依依也不好開玩笑了,“感謝是一方面,表白是另一方面吧?”孫可可點頭表示同意,因為錢正罡也有意無意地找她聊一些有的沒的,主要是打聽她的興趣愛好和QQ號,倒是沒有任豪帥那么直白。

“還是楚楚厲害,這就是給咱們設的一個局啊,他們不會是提前謀劃好了吧?楚楚你答應了嗎?”孫可可關心地問。“答應什么?”楚楚不知道她問的是哪方面的事。“就是任豪帥的表白啊?”孫可可直截了當?shù)靥崃顺鰜怼?

沒等楚楚回答,孔依依就搶答了,“你沒看出來嗎?楚楚只是跟他唱了一首歌,這算回答嗎?”是啊,這算回答嗎?楚楚也有些蒙,“一首歌?不至于吧?”“那你明確拒絕了嗎?”孔依依追問道。“沒有!”楚楚說完就感覺不好,“他不會因為一首歌就以為我答應了吧?那也太搞笑了!”

孫可可大叫一聲,“我明白了,怪不得李名揚要給你和任豪帥點這首歌呢,他們是想試探你,要是你愿意和他合唱,是不是就意味著你答應和他交往?”“真是幼稚!”楚楚憤憤地說,“本以為任豪帥是個老實人,就是話多,沒想到心機還這么重!”

孔依依想要個確定的答案,她雙手抱住楚楚的肩膀,“楚楚,你認真地回答我,你討厭任豪帥嗎?”楚楚心里沒有明確的答案,“說不上討厭吧,但肯定不能算喜歡!”“哦,那就好,你可以看他以后的表現(xiàn),如果是真的癡心一片,倒也未嘗不可,要是跟吳少聰那樣的,你就別理他了!”

楚楚覺得孔依依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依依,沒看出來,你平時大大咧咧,遇到大事很冷靜啊!”“那是,我可不是吃素的!”孔依依驕傲地把麻花辮甩到背后,撅起小嘴。“好了,咱快走吧,不然回家太晚要挨罵的!”孫可可提醒著她倆。

兄弟盟網吧里任豪帥根本沒有心思打游戲了,錢正罡和吳少聰一個勁地催促他,但他就是沒動,不僅自己不動,還讓他倆停下來陪他聊天,“兄弟們先別玩了,跟你們說正事呢!”

錢正罡放下鼠標,看著他,“說吧,什么事?”吳少聰也停了下來,等著他開口。任豪帥醞釀了半天,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他們都以為他不會說話了,沒想到他又開口了,“你們說,楚楚對我究竟有沒有感覺啊?我怎么覺得……”

沒等他說完,吳少聰就打斷了他,“唉,你這真是沉迷了啊!我覺得她是喜歡你的,不是都跟你合唱了嗎?”

錢正罡聽到這,也是很贊同吳少聰?shù)模笆前。楦璨欢寂隳愠藛幔恳且稽c感覺沒有,人家今天肯定不來,現(xiàn)在不僅來了,還跟你對唱,我覺得肯定有!”

兩個人的話瞬間給了任豪帥莫大的鼓勵,他的自信恢復了些,“是啊,不過……她問我喜歡她什么,我還沒說完就被揚哥打斷了……”

錢正罡很好奇地看著他,“你都說了啥?”“是啊,我也想知道,畢竟我以后還要跟依依表白呢!”吳少聰也好奇地湊過來。

“我就說,就說,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她了,剛開始是喜歡她的長相和身材,后來是迷戀她的歌聲,再后來是……”任豪帥還是卡在這里了,這次他是被錢正罡打斷的。

錢正罡聽到這些陳詞濫調就知道任豪帥的表白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兄弟,太老土了,你不會沒談過戀愛吧?誰能說這么土的情話?”他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惹得任豪帥一陣欽佩的目光投射過來。

“罡哥,我也知道土,可是我不知道說什么啊,幸好揚哥攔住了我,不然我就要把她的身世說出來了”,任豪帥長舒一口氣,他開始理解李名揚的做法了。

吳少聰聽出苗頭了,“幸虧揚哥及時阻止了你,不然你倆更沒戲了!”“怎么說?”任豪帥有點驚訝,他沒想到后果這么嚴重,“聰哥,詳細說說吧!”

吳少聰此時很得意地擺出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笑嘻嘻地要給任豪帥上課,“豪帥啊,你看,楚楚平時為什么冷冰冰的呢,你看她周圍的那幾個女生,哪個不是陽光開朗,為什么只有她另類呢?”

任豪帥當然是不知道原因的,所以很虔誠地問,“為啥呢?”“是自卑啊,她的家庭環(huán)境顯然是很難對外人說的,她自己也不想提,你要是把她打工的事說出來,那她肯定認為你是在同情她,甚至是想要以此來要挾她和你好,這樣的話,她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錢正罡在一邊聽著,很贊同地點頭,“聰哥分析得有道理,而且你要是把揚哥告訴你的情況說出去了,豈不是出賣兄弟了?”

任豪帥此時方才明白這里的深意,“哎呀,醍醐灌頂啊,謝謝兄弟們,咱們今晚夜宵我請了,看來以后和楚楚說話,還得好好想一想,今天算是一個良好的開始,以后再約她出來吧!”說著,就用鼠標點擊桌面上游戲軟件,準備來一把。

“怎么著,這是要來一把?”錢正罡看著他的樣子問。“來啊,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事了!”任豪帥很從容地說道,他心里已經打定主意了,先是集體聚會,之后再慢慢找機會,單獨約她出來,好好策劃一番,再表白不遲!

人與人的關系就是那么奇妙,有時看似互不相識的人,往往一眼而深交,而有些天天在一起的,卻又形同陌路。自從和任豪帥當面對質后,楚楚的心里卻沒有當初那么平靜了,起初當她得知任豪帥四處宣揚喜歡自己,她是嗤之以鼻的。這樣的花花公子哪有什么真心實意,都是喜新厭舊、逢場作戲,而且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不自覺地聯(lián)想起那張令自己惡心與厭惡的嘴臉。

但是當任豪帥傻乎乎地對著自己說出那番話后,楚楚似乎隱約中能感受到這個人與那個人是有本質區(qū)別的,然而,她的心里還是放不下一些成見與隱憂,她不能完全信任他,況且,他的話并未說完就被李名揚打斷了,這里面一定還有自己不了解的狀況。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遭遇?按照任豪帥的邏輯,本來是看上了自己的長相,后來是歌聲,再后來,莫不是他是在同情自己?可是自從回來以后,她什么人都沒有告訴,連自己的母親也沒有透露一個字,只是說還是想讀書了。楚楚思前想后,決定還是不要過于相信他的一面之詞,男人是不可靠的!

與楚楚的多疑相比,金敏敏則顯得樂觀多了,她目前對李名揚的印象有所好轉,準確地說應該是越來越好了,當李名揚轉身回去的時候,她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的背影,心想這家伙肯定是情場老手,說不定哪天就要對自己表白了。雖說從小到大,自己這白雪公主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青春期以來一直有男生向自己表白,但是他們要么是猥瑣的混混,要么是朝三暮四的渣男,都不是自己理想的人設。

從目前來看,李名揚至少有兩點是令金敏敏滿意的,一是長得還行,說不上有多帥,但是第一眼還是能看的;二是為人還算大氣,畢竟如果楚楚不去,他就要一人承擔所有的費用,這種氣魄,她是蠻欣賞的,可能自己也是這種人吧。

一入冬,時間似乎被按下了快進鍵,首先是氣溫的急劇下降,早晨的白霜,夜晚的寒涼,都宣告著冬天的到來;其次是服裝的逐漸臃腫,校園里的每個人似乎都胖了一圈,大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穿行在黃褐色的草地上,就像作繭的蠶,圓滾滾的。

但是對于高中生來說,冬天又是最具浪漫氣質的季節(jié),因為冬天是要下雪的,紛紛揚揚的雪花就是上天贈予人間的詩意。只是并非每一個冬日都會迎來降雪,那么這寒冷而漫長的季節(jié)靠什么來維持自己浪漫的定位呢?只能是節(jié)日了。

對于年輕人來說,冬日的節(jié)日當然不是冬至,那多老土啊,只有圣誕節(jié)才最具有浪漫的因素,或許這是洋節(jié),出于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他們更愿意在圣誕節(jié)選擇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度過。也就是說,對于西方人來說,圣誕節(jié)是紀念耶穌的誕生,而中國的年輕人則它當成情人節(jié)來過。

學生時代的假期本來就少,要是沒有一些節(jié)日的調劑,那生活得多單調啊,于是校園里就出現(xiàn)了很奇怪的現(xiàn)象,一些看似平平無奇的日子,總有人要給它精心制造一些驚喜出來。

眼瞅著圣誕節(jié)就在眼前了,有些人早已躍躍欲試了。任豪帥在宿舍臥談會上向大家征求送禮物的意見,“你們說楚楚會喜歡什么呢?”“那你只能去問她了!”吳少聰沒好氣地說,對于這位姑奶奶,他有著莫名的恐懼。“你這不是廢話嗎?豪帥要是能問,還問你干啥?”錢正罡批評了他。

“兄弟們,不開玩笑,都說說建議啊,老曹,你先來,你是學霸,讓你第一個發(fā)言!”任豪帥很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心思,但是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他竟然找曹長青來征詢意見。曹長青本就不想?yún)⑴c他們這些話題的討論,只是他們嘰嘰喳喳自己很難入睡罷了,既然問到他了,也不好裝睡,所以就簡單地說了句,“我不知道啊!”

趙明宇從上鋪笑得翻來覆去,弄得床嘎嘎響,“豪帥,你太逗了,你怎么能問老曹這個問題呢?他可不食人家煙火的!”曹長青心里是不認同趙明宇對自己的定義,但是并沒有說什么,因為他的話正好可以堵住任豪帥的嘴,好讓自己從這個無聊的話題中抽身。

對于趙明宇的話,李名揚是十分贊同的,“就是,你要是數(shù)學題不會做,那是可以問老曹的,談戀愛的事,他怎么會知道?你問錯人了啊!”

聽到李名揚如此說,任豪帥若有所悟,“是哦,你們都有經驗啊!”“我可沒有,我的初戀還沒開始呢!”趙明宇大聲地替自己辯解道,他不想讓他們認為自己已經是情場老手了。

他的急切讓錢正罡忍不住笑了,“我們又不是高飛,誰管你談沒談過,真是的!”說完,錢正罡正經地說,“豪帥,這個送禮物就要往貴重了送,你上次都表白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再送什么小禮物就沒意思了,那都是曖昧期,相互試探的小把戲!”

吳少聰一聽,這不是自己目前需要的嗎?立刻諂媚地打聽,“罡哥,你說的小禮物正適合我呀,要不你給我支支招唄?”錢正罡哈哈笑了,“你小子什么時候開始的?”“哪里開始了,不是正處在你說的曖昧期嘛,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受到我的意思?”“你說的她是誰啊?”問這話的是趙明宇,他確實不知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孔依依了!”錢正罡替他回答了,“聰哥,這個我就很有發(fā)言權了,按照你們目前的狀況,你需要一件能夠表白心跡的物件,這個東西不能太貴,但也不能太寒磣,最好是那種很精致的小玩意……”吳少聰覺得錢正罡絕對是過來人,索性就跟他單聊了,“罡哥,你給我仔細說說唄!到我這邊來!”于是錢正罡就跑到他的床鋪上去了,兩人嘀嘀咕咕地商量著對策。

任豪帥這邊還是向李名揚請教,畢竟他是最有經驗的,“揚哥,這方面你有經驗,依你看呢?送什么合適?”李名揚其實老早就準備好了答案,就等他開口了,“你這種情況,要送大件,價位也要跟上!”“什么算大件?多少價位合適呢?”任豪帥的問題越發(fā)具體了。“你送她一件衣服吧”,李名揚慢悠悠地回答。“為什么呢?”任豪帥和趙明宇異口同聲地問。

“你湊什么熱鬧?”李名揚很鄙夷地調侃著趙明宇,“難道你也跟誰表白了?”趙明宇被嘲笑了一下,有點生氣,“要你管,不聽了,睡覺!”

李名揚毫不在意,繼續(xù)著和任豪帥的話題,“冬天來啦,你不是喜歡人家嗎?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她們四個人里,只有她身上的羽絨服看不出牌子嗎?其他三個你仔細想想,都是今年最新款!再說,你都表白過了,收到禮物,她要是收了,說明她認可了你們的關系;要是不收,她也能感受到你對她的關心,對你的印象也會更好一些,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任豪帥聽了,連連點頭,“還得是咱揚哥,看問題就是深刻,一下就抓住了要害!哎,對了,你準備送金敏敏什么呢?”“還沒想好,這個家伙比我有錢多了,我送得起的東西,她都有了,唉,可愁死我了……”李名揚長嘆一聲,原來替別人排憂解難的自己的事倒拿不出對策了。

趙明宇嘴上說著不聽,可是他們的一言一語聽了個干干凈凈,他其實就是處在曖昧期,不對,曖昧期是兩個人互相有感覺,他目前應該是單相思階段,不知道她對自己有沒有好感,但送禮物是可以試探的,他開始琢磨自己的事來了。

好巧不巧,今年的圣誕節(jié)剛好是周六,這倒是給了很多人浪漫的時間和自由。只是有些人注定與這種浪漫無緣,曹長青就是這樣的,他選擇了回家,天氣轉涼得太快了,自己的厚衣服帶的不夠,他得回去拿。柳如梅也不能到學校寫作業(yè)了,家里老早就商量好了去省城串親戚,雖說不是春節(jié)期間,但這個親戚平時都不怎么在家,剛好這次回來住段時間,就邀請他們一家過去聚一聚。

郝曉玲只能一個人留在學校了,往常周末他們曉青梅組合是要一起寫作業(yè)的,有時候趙明宇也在,所以從熱鬧的四人小集體,突然變成孤零零一個人,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股酸澀,只是大家各有各的原因,也不能怪別人啊。既然是一個人,那還要不要去教室寫作業(yè)呢,她著實糾結了一番,去吧,冷清;不去吧,又怕自己在宿舍沒有寫作業(yè)的氛圍,荒廢時間。經過一番糾結,她最終還是決定去教室,刺激她的不是別的,而是柳如梅貼在床頭的一張復習計劃表,那上面赫然寫著周六從省城返回后晚上的學習計劃。

真不愧是學霸,白天損失的時間,晚上是要補回來的,自己沒有柳如梅的基礎好,怎么能荒廢這白天的大好時光呢?再說,臨近期末了,這是第一學期,總不能在春節(jié)期間被家人或親戚問起無言以對吧,她突然有了一絲緊迫感。柳如梅都這么認真,曹長青就更不用說了,人家回家都是把作業(yè)寫完,周日還要給他們幾個答疑解惑,越是這么想,她越是在宿舍待不住了。

郝曉玲背著書包穿過空蕩蕩的校園,冬日的冷寂是肉眼可見的,花花草草早已枯萎發(fā)黃沒有了生氣,就連平日里嘰嘰喳喳的鳥雀都很少了,不時還有迎面而來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切割著自己的臉蛋,疼得她用雙手捂住了臉。好不容易到了教室里,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好在陽光很好,透過窗戶斜斜地照在自己的桌子上,有陽光就有溫暖,這讓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她坐下來,打開書包,拿出要寫的作業(yè),開始了自己的奮斗。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照得身體暖洋洋的,她的心情越發(fā)地好,并且今天數(shù)學作業(yè)寫得也越發(fā)順手,可能是曹長青最近一段時間對自己的耐心指導,很多不敢問老師的問題,趙明宇都不想跟自己說的那些簡單的題目,他都耐心地跟自己說,所以才有了一絲開竅的感覺。她越寫越開心,也越來越投入,忘掉了教室的空曠,也忘掉了自己的落寞。

她寫得正起勁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肩膀上落下了什么,本能地伸手去一掃,竟然是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嚇得她哇地大叫起來,教室里立即回蕩著兩聲“哇”聲。

“啊,嚇死我了!你干嘛啊?”郝曉玲幾乎是哭著說出這句話的,她憤怒地看著眼前包的跟粽子一樣的趙明宇。趙明宇也被嚇得不輕,自己本來只是輕輕拍了拍,卻沒想到郝曉玲這么大反應,他自己也被嚇到了,但他還是理性地向郝曉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我是看你寫作業(yè)太專心了,不好直接叫你,只是想拍下你,真不是要嚇唬你……”趙明宇還在費心思解釋。

郝曉玲生氣倒不是責怪他,而是真的被嚇到了,她本來就膽小,再加上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教室里,她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過來。她不停地用手撫摸著胸口,希望自己能平靜下來,但是呼吸還是很急促,口中呼出的熱氣不斷地提醒著趙明宇他所犯的錯誤有多嚴重。

趙明宇一時間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歉意了,只好嘴里不斷重復著“對不起”,一邊鞠躬致歉。結果反倒讓郝曉玲不好意思起來,畢竟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郝曉玲看他還在鞠躬,趕緊制止了他,“好了,好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用一直道歉的……”她的聲音很溫和,跟今天的陽光一樣明亮和溫暖。

趙明宇心里松快下來,停止了機械的動作,用十分小心的口吻問到,“我一猜你就在這里!今天是圣誕節(jié),要不我們出去放松一下吧,反正你一個人待在學校也是無聊,不知道……你愿意嗎?”

郝曉玲的心突然有些突突地跳,平日里如果趙明宇這么說,她可能沒什么感覺,畢竟柳如梅和曹長青都在,這時柳如梅肯定會爽快地答應,然后拉上曹長青,四人一道出去,可是現(xiàn)在只有自己,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突如其來的邀請,完全不在自己的字典里,長這么大還沒有單獨和男生一起待在一起。

趙明宇看她的表情很猶豫,立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了,馬上改口說,“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隨即又后悔把話說死了,趕緊找補一句,“要不,我請你吃飯吧!就當做賠禮道歉了,剛才把你嚇得不輕!”說完,他吐了吐舌頭,一臉愧疚。

這倒是把郝曉玲心里繃著的弦給松下來了,如果只是吃頓飯也沒什么大不了,何況他們經常去那幾家店,老板都認識他們了,她心里倒是不反感這個方案,只是沒有立刻同意。

趙明宇看出了她的為難,但是似乎還有希望,“一頓飯,很快的,不耽誤你學習,吃完飯我再送你回來,我也來寫會作業(yè),大家也有個伴,行嗎?”他的語氣很誠懇,甚至有一絲哀求的成分,他可憐巴巴地看著郝曉玲,在等著她的回應。

郝曉玲心想再拒絕也不太好意思了,人家都說得這么誠懇了,都是同學,何況還算是比較熟悉的,總不能一直拒絕啊,她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太好了!”趙明宇大叫一聲,瞬間他覺得自己有些失態(tài),立刻降低音量,“不好意思,太激動了,你能答應真是太好了,咱們今天換一家吧,要是口味不錯,等下次再叫上他們兩個一起,怎么樣?”

“嗯”,郝曉玲答應了,她一想到要是自己也能給柳如梅推薦一家餐館,那感覺也挺不錯的,“咱去哪?”

“同桌的你!”趙明宇回答道,他發(fā)現(xiàn)了郝曉玲一臉的詫異,立馬解釋,“這是一家餐館的名字,很特別吧?里面都是按照教室樣式布置的,吃飯跟上課似的,有意思吧?”他眉飛色舞地說著,倒是真的吸引到郝曉玲了。

兩人出了校門,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因為陽光正好,出門活動的人更多了。他們一前一后地走著,他在前,她在后,他總想停下來等她,她卻始終跟他保持一步之遙,好在路程并不算遙遠,他也只好由著她。

在穿過一條繁華的主干道時,趙明宇突發(fā)奇想,要帶著郝曉玲從天橋上繞過去,郝曉玲不認識路,還以為是必經之地。兩人走到天橋中央的時候,趙明宇突然停下來了,他伸手指著前面一座高樓說,“你看!”

郝曉玲以為是什么奇異的風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高低錯落的高樓大廈,似乎只有藍天和白云了,“看什么?”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那幢最高的樓”,說著趙明宇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那幢樓的后面就是我家了……”郝曉玲覺得奇怪,但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哦,那你家離學校挺近的啊!”

“曉玲,我……我就是想把我的事情告訴你……”趙明宇語無倫次地說著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了,但是郝曉玲似乎聽明白了,她已經轉身準備回去了。急得趙明宇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胡說啥呢,“哎,馬上就到了,咱快走吧!”

郝曉玲看他無意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這才停下腳步,繼續(xù)跟著他。終于到目的地了,原來“同桌的你”是一家西餐廳,外面已經張燈結彩,布置的全是圣誕節(jié)的裝飾,雪橇、馴鹿、圣誕樹,甚至圣誕老人,一應俱全,店里的座位基本坐滿了,都是年輕人。

郝曉玲看著眼前光鮮亮麗的餐廳,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很想走進去瞧瞧,又似乎感受到一股力量在阻止自己走進去。倒是耳邊傳來了響亮的歌聲,“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我們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

這歌聲有一種很悠揚,又很溫暖的感覺,郝曉玲聽著覺得很舒服,沒注意到圣誕老人已經站在自己跟前了,“兩位里面請!”按照圣誕老人的指引,他們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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