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根骨驚奇,乃練武奇才
- 每天隨機獲得一個超能力
- 花凌玥
- 2036字
- 2025-08-17 19:43:40
“哎我,這也亮得太突然了,還沒準備好呢,差點給我閃瞎了。”
仿佛真的聽到了鹿茸的話,在她睜眼之時,數盞燭火熄滅,只余幾盞還亮著。
“謝謝啊,閻王大哥,等我在這里過上好日子了,給你多燒點東西!”發現這一現象的鹿茸十分驚喜,真誠的向‘閻王’道謝。
借著燭光,鹿茸看到在她的正前方,有一張石床,上面鋪了兩層棉褥子,還有一床被子,兩個枕頭。
石床上頭掛了帷幔,床頭邊上還有一張與石床平齊的石桌。
“嗯……”鹿茸單手抱胸,另一只手揉捏著下巴,還挺無語。
山洞并不小,除了這些,還另有一張大桌子,兩張椅子。
并且還和睡覺的地方做了隔斷,隔成兩個空間:“這邊是臥室,那邊是餐廳,哈,也是很講究啊。”
鹿茸穿過隔斷來到餐廳,又發現旁邊還有個簡單的廚房。
鍋碗瓢盆都挺齊全。
“莫非,這就是這個時代,人類居住的房子?其實每戶人家都有這么一個山洞,在這里做做飯,在那里吃吃飯,然后躺倒直接睡覺?”
鹿茸對此的評價是,這些人簡直是太聰明了。
如果他們不被燒火炒菜的油煙嗆死的話。
鹿茸沒找到出口,因為她又困了,看了眼廚房就回去臥室,坐到了石床上。
“我嘞個乖乖,這什么玩意兒,嚇我一大跳!”
這一坐不要緊,要緊的是鹿茸剛上床,準備躺下。
就看到床尾不遠處還有一層隔斷,隔著帷幔,她隱隱約約看到那里面有一顆巨大的腦袋。
嚇得她騰的一下,就直了。
鹿茸拍著胸口不停的深呼吸,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點。
“咱就是說,非要搞這出嗎?閻王大哥,我上輩子怎么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嚇我,信不信我再死一次給你看!”
好半天,鹿茸總算緩過來了。
帷幔輕薄,從上而下垂下來很是漂亮,再加上原本床尾的燭火熄滅,因此鹿茸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被帷幔掩蓋住的空曠。
她下床撩開帷幔,一只手捂住眼睛,留了個縫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探了個頭。
并沒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只有一根極粗壯的,連接著洞頂和地面的石柱子。
許多笨重的石鏈將一條石龍跟石柱子綁在一起。
她看到的那顆模糊的巨大腦袋,其實就是龍頭。
“我的個天哪,這是什么人雕刻出來的,也太閑了,啊不是,也太厲害了。”
鹿茸繞開石鏈,來到石龍跟前。
石柱上的花紋繁瑣,石龍身上的龍鱗也一片片清晰分明。
龍爪很用力的抓在石柱上,就連龍爪與石柱之間的每一寸距離,都像量好了似的。
尤其是龍頭,鬼斧神工,栩栩如生。
她仿佛能從它的眼睛里看出憤怒,悲傷,還有被困在這里的不甘。
手指觸及龍身的那一刻,鹿茸忽覺心中一痛,眼淚不自覺涌出眼眶,噠噠一串響聲,一顆珍珠在地上彈跳幾下,滾進碎石里去了。
“這人也太會雕了,感染力真強,給我都看哭了。要不是親眼看見這是石頭,我都以為這是一條真龍了。”
鹿茸回過神吸著鼻涕,低下頭擦眼淚。
恍然間,她仿佛聽見一聲悠長的嘆息。
可一抬頭又什么都沒有。
“誰?!”
難道……是那個雕刻了這曠世奇作的人?
“不管你是誰,我可警告你啊,小時候大師說我是練武奇才,教給我一種稀世武功,你出來來,你敢出來,我就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打得你親媽都不認識你!”
鹿茸胡亂擺弄著架勢,再沒聽見嘆息聲。
“難道我聽錯了?”她撓撓后腦勺,警惕的繞了一大圈,發現除了碎石再沒別的東西或者隔間之類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回床上去了。
先是看了看腳底板的傷,忍著疼把布條撕下來,目光在屋里尋找新的包裹物。
未果,于是她把另外一只枕頭犧牲了。
裹好之后,鹿茸長出一口氣,用多余的布條擦去臉上疼出來的汗,蓋好被子準備睡覺。
“啊!!!”睡不著,根本睡不著。
鹿茸坐起身,帷幔那頭,巨大的龍頭這一刻莫名很是清晰。
“沒事兒把龍雕那么逼真干什么,總覺得這龍在盯著我看。”
鹿茸攏起床頭的帷幔,全部都推到床尾,帷幔堆疊加厚,終于看不見那顆龍頭了。
“很好!睡覺!”
注視感在心理因素下消失,鹿茸很快就睡著了。
棉褥子柔軟,被子也暖和,但睡著睡著,被子就被大力金剛腳踹翻了。
夜里涼,鹿茸被凍醒,迷迷糊糊伸著手找被子。
床邊,銀發披肩的男子著月牙白衣,豐神俊朗,左耳戴一只紅玉桃花流蘇,眼尾微微上揚,眼神很是無奈。
細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被沿,動作極輕柔的給鹿茸蓋上。
隨后坐到床邊,桃花眼深情的描摹著再度熟睡的鹿茸的臉。
一遍又一遍。
“一千三百年了,你終于回來了。”
確切來說,應當是一千三百五十一年余兩百零六天。
他伸出手,想觸碰時隔千余年的容顏,卻在靠近時又收了回去。
他怕吵醒她。
“這一身的傷都是從哪兒來的?你一向愛干凈,總是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如今怎么狼狽成這樣?”
療愈的術法游走在鹿茸的身體里,她舒服的砸吧了下嘴,翻了個身。
傻傻的笑了兩聲,似乎正做著什么美夢。
他輕輕嘆了口氣,低沉而悠長。
最是受不得陽光暴曬的人,卻被曬得滿面通紅。
最不喜歡人類雙腿的人,卻赤足奔于滾燙的沙,鋪滿了碎石枯枝的地。
他被困于此地一千三百余年,他感受得到這片森林里發生的任何事。
她的腳被碎石劃破,鮮血流淌,宛若刀片在刮著他的心,他恨不能代她受之。
可他連這方天地都掙脫不得。
眼看著鹿茸恢復如常,他心口忽的一窒,隔斷那頭的封印發動。
鹿茸又踢翻了被子。
他硬撐著想為她再蓋一次被子,手指距離被沿只差半寸,卻再撐不住,被封印吸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