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傍晚,天空彌漫著一層金色的煙塵,夕陽緩緩落下,街邊路燈和林林總總的小吃店招牌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為這個寒冷的季節增添了些許溫暖。
“白老太燒烤店”門口,厚厚的綠色棉門簾是出入口的屏障,阻擋了外面的嚴寒和刺骨的冷風,保護著店內溫暖的氣息。我和小吉急吼吼的掀門簾而入,一刻也不想在外面多呆,一股暖意帶著濃濃煙熏火燎的烤羊肉味兒撲面而來,讓人倍感食欲大增。
“嗨,姐!我哥呢?怎沒來?”小伙計看我們進來,依舊很熱情且略顯意外地和我們打招呼。
“你哥稍后到。”我哈哈大笑著和小伙計玩笑道,“他不來就不給們上大腰子了?”
“看姐說得,還是十個羊腰兒,二十個羊肉串兒?我們新推出的羊肉筋可以嘗嘗,比肉串有嚼勁兒。“小伙計邊說邊引導我們走到一個四人桌前。
“好,那就十個肉筋,十個羊肉串兒。羊腰子還是十個,多放孜然。啤酒先來四個青島吧,花毛一體,一盤拍黃瓜,最后上一個烤饅頭片。”小吉邊落坐邊點好了酒和菜。
我和小吉先喝著酒等著曉天,小吉急切地問我,“你在里面呆著啥情況呀?你走那天,我們嘗試著找阿姨的聯系方式,可公司同事都沒有呀!急死人了。”
“我還好,就是沒人說話憋得慌,你可不知道那難受勁兒,老孤獨啦!”我答到,同時也很好奇的問她,“曉天咋幫你找的‘跑船哥兒’?你去了嗎?”
“抱歉啊,來晚了。”曉天的聲音飄過,帶著一身寒氣匆匆落座,屋里很暖和,他還是脫下外套掛在座椅靠背。
“曉天?你要不要來點兒白酒?暖暖身子?”小吉沒回我的話。首先關心起她的恩公,報以溫暖和體貼的話語,同時拿起茶壺,給曉天倒上一杯熱茶。
“不用,就喝啤的吧,我陪你們。一會兒就不冷啦。“曉天深情的看著我,同時還憋著壞笑,是一種落井下石的壞笑!用現在流行的網絡語叫“倒油”。
“別讓他喝白酒,喝多了給咱們耍酒瘋,你弄得了他嗎?”我玩笑著對小吉說,也同時斜著眼看向曉天,滿臉的揶揄和嘲笑。曉天也懂我為何反擊他,這就是我們的默契。
曉天開懷一笑,道,“你呀!啥時候見我喝多過?別詆毀我啊,我可是超有酒品,喝多了就睡覺,從不鬧酒耍賴。”
“嗯,還真是。從我認識曉天那天起,他就從沒喝多過,更別說酒后失德啦。”我暗自思忖著......
“曉天,咱倆喝一個,謝謝你幫我擺平‘跑船哥兒’。他下周就走了,我也安心啦”小吉舉起酒瓶與曉天的瓶口相碰,倆人同時咕咚喝了一大口啤酒。
“放心吧,‘跑船哥兒’不會再煩你。你和他談分手那天,他有點兒想不開,后來就沒事了。好在你沒聽筱曉的把禮物還他,否則到激化矛盾了。”曉天認真地對小吉說著,“他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就是不甘心這么好的姑娘沒看上他。”
“曉天,你這話說得太對了,我們好姑娘怎能輕易插牛糞上呢?還不得找個最肥沃的插?”我玩笑地看著他倆,沒正經的說。心里也暗暗想,“曉天這情商也蠻高的,不管‘跑船哥兒’有沒有說過這話,由他說出來便是兩全其美。”
“別理她,筱曉最壞了,就知道在那兒起哄架秧子,沒一點兒正經的。”小吉翻著白眼兒狠狠地瞪我一眼,“快和我們喝一個,就你壞!”拿起酒瓶示意我和曉天共同舉瓶喝一個。
我們仨就這樣沒心沒肺的海聊著,誰也沒有提‘檢察院風波’,想必都是聰明人。我不提是覺得事情過去了,對我也沒啥傷害,不值一提;
曉天不提,是在等我想說給他聽時再聽,擔心他莽撞提出,引起我的痛苦回憶;
小吉不提,今晚主題是感謝曉天,言語中自然要以曉天為主,聊他所關心之人和事:那就是我嘍——-一晚上都拿我打岔開心,聊我倆的荒唐事。曉天樂在其中......,一探我們閨蜜間的奇聞秘史。
晚餐后,曉天先出門攔停一輛出租車,我和小吉才急吼吼跑出飯店大門,魚貫而入坐在后排座位上。先送小吉回宿舍,再送我回家。
路上,曉天說起王強同父異母弟弟的事,我們都深感震驚!一年前,那男孩因參與團伙入室搶劫被抓,哎!才十八歲,剛成年!也正因為成年了受到最嚴厲法律制裁,遺憾!
曉天也很痛心地說,“收尸那天,他年齡最小,行刑前還尿褲子了,到底還是孩子呀!”我們都懷著各自復雜的心情沉默許久......
冬夜,寒風凜冽,繁星點綴夜空,零星的小雪花在微弱的路燈燈光下紛揚飄落。我和曉天依舊在單元門口告別~
他的擁抱越來越緊,那一刻我似乎也很貪戀他溫暖且強有力心跳的胸膛,任他緊緊地抱著不想離開,他慢慢地俯下身,帶著一絲冰涼的溫柔且試探性地與我雙唇相碰,之后是深深地熾熱纏綿,漸漸地我忘了抵抗,全身酥軟,條件反射般的回吻他~~~
他情難自抑呼吸急促想抱著我上樓,我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我有一點兒抗拒,“答應我”曉天綿軟而輕柔的話飄進我耳朵,雙唇慢移到我的耳邊,“別拒絕。“雙手在我后背輕柔地撫摸著,欲罷不能......
“曉天,等一下!”我猶豫著試圖推開他。
他霸道地再一次摟緊我,緊緊地緊緊地不放手。“為什么?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曉天疑惑地問?“你怎么了?從認識你那天,你就一直拒絕!我們在一起很開心,不是嗎?你喜歡我,為什么又拒絕?”
“我……曉天!我有點怕!”我慌張急促地說,“你給我點兒時間,我們說好的!”
“五年了,你還沒想明白?筱曉,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知道的。我們結婚吧~”曉天緊緊地抱著我,用他的唇齒撥弄著我的耳朵含糊地說~
“曉天,今天咱倆都喝酒了,不說這個事兒好嗎?”一陣冷風襲來,我瞬間酒醒大半!認真地說。
此時此刻,我真有些懊悔,一定是那點兒酒讓我精蟲上腦!我暗自痛恨自己的沖動。
“第一次!第一次讓他這樣肆無忌憚地親吻,我竟然還忘情地回應。我想干嘛?一邊做人家地下情人,一邊挑起曉天的欲火,不怕玩火自焚嗎!我不該招惹他!我心里有點亂。”
“尤其在這個時候,我心已漸明,對姜餅人先生的思念與日俱增,和曉天在一起竟有些心不在焉,我瘋了嗎?!”
我很決絕地推開曉天,他也感覺到我態度的變化,不敢再有任何舉動。他有點慌亂不知所措地說,“筱曉,對不起,我是不是過分了?”燈光下他用哀憐的眼神看著我,略顯一絲卑微,天見猶憐的樣子,瞬間讓我心頭一軟。
“是我還沒準備好,曉天,不是你的錯。別說對不起,我很珍惜咱們的感情,你再多給我點兒時間好嗎?”我怯怯地說著,希望他不要再沖動,使我難為情。
曉天輕輕攬我入懷,聞了聞我的秀發,慢而悠然地說道,“放心,我不會勉強你。我愛你,更珍惜咱們在一起的日子。對了,你告訴我小吉為什么和‘跑船哥兒’分手呀?我也不好意思問她”
“我告訴你,你別禿嚕給小吉就行。她嫌人家汗毛重,覺得毛絨絨的摸起來好難受的。還有就是吃飯不斯文,嘻嘻,你明白嗎?”我特別不好意思將我們閨蜜間的私話告訴曉天。好在是黑夜,看不到我羞紅的臉頰。
“啊,她摸過了?”曉天沒正經地嬉笑著問我,“這......這個告訴我,我還真不能告訴‘跑船哥兒’哈。”
“摸沒摸過我就不知道了,小吉沒說。只說光看著就難受。”我抬頭看著曉天那一臉的壞樣兒。
他低頭在我耳邊悄聲說,“汗毛重,‘那’方面比較強,小吉沒說過?”
我瞬間定睛凝神瞪大眼睛看著曉天搖著頭,一臉天真地說:“啥意思?不懂?”
曉天就快憋不住大笑出聲,強忍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小吉沒說,可能不知道吧。可惜了,沒機會體驗一下。”
“哈哈哈哈,你太討厭了。”我沒忍住笑出聲來。
“啊,我討厭了?!不懂!看來你是明白人,哈哈哈哈......”曉天也終于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還不忘撓我胳肘窩哈我的癢。
我倆鬧成一團,他摟著我不放手,我被他撓的賊啦子癢掙扎著要逃,礙著半夜三更也不敢大聲笑,恨的我呀,就是擺脫不了他的臂膀......
“好曉天,放過我吧,求你啦。曉天哥最好了。“我不再掙扎,任他處置。
曉天再一次緊緊地摟住我,順勢低下頭輕輕吻我的雙唇,這次只是很禮貌的蜻蜓點水,沒有更進一步。
“曉天,謝謝你。”我嬌嗔著看向曉天,撇嘴而笑。我又恢復到似真似假似玩笑的狀態,就連我自己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反正曉天就是被我這樣忽忽悠悠忽悠瘸的,他可能也不在意我是真是假是忽悠吧......,無法控制地愛只有坦坦然然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