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李慕突然開口，打斷了獨孤求敗的想象與糾結，然后一臉古怪的看著他，問道：“前輩您該不會以為，從此界破碎虛空之后，就能直接去‘仙界’吧？”

“難道不是嗎？”

獨孤求敗聽到這話，不由看向李慕，道：“聽你的意思，難不成從此界破碎虛空后，去的除了仙界之外，還能去其他地方？”

“您想什么呢！”

李慕心中竊笑一聲，輕輕搖頭，然后指了指天，說道：“前輩，就如你們所武道修行有境界劃分，世界其實也是分等級的。

用佛門說法來形容，如果仙界是大千世界，那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就只是一方小千世界而已。

小千世界的人破碎虛空飛升，中間還隔著一個中千世界，怎么可能直接能到大千世界。”

雖然李慕不知道在這個綜武世界背景下的獨孤求敗有多強，想來就算達不到天花板，應該也差不多了。

而這個世界，可是確確實實存在‘破碎虛空、白日飛升’的境界。

也就是說，眼前的獨孤求敗就算達不到那種境界，應該也差不了多少，甚至他沒準已經能‘破碎虛空’了也說不定。

所以李慕必須把所謂的‘仙界’描述的更加高端、遙遠一些。

這樣一來，哪怕是獨孤求敗未來真的‘破碎虛空’而起，到時候見到的世界和他描述的不一樣，憤恨之下跑‘回來’找他麻煩，他也能有個狡辯的說法。

“小千世界……竟然還有這種說法？”

獨孤求敗被李慕的形容說的失神了一瞬，然后問道：“所以按照你的說法，老夫即便是在此界破碎虛空之后，會去的地方也會是‘中千世界’，而不是真正的仙界？”

“當然。”

李慕理所當然的點頭，然后理直氣壯的說道：“要不然您以為仙界是什么地方，隨隨便便破碎個虛空就能去？您又以為‘仙人’是什么樣的存在，只是在區區一個小世界破碎虛空就能成就‘仙人’之尊？

且不說仙界，便是隨便一個中千世界，下轄的小千世界都不知凡幾，何止千萬？而在仙界之下，中千世界更是數之不清。

而仙人，便是在仙界之中，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

獨孤求敗聞言，心中無語，卻又無話可說。

畢竟，無論是仙界還是仙人，他何止沒有見過，連聽都沒聽過啊！

不過聽了李慕的說法，獨孤求敗倒是可以想象到，那所謂的‘仙界’若是真的存在，該究竟有多么浩瀚了。

“前輩，讓我來告訴您，什么是仙界，而仙人又是何等存在！”

李慕看著被自己說的無言以對的獨孤求敗，心中不禁一陣暢快，然后一手指天，高聲說道：“所謂仙界，乃是諸天萬界之中心，萬千大道匯聚之源頭。

在哪里，萬族競天、眾生逐道，無論何種生靈，都有追求那天地大道的資格。

在那里，前輩所修的武道只能算是小道，能以此道成就永生大道者，萬年都不出其一。

而仙人，唯有登臨大道者才有資格得此稱呼。

仙人者，合天地法則、悟自我大道，壽元無盡，永生者也。”

“諸天萬界之中心，萬千大道匯聚之源頭……”

獨孤求敗聽完這話，目光中驟然綻放出了一股火熱。

哪怕是他還不確定李慕說的這些是真是假，光是這樣的描述，就已經足以讓他熱血沸騰了。

“小子！”

熱血過后，獨孤求敗逐漸冷靜，然后盯著李慕，問道：“你說你是‘仙人’，又說仙人者，壽元無盡，永生不死。

那你現在這個……模樣又是什么回事？”

“我這算是從上面下界需要付出的代價吧……唉，不說也罷，丟人。”

李慕苦笑一聲，擺了擺手，然后岔開話題，道：“還有，我需要糾正一點，仙人壽元無盡，可以永生，卻并非不死。”

“哦？”

獨孤求敗果然被李慕這話吸引了注意了，目光微閃著問道：“怎么說？”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李慕雙手一攤，道：“成就‘仙人’者，與天地同壽，壽元無盡。

但也只是壽元無盡，并非不死，若是被殺，還是會死的……當然，只不過相對于凡人，仙人可能會有點難殺那么億點點。”

“原來……仙人竟可以被殺死？！”

雖然獨孤求敗在李慕說出這句話之前，心中就已經有所猜測。

但聽到李慕親口說出這句話時，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激動，看那樣子，似乎有種現在就提劍去斬殺幾個仙人的沖動。

至于李慕后面那句話，獨孤求敗已經自動忽略……仙人要是不難殺，那殺起來還有什么意思？

‘不好，差點被這小子唬住。’

獨孤求敗察覺到自己的心緒起伏，目光徒然一凝，心中暗嘆一聲，將心緒撫平，然后看向李慕，說道：“好了，關于仙人和仙界的事情，先說到這里。

我現在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又為何找來這里？”

獨孤求敗意識到，他不能再和李慕繼續這個話題了……至少現在不能。

隱居多年，原以為胸中熱血已涼，現在竟然因為李慕這不知真假的一番話，竟然被挑動的心境心口好像有什么東西又重新變得火熱的起來了。

雖然獨孤求敗現在很想去找個仙人殺來祭祭劍，卻也知道無論李慕所說的這些是真是假，那所謂的‘仙界’還是‘仙人’現在都距離他很遠，不如先弄清楚眼前這小子身上的秘密。

雖然熱血重燃的感覺不錯，現在卻不是時候。

“關于這個……說起來您可能不相信。”

李慕看著獨孤求敗，思索了一會，然后回答道：“我是從一個未來可能會與您有所交集……嗯，也不能說和您有交集，因為我從他的命運中看到，將來他找到這里的時候，并沒有遇到您。

只是遇到了您身邊的那只雕兒，被他教導了一段時間……哦，他還繼承了您留在這劍冢內的幾把劍。

若是說他是您的傳人可能有些牽強，但您留下的這處劍冢，可以說是他生命中的重要轉折之地。”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