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一頭野驢啊,跑起來就不停,看看,”---請允許我在此引用《潛伏》里吳站長的經(jīng)典名句。
看看,一轉(zhuǎn)眼我懷孕已五個月,在一次常規(guī)檢查中,醫(yī)生很巧妙又隱密地告知有‘小花生’。
哎!我想,“醫(yī)生一定是好意。現(xiàn)如今重男輕女的觀念依舊根深蒂固!大有家庭因得知是女娃,而被流產(chǎn)!因而醫(yī)生都是緊閉尊口,從不透露胎兒性別。基于我國《母嬰保健法》已明確寫出的違法行為。”
我電話告知姜餅人時,語氣不甘,心有不愿,“好難過啊,是男孩兒,我想要個女孩兒,漂漂亮亮的多好。都說懷男孩兒會讓媽媽臉上長斑,變丑。嚶嚶嚶嚶……。”
電話那頭,一如既往平靜又溫柔地聲音,“是嗎?女孩兒我也喜歡,乖巧又好帶,你不會很辛苦......你現(xiàn)在哪里?我去接你。”
懷男孩兒果真會讓人變丑,整個孕期我的頸紋加深,脖子變得黑乎乎,怎么洗也洗不干凈,后來才知是色素沉著所致,還好沒沉著在臉上形成斑塊兒。難怪民間有“女美娘,男丑母”的說法。
我自哀自嘆心情低落,藍瘦香菇了三天,便也坦然接受‘小花生’的事實。后來,沒多久,我才知道,姜餅人!虛偽得很,明明喜歡兒子,卻不敢告訴我,只一味地順著我說,也喜歡女兒。哼!骨子里也是重男輕女!果然男人還是希望能有個兒子,可為其傳宗接代,延續(xù)香火~
整個孕期,姜餅人經(jīng)常神情微舒,嘴角泛起笑意對我說,“我要好好謝謝這孩子,自從有了他,你不發(fā)脾氣了,天天開心,笑意盈盈,我看著心里暖暖的充滿幸福。”
是呀,我暗自思忖著,之前每月“姨媽”到訪,都有股莫名邪火,他是滅“火”第一責任人。月月都是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地沖他亂發(fā)一通脾氣,仗著他真心的寵愛和包容,過度揮霍他給予的這份安全感~
相戀初期,姜餅人偶爾也會和我有爭執(zhí)發(fā)發(fā)脾氣,但每每都以他妥協(xié)認錯結(jié)束。三番兩次后,他似有感悟地說,“哎,不和你計較,否則我比你白多活二十年!”。就這句經(jīng)典總結(jié),姜餅人在以后幾十年的日子里竟沒和我紅過一次臉,情緒穩(wěn)定到令我佩服。
姜餅人先生將我放其心尖兒上,愛的真誠,坦然,專一,又毫無保留,自我以后再無紅顏入他眼。
于他而言,我既是他的初戀又是他此生鐘愛的女人。
于我而言,他是最適合我,且心靈相通、相互扶持的知心愛人。
雖然這份愛看似‘愛在不對時間’但,卻是我們彼此純真摯愛。
有傳言,姜餅人從部隊復原時,按當時政策規(guī)定,須重新回到老家,接受組織分配,并繼續(xù)持有農(nóng)村戶口。但是,如與當?shù)厝私Y(jié)婚組成家庭,即可留在小城,成為城市戶口。因而他在此事上做了妥協(xié),讓步,先婚后愛,或許無愛。當然如此種種只是傳言,或有心之人的猜測,無從考證!只有姜餅人內(nèi)心最為清楚。
孕期我們?nèi)ド虾3霾睿謻|新區(qū),上海瑞吉紅塔酒店,那時酒店剛剛開業(yè),設施豪華,床品嶄新散發(fā)著淡淡清香~;浴室內(nèi)太陽花頂噴大花灑,猶如置身熱帶雨林,恒溫舒適雨水般傾瀉而出的淋浴,舒服至極;席夢思床墊太軟了,對我這孕婦來說,腰子不好受得嘞!姜餅人便在地毯上鋪好床品,陪我一起在地上睡,我們自是夜夜纏綿,他不愿放過任何與我親昵的機會。
多年以后,他懷抱著小小的娃,我戲謔調(diào)侃道,“小土豆呀,小土豆,別看現(xiàn)在爸爸是個慈父,可在你沒出生時,就被爸爸無情‘棒’呵過!你可知呀?!哈哈……”
“你呀,亂說話!孩子大了,可不許開這種玩笑啊!他輕搖著孩子沖我溫柔寵溺地說,滿眼滿臉都是滿滿的幸福。
說起我特殊的孕期經(jīng)歷,不得不提到2002年底的‘非典’事件,嚴重急性呼吸綜合征(英語縮寫:SARS),最初在中國廣東發(fā)現(xiàn)第一例病患,后擴迅速散至香港和東南亞乃至整個‘小藍球’,直至2003年中期疫情才被逐漸消滅,確切說是病毒自行消失無影蹤。
由于‘非典’傳染性強,各級城市,縣,鄉(xiāng)鎮(zhèn),村,甚至街道,單元樓都‘各自為政’進行了有效防護隔離,盡量避免一切不必要的人員走動和傳播。
每每開車沿途經(jīng)過路口或村莊,到處都是檢查站,邊噴灑消毒劑,邊巡查人員往來詳情,如不是當?shù)刈簦虼迕穸疾荒芡ㄟ^。到處彌漫著燒生石灰散發(fā)的嗆人氣味,道路上也鋪灑生石灰粉用以消毒殺菌,從而防止非典病毒和細菌的傳播。
人人都喝板藍根,身掛中草藥包,等等類似的中,西醫(yī)方法各出奇招......
2003年‘非典’后期,挺著孕肚的我和姜餅人依舊穿梭在高檔酒店和大飯店一日三餐,并沒有絲毫擔心被感染生病會對孩子造成不良影響。‘白老太燒烤’,我孕期‘害口’羊肉串,姜餅人也不得不勉為其難常常陪我。
腦海中印象最深的‘白老太小伙計’,第一次看到姜餅人時的情景,驚掉下巴,眼珠掉地,欲言又止‘大腰子’沒喊出來的表情。遺憾沒用手機拍下如此教科書級的“表情包”。
直到2003年底,我們才找到合適的保姆安心在家安胎,待產(chǎn)。
多年以后,面對全球爆發(fā)的新冠病毒(COVID-19),曾經(jīng)的莽夫之勇和無知者無畏,如今看來,因背負著你所深愛和深愛你之人的幸福和責任,便更懂得生命的意義。再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心無掛念,沒心沒肺,獨立行走于天地間的瀟灑之人。難免感嘆‘擁有是自由的敵人’,越活越?jīng)]膽氣,越活越小心翼翼。
基于我和姜餅人先生這種特殊關系,在當?shù)匦〕轻t(yī)院生娃有諸多不便,他沒法兒前來探望和照顧。我也更不能讓年邁的母親為此事操心,拖著病體照顧我坐月子。
索性,我們在BJ聯(lián)系了一家“月子中心”,只與父母說是去BJ生產(chǎn),婆婆會幫我安排BJ婦產(chǎn)醫(yī)院,照顧我坐月子等一應事宜,請他們放心。
去BJ住院生產(chǎn)前夜,小城家里,發(fā)生了一件至今都無法解釋緣由,或根本無緣由,只是意外的事件。
由于第二天一早進京,便安排住家保姆當天回老家,并約定放假這段時間屬帶薪休假,我們從BJ返回時,她回來繼續(xù)保姆工作,照顧我和孩子。
當晚,凌晨兩點,我挺著大肚如廁,一陣冷風襲來,吹得我直打冷顫。
我暗自思忖,“我從不開衛(wèi)生間窗戶,怎會有冷風?”再細看,驚出一身冷汗,何止是窗戶,紗窗也敞開著。哇哇哇,一定是有賊人破窗而入。
我定了定神,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悄悄走出衛(wèi)生間,皮包敞口躺在客廳地上,包中物品橫七豎八散落一地,屋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想必賊人已走。突突突心跳異常似要跳出喉嚨般......
我打開房間內(nèi)所有的燈,找到在臥室充電的手機,正因在臥室內(nèi)才免于被偷。撥打110,十分鐘左右警察到現(xiàn)場,經(jīng)勘察后,確定小偷是從頂層懸繩吊掛破窗而入室行竊。好在只損失了皮包內(nèi)的現(xiàn)金和心宇哥哥送的電子記事本,記事本充電器都沒拿走,估計也賣不了好價錢。萬幸我沒與賊人碰面對峙,否則!場面不堪想象,小命休矣!
百思不得其解,事情竟如此湊巧?!小保姆剛走,獨留我一人的夜,便發(fā)生入室行竊之事?后來聽說,樓下四層也是衛(wèi)生間位置進入行竊,并未有財務損失和人身傷害。
兩位警察叔叔看我獨自在家,還挺著即將臨盆的肚子,頗為耐心和細致,一直和風細雨般安慰我,很擔心我萬一有啥突發(fā)事件,會遠遠棘手于已行竊離去的賊人。于是乎,堅持讓我打電話找朋友來,他們才肯離開。
不知是曉天的原因,還是我遇到的警察叔叔都細心,周到,助人為善......在我人生為數(shù)不多的與他們打交道經(jīng)歷中,很是感恩,感謝和尊重人民警察這個職業(yè)。
這一章的最后,推薦朋友們觀看,于2019年9月推出的《守護解放西》警務紀實觀察類真人秀節(jié)目,以HUN省CS市坡子街派出所民警為核心,深度展示大都市核心商圈城市警察的日常工作。老招笑了,各類奇葩人和事兒應接不暇,看的我都想去考公務員,加入咱大警察隊伍,無奈年齡超標,‘廉頗’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