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了?”
李慕看到李莫愁看完紙條后的表情變化,忍不住開口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雖然不知道洪凌波給李莫愁傳來的紙條上說了什么,但看李莫愁此時陰沉冰冷的臉色,也能猜到大概沒什么好事。
“沒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
李莫愁搖搖頭,將手中的紙條放在掌心,微微一搓,就變成了紙屑,然后面色如常的看向他,說道:“關于大理段氏的事情,我正好知道一些,你說的那位大理鎮南王的獨子今年好像剛滿十八歲,尚未及冠。”
對于大理段氏,李莫愁可不僅僅是知道一些,而是特意關注了段氏一族的消息。
八年前,李莫愁叛出師門,高高興興的來找情郎,卻不曾見到的卻是對方和別人成親場面。
當時李莫愁身心大受打擊,當場就要手刃渣男,卻被一燈大師所阻,并定下了十年之約。
一燈大師說,若是十年之后,李莫愁還放不下這份恩怨,便不在阻止她。
李莫愁打不過一燈大師,只能接受這份約定,帶著滿腔恨意離開。
從此之后,李莫愁記恨的人除了陸展元之外,又多了一個一燈大師,所以她在過去的幾年中,一直都在關注著關于一燈大師的消息,順便也收集了一些關于大理段氏的情報。
雖然李莫愁知道自己打不過一燈大師,卻并不妨礙她把這筆賬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莫愁才知道關于段譽的消息。
“剛滿十八歲……”
李慕聞言,心中不由松了口氣,然后說道:“那正好,還來得及。”
李慕記得,段譽是在十九歲時,為了躲避練武,才偷偷離家出走,然后到了無量山。
這會他剛十八的話,也就是說距離他去無量山至少還有一年的時間,完全來得及趕在他之前過去。
“什么來得及?”
李莫愁聽到李慕的話,心中越發好奇,忍不住問道:“你究竟在謀劃什么?那個大理鎮南王的兒子又和你說的武功有什么關系?”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復雜。”
李慕撓了撓頭,說道:“我現在只能告訴你,要是你沒記錯段譽年紀的話,剛才我說的武功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至于其他的,我以后再跟你解釋。”
“哦?”
李莫愁聽到這話,也不想聽什么解釋了,直接說道:“那還等什么,我們現在就走!”
八年前,李莫愁陸家莊在被一燈大師輕易制服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實力的重要。
從那之后,她為了變強可謂是不擇手段,為此她甚至不惜去修煉了《五毒秘傳》這種會影響心性的毒功。
可惜就算是練了《五毒秘傳》,也依舊打不過一燈,而且在修為進步之后,還越發明白自己和五絕那種層次高手的差距。
若不是因為這樣,她那里會老老實實的等什么十年之約,早就悄咪咪的把陸展元干掉了。
現在李慕告訴她,有一種比《九陰真經》還要神奇、強大的武學唾手可得,李莫愁哪里還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李莫愁現在甚至比李慕還要迫切,滿心都是找到李慕所說的武功,然后練成去找渣男報酬,順便把八年前阻止她報仇的一燈老和尚上也一起殺掉!
“呃,怎么感覺你比我還著急?”
李慕看著有些迫不及待的李莫愁,不由無語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急,但你先別急。
那武功在大理無量山,離這里有幾千里,就算我們會飛一時半會也到不了。”
“大理無量山?”
李莫愁聽到李慕的話,眼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眼睛微瞇的看著他,說道:“原來如此,難怪你要先問關于大理段氏的事情,所以你說的那武功難道和大理段氏有關?”
大理段氏最有名的武功是《一陽指》和傳聞中的《六脈神劍》,一陽指聽說修煉起來極為艱難,而且需要深厚的基礎,不符合李慕說所的無視基礎的說法。
難道李慕說的武功是六脈神劍?
“有點關系,但不大。”
李慕搖搖頭,似乎看出了李莫愁的想法,笑著說道:“你放心,我們要找的并不是大理段氏的武功,也和他們沒關系。
非要說的話,那武功的來歷還跟你有點關系。”
“哦。”
李莫愁聞言,只是一臉淡定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咦,你怎么不好奇?”
李慕見她竟然沒有問自己,忍不住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說的武功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我當然想,你會說嗎?”
李莫愁看著他,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你想說的話,我不問你也會告訴我。
你要是不想說,就算我問你,你也只會敷衍,何必要問?”
“……”
李慕無語,有些郁悶的說道:“很好,我本來想告訴你的。
但你這樣說,我突然又不想說了。”
“走吧。”
李莫愁懶得回話,直接轉過身,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不著急,而且目的地是在大理,那我們就順路去一趟其他地方。”
“啊,你真的不問了?”
李慕追上李莫愁,問道:“我們順路去哪?”
“去嘉興府。”
李莫愁步伐不停,頭也不回道:“去吊唁一個故人。”
“嘉興府?吊唁故人?”
李慕聽到李莫愁的話,馬上反應過來,道:“那是陸展元的老家,他死了?”
李莫愁無親無故,在江湖上也沒有朋友,正好陸展元的老家就在嘉興府,她去吊唁什么人,可想而知。
“嗯?”
李莫愁聞言,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眼睛卻微微瞇了起來。
李莫愁還記得,之前李慕說過他在‘天界’最后一次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孩童,所以初見的時候沒認出自己。
但現在他卻說出了陸展元的名字……說明他之前說謊了。
不過李莫愁并不打算點破,只是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然后故作冰冷,頭也不回的說道:“不錯,凌波一直在嘉興府盯著陸家,剛才她派蜂鳥傳信來告訴我,陸展元在三天前……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