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兩個巴掌,教你如何訓刁奴
- 傳言中暴戾的王爺,每天黏著我要親親
- 魚知意
- 2006字
- 2023-12-30 09:52:15
“公公也看見了,迎我入門的人不在,那是不是該請個人來迎呢?”
溫妙煙這話蹦出來,愣是把太監的腦瓜子砸的嗡嗡作響。
性命危機之際,上哪里去找有身份的人送她進去?
想到這里他直接從人身上跳下來,橫沖直撞的到了轎門口,兩腿一彎便高聲叫道:
“奴才恭迎楚王妃下轎!”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口中的喧囂,頃刻間煙消云散。
傳聞說太后的心腹是個兔唇太監,就是皇上見了也要敬三分,現而今居然親自跪在溫妙煙的轎前?!
還自稱“奴才”?難道轎子里的人不是她?替嫁的消息是假的?
之間一直纖纖細手掀開轎簾,輕軟的落在兔唇太監手腕上,隨后就出來一抹玲瓏身姿。
溫妙煙特地摘了蓋頭出來的。
眾人細細打量了她半晌,眼尖的幾個認出她來,恍然間屁都放不出一個,只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那個眼含星辰、唇似紅瑰的女人,不是溫妙煙是誰?
但他們現在的目光全部鎖在溫妙煙臉上。
那塊丑陋駭人的毒瘡……怎么不見了!
“王妃,奴才的毒……”扶著溫妙煙才走了幾步,兔唇太監忙問。
這種事可耽擱不得。
可身邊人并沒有給出答復。
正要再開口,不遠處就來了另一支隊伍,敲鑼打鼓的那叫個熱鬧。
溫妙煙回身看去,入目的是一頂十六抬大轎,頭里的人都聽著了,后面的人還在街道拐角處。
就是奏樂之人穿的都是綾羅錦緞,對比下來,溫家的怎么看怎么窮酸。
“公主駕到!”一個人吆喝,話才落,楚王府里就涌出一群人,繞過溫妙煙便往華清幼那邊去了。
很快,群眾之間又說道起嘲諷拉滿的話,劉春更不例外。
“我說大小姐,楚王府的人態度已經擺明了,你也甭為難這位公公了吧?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爭氣,誰叫你血統不干凈的?
人命要緊吶,這公公要真出了事,你拿什么來賠?趕緊解毒,別拉著整個溫家陪葬!”
本來嘈雜的喜樂和人聲,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停了。
以至于劉春的話格外清晰。
看似明理實則辱罵滿篇的話語,落在真正計較起來的溫妙煙耳朵里,還有她的甜頭?
啪的一巴掌過去,眾人瞧見的,只是從地上彈到一邊的一顆血淋淋的牙。
霎時間楚王府門口更安靜。
“什么毒不毒的渾話,我怎么半點不知?
再有,你說我血統不干凈,那我倒是想知道,怎么我不干凈反倒做了溫家十幾年的嫡長女?
楚王府的人是什么態度與我什么相干?
我是奉了皇上旨意,承了父親明令,代庶妹溫詩柔嫁入楚王府的。
楚王府的人不愿意我進門,大可上告皇上,下問溫將軍,攔我作甚?又何時輪得到你來攔我?”
溫妙煙一席話猶如千斤重,字字都壓在劉春和場上眾人心頭。
他們哪里知道,這溫家出了名的軟柿子會這么暴戾?
冷瞥著劉春臉上那張紅朗朗的巴掌印,再聽著兔唇太監輕悄悄的哎呦聲,溫妙煙轉身就大步進了楚王府,根本沒人敢攔著。
拋開她不受寵的那點來看,她好歹是溫家嫡女,又是皇上賜婚,連兔唇太監都不敢造次,余下的又怎敢動彈?
感覺到體內不適在漸漸退去,兔唇太監這才思量明白。
原來在扶溫妙煙下轎時,手腕上的刺痛不是錯覺。
也正是因為兩道刺痛,就能下毒于無形,解毒于不察,方能提現出這女人的手段來。
想到這兒,他沒好氣的攮搡一把劉春,“還不讓人跟上你家主子?不中用的老東西!”
話罷他匆匆離開,看樣子是回皇宮復命去了。
也是在溫妙煙進了楚王府一盞茶時間之后,華清幼才出了花轎,由自己的侍女扶著進了門。
一路溜達下來,溫妙煙已然摸清了楚王府的大致路線。
這會子她停在一個叫做“春邑濃”的院門口,見里頭掛著紅綢貼著喜字,頓了頓正要走,卻見一個急匆匆追過來的侍女做出阻攔狀:
“不可以進去!那是給公主殿下準備的院子!溫小姐還請去花園后頭的院子吧!”
本來就看不上這個院子的溫妙煙,在聽過這話之后不樂意了。
睨著身前侍女,抬腳就快步沖了進去,完全不顧侍女阻攔,進了房間大致看了一遍,指著屋子里的幾盆盆栽就道:
“把這些全部給我搬著,我要搬去我那兒放著,你一個人搬,換了旁人碰過的,我就讓你嚼碎了咽下去。”
語畢她狠狠瞪了眼侍女,邁著颯爽大步直接去了花園后頭那個院子。
其實她進了楚王府,第一眼就相中了那個院子,只不過里頭東西太少,顯得有些凄涼。
但沒想到的是,如今的側院里,站著一群人。
都是華清幼的。
后面追上來的劉春和幾個丫鬟見她站門口,便也一股腦的湊上來。
只見屋里出來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穿著一身獸皮衣裳,眨巴著眼睛,片刻才用著強硬的態度對溫妙煙開口:
“我們公主看上這兒了!奉勸楚王妃還是回你該去的地方待著!不要來犯渾水!”
渾水?溫妙煙鳳眸微瞇。
溫家和楚王聯姻,是皇上的意思,但太后偏偏在今天賜了個和親公主,這不是明擺著駁皇帝臉面?
可這華清幼身為太后的爪子,怎么不去爭奪正妃主權,反倒搶起側院了?
她的侍女所表達的意思,似乎也是想相安無事。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再尋一個喜歡的院子就是了。
“依照公主的身份,理應住在主院,但公主喜歡這里,也是我們不配爭的,能住進主院,是我們沾了公主的光……”
打斷溫妙煙的思忖,劉春不知死活的說。
話了無疑又是一道清脆巴掌聲,眨眼時間她就捂著嘴直哎呦。
瞧見她指縫里淌出來的血,公主侍女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只聽院門口那位紅裝裹身的人道:
“配不配原來是你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