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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得到與否

  • 關于愛情的傳說
  • 嫩姜餅人
  • 2924字
  • 2024-02-06 13:01:35

我耳鳴失聰的癥狀時好時壞,陸續折磨了近兩月有余。親人離世帶來的傷痛,猶如淅淅瀝瀝的小雨,時刻打在身上,浸透衣服滲入骨髓,濕冷難挨一刻也不得清爽。精神萎靡、心情低落的我,目光所及的一切事物,仿佛都如西方媒體的陰間濾鏡下,灰暗陰霾......。

小蘇有些擔心我的精神狀況,悄悄給姜餅人打電話:“姐夫。我姐好幾天都不下樓吃飯了,也不讓我們叫她,自己一個人悶在屋里。我和吳姐都挺擔心她。您什么時候回來?”

是的,我正處于情緒的低谷,似乎被抑郁的陰影所籠罩,它剝奪了我對生活的熱愛和期待。我的內心充滿了消極和悲觀的情緒,仿佛置身于無盡的黑暗中。我不想吶喊尋求幫助,更不想掙扎自救,就想如此沉迷下去......。

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和姜餅人的關系,真的就這樣‘知三當三’渾渾噩噩耗盡一生?連帶著孩子也一世見不得光,被世人所唾棄?等孩子上了學,該如何與他解釋?爸爸呢?!再高大上、冠冕堂皇和真愛的理由,都抵不上‘一紙婚書’法律上的認可。

無論發生何種大事件,甚至何種人生變故,姜餅人都只能置身于事外,準確地說是躲在我們幕后?!我必須獨自勇敢面對!這就是“地下情人”該有的自覺?自己選的路,跪著、哭著也要走下去?!

事已至此,我怎能要求他離婚,與我組成家庭。此事,‘不上秤沒四兩重,上了秤千斤都打不住’。無論我或者姜餅人,一旦直面此事,便都沒有了退路。也許婚姻是他的底線,觸碰底線,意味著我和孩子即會失去他,那個在背后默默守護我們的人。

我也深知姜餅人是用盡全心愛我和孩子,這十一個年頭,他除了工作,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甚至財物都花在我們身上,也真是無二話。就連保姆,小蘇,都覺得我欺負她‘姐夫’。有一次竟對我說:“姐,你是挺幸福。可姐夫呢?你想過嗎?”小蘇跟了我們好多年,見慣了姜餅人對這個家默默付出,也見慣了我對他刁蠻任性不講理。小蘇又怎知她‘姐夫’另有一個受法律保護的家呢?!

“筱曉,還不起床嗎?”姜餅人,邊說邊拉開我床旁邊厚厚的雙層遮光窗簾。趴在我耳邊輕聲說:“今天天氣好,我帶你和孩子出去轉轉。”

“我不想出門。”我毫無生機懨懨地回話,賴在床上紋絲不動。

姜餅人伸出手攬著我后背,輕拽我出被窩,笑意盈盈地說:“孩子在樓下都準備好了,我帶你們去個好玩兒的地方,孩子可想去了。起吧。”

哎!我當然知道他是擔心我意志消沉,精神萎靡而影響健康。必定是開了一早上高速,從小城趕到BJ特意來陪伴我。他就是這樣照顧我的情緒,一如沒‘小土豆’前。我若心情不好,他便放下所有工作陪在我身邊。正因如此,我怎能再進一步要求他?我也一直自詡:“我看重的是人‘心’,他心在我這里,便不求其它。”如今動搖了嗎?

山西大同云岡石窟。姜餅人開車載著我、‘小土豆’和小蘇一腳油門到此。他們一路上說說笑笑,孩子也確實治愈我陰郁沉悶的心情。呼吸著新鮮空氣;抬頭看著藍天白云;雙腳踏實地踩在地上;比在家蒙頭躺著胡思亂想心情好很多。暫時,忘卻了心中的關切和煩惱。

姜餅人看我肯說話,臉上也露出笑意,他很欣慰。在云岡石窟大佛像前,他拉起我的手,低聲對我說:“筱曉,我知道老人離世對你打擊很大;我也知道,最最艱難的時候,我沒法陪在你身邊。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我想給你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你信我,你給我點兒時間,我處理好那邊的事兒。”

我抬眼看向他,心中暗想:“真的嗎?還是他懂我。”我心中雖有疑問,但還是紅了雙眼,淚水止不住流下來。“嗯”我點點頭。

“筱曉,你真的要給我時間。我愛人那里,等女兒有了孩子,讓她照看女兒和孩子。合適的時候,我會和她離婚。也分散她的注意力。”姜餅人真誠地說著,溫柔地替我擦拭眼淚。

“好,我知道。我也不想讓你為難。想著孩子大了,上學填寫父母信息,父親那一欄,空著嗎?”我說得明白,止住哭,轉而又笑了起來。

“好了筱曉你笑了,沒事了啊。我怎么會不考慮你和孩子呢?給我點兒時間,我會處理好。”他低頭滿眼心疼地看著我說:“咱們陪孩子好好玩玩。你這幾天不理孩子,小蘇也不讓孩子上樓煩你,她們都擔心你呢。你看,咱們的孩子多好呀!”

我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小蘇和‘小土豆’,這倆人正在一輛消防車旁好奇張望和玩耍著。我心想:“哎,到底是小孩兒,要看消防車還用跑四百公里以外?”我不免又笑著嘆氣,輕輕搖頭。

姜餅人看我笑了,也輕松地說:“過兩天回趟小城,看看老太太。還有,聶菊那個項目,快完工了。再不露面甲方和監理要挑理兒了,之后尾款不好要。”

轉眼即將放五一長假。我去工地見了甲方和監理,一是、了解工程進度,聽取甲方和監理意見;二是、送上節禮,以示感謝;三是、看望領導們,希望領導批評指正,繼續支持我工作。

聶菊單位的施工項目正在全面收尾,進入深度保潔階段。我在工地由上至下巡視一圈,分別與監理公司和甲方工地負責人見面,聽取各方意見。再和我方項目經理——鄭工,一一落實甲方及監理最后提出的各項要求。

我想著既來工地,便碰碰運氣,去辦公室見見領導,總比約著吃飯、喝茶、聊天的好,也少些和聶菊單獨見面的機會。

低頭看一下手機,距離下班也就三十分鐘了。“他不一定在,碰運氣吧。”我邊想邊敲門。當當當......,我推門打開,映入眼簾地便是偌大的辦公桌后面,聶菊穩坐老板椅,側著頭低看桌面上的文件,單手托腮,另一只手正在翻閱著。聽見開門聲,慢慢抬眼,瞟一眼門口,表情瞬間變驚訝,轉而微笑著說:“筱曉?你怎么來了?身體沒事了吧?”

“領導好,我來工地看看。請領導們留寶貴意見,不足的地方,馬上修改。專門來看看您”我揚眉淺笑低聲說。

“馬上下班,我今晚有事兒。回來也沒個電話?專門看我?是順便看我吧!”聶菊略帶戲謔地說。

“領導您日理萬機,昨兒回來太晚了,沒向您匯報。”我莞爾一笑帶著歉意。“領導,咱們項目,三建局中標部分的大套房也用我們的設計方案?何工說是您的意思?還讓他們付設計費嗎?”我看著聶菊,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直爽地問。

“我給你行不行?”聶抬眼看著我說。

“這是不高興啦?看來這家公司還真和他有關系呀?”我暗自揣測。我帶著點兒諂笑說:“領導給?我還真不敢要!我也是替公司設計師問,他們不付,只好我付了。?”

“我請你吃飯吧?讓你費心了?!”聶菊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悅看著我說。

“還真生氣啦。”我暗想。“領導請不合適,我請您,領導想吃什么菜?或您有想去的地方嗎?”我諂媚又溫柔地說。“MD,還是沒逃過單獨見面。”我心中暗罵自己的愚蠢:“還是把自己逼到墻角,笨蛋!”

“過兩天,等我電話,還去上次那家。”聶菊語氣平靜地說。抬眼深深剜了我一眼,似有怨懟的話語,但懶得現在對我說。

“好的,好的。那領導先忙吧,我不打擾了。”我帶著挑釁地皺鼻一笑,眼睛凝視著他,緩緩退出辦公室。關門一瞬間看到他輕搖頭,微笑著撇我一眼。

說起聶菊,真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算是話友——偶爾打個電話互問珍重的朋友。正如姜餅人所說:“他仕途一片光明,很是愛惜自己的‘政治’羽毛,只要把項目做好,既不會為難我,也不會為難公司。保持一定距離就好。”

姥姥去世前,聶菊晚間頻頻打電話,愿意與我分享他過去的點滴回憶,同時也渴望參與到我日常生活中來。面對姥姥的離世,深表遺憾,并電話上表達了最真摯的關切。了解到我身體狀況不佳,正在BJ調養,聶菊沒有過多打擾。工作上進展得十分順暢,并未遇到任何阻礙。對于這一切,我心懷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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