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太監抬眸，看到周華駿的衣服，“現在是哪個皇帝了？”

“大清已經亡了。”周華駿眸子微動，“你又是什么時候的人，那時候的皇帝叫什么。”

一番討論下來，周華駿驚訝地發覺，眼前的太監居然是一個清朝人。

這意味著，清朝的時候，這處靈異空間就已經出現了。

“你說什么？”太監眼睛瞪得像銅鈴，“大清亡了？”

“是的，大清已經亡了。”

太監一臉落魄，嘴里喃喃自語，“那我一家老小是不是全部不在了。”

“嗯。”周華駿點頭。

如果這個太監真的是清朝人，那么他的家人肯定早就沒了。

“你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周華駿心思微動。這個太監可以稱得上是靈異的活化石。

如果能從他口里打聽到一些事情，肯定會對終結靈異有所幫助。

“你為什么會來這里？”周華駿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也報名了旅游團？”

“不……”太監緩緩搖頭，仿佛心死般道，“我是被命令過來的。”

“皇帝陛下的命令，我不敢不服從啊！”太監眼里漸漸泛出淚水。

“你的意思是……清朝的時候靈異就爆發了？”

“沒錯，只是絕大多數的靈異都被東廠鎮壓了。”

周華駿聞言，立即明白東廠之于大清就像總部之于現在。

兩者統籌處理靈異事件。

周華駿心里一沉，這么一說，靈異復蘇的歷史或許遠比人類想象得更加久遠。

古代的神話傳說或許并非空穴來風，一切都有根據。

“對了，你剛才說，去到第五層才有可能了解這處靈異空間的真相？”

“事實如此，不過我是聽一個叫做張幼紅的馭鬼者說的。”

“張幼紅？”周華駿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

腦海立刻浮現原著中的一個強大馭鬼者的形象。

漸漸的，他的心里有了猜想。

就像民國那些馭鬼者會留下鬼郵局、凱撒酒店等靈異場所一樣，以前的馭鬼者也會留下一些靈異空間。

精心布置，雖然過程有些殘忍，但他們肯定都希望能夠培養出一個能夠終結靈異的馭鬼者。

怪不得之前周華駿會覺得這靈異空間的幕后黑手是一個馭鬼者。

的確有幾分道理。

如果這個太監所言不假，那么很多事的確可以聯系在一起。

每個年代都會面臨厲鬼復蘇，并且都會涌出一大批馭鬼者，他們都鎮壓了一個時代的靈異。

并且留下一些后手，希望后人能夠找到解決靈異的方法。

譬如那個藥材鋪的老者。

這是一代一代的傳承。

周華駿終于明白，為什么平城這樣的小城市會有那么多的靈異了。

因為鬼市就在那里。

雖然不知道原理，但周華駿可以肯定，鬼市的存在和這處靈異空間以及鬼郵局一樣，目的都是控制靈異，培養出強大的馭鬼者。

哪怕不能培育出一錘定音的馭鬼者，至少要可以延續人類的希望。

“……”

周華駿沉默片刻，隨后緩緩抬頭。

這處靈異空間是一個縮影，寄托著人類面對靈異的掙扎。

“感謝你的分享。”

周華駿猛地站起，心態潛移默化地有所轉變。

沿著來時的路，周華駿朝著營地走去。

……

他沒有去管那個駕馭了鬼腳的男人，他對鬼腳也沒有任何興趣。

借助著筆記本，他很快就找到了宋京等人。

“站著別動！”

宋京一見面，就讓周華駿停住。

“我后面的鬼……沒有危險。”周華駿搖搖頭。

“你把它駕馭了？”宋京平淡的臉上終于多了一些情緒，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會駕馭兩只鬼？”

周華駿沒有解釋，他拿出那張紙幣，嘴里念念有詞：

“殺死對我懷有敵意的人。”

下一刻，這只鬼的殺人規律就變成了“殺死對周華駿懷有敵意的人。”

只要觸發了這個殺人規律，這只鬼就會發動靈異襲擊。

“真的沒事嗎？”

宋京面色重新歸于平靜，“我感覺你被這只鬼駕馭了。”

他曾經在第二層就見過一個被鬼駕馭了的人。

所以那一次，在前往第二層的大巴上，他們需要排除兩只鬼。

最后下車的只有他這個幸運兒和那個駕馭了人的鬼。

因此，他對人駕馭鬼格外注意。

周華駿只是亮出那張紙幣，隨后將這只厲鬼的殺人規律告知。

雖然他已經從太監那里了解了一些事情，但對于宋京對第二層還是比較了解的。

有他在，可以避免一些事情。

“原來如此。”宋京平靜開口，“世界上還有這種鬼？”

“靈異本身就是不確定的。”

周華駿解釋一句，隨后走到宋京身旁，“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宋兄。”

“問吧。”

“宋兄之前曾經說過一個猜想，那就是這一層的厲鬼是一個整體。”

“沒錯。”

“我感覺你是對的，這些鬼真的很有可能是一個整體。”

周華駿隱隱有所感覺，這處靈異空間的幕后黑手或許真的是一個非常恐怖的馭鬼者。

他的厲鬼說不定真的可以模擬別的厲鬼的能力。

想到這里，周華駿忽然睜大眼睛。

腦海靈光一閃。

剛才太監曾經提過“張幼紅”的名字。

而在原著中，張幼紅可以復制其他的靈異。

甚至用木偶復制了除張洞以外的民國七老六成的實力。

這兩者之間如果有所關聯，完全是順理成章。

這一刻，周華駿終于確定，這處靈異空間絕不是某只鬼搞出來的。

而是一個恐怖的馭鬼者精心設計的靈異之地，用來挑選馭鬼者。

最直接簡單的方法，就是將人和鬼弄到一處。

這樣一來，總有人能夠駕馭厲鬼成為馭鬼者。

和凱撒大酒店一樣，簡單粗暴。

但這樣的方法往往是最為有效的。

雖然很多人會死，但的的確確可以培養出馭鬼者。

只是數量多少的問題。

“你也感覺到了？”宋京忽然有所感應，扭頭看到了一個穿著太監服的男人。

“看來，你也是遇到了來自第三層的馭鬼者。”

“沒錯，遇到我了。”

在宋京看到太監的那一瞬間，太監就出現在了周華駿身旁。

鬼域！

周華駿看到太監身邊，有許多紛飛的紙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