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武當山上,張真人百歲壽辰。
諸多武林門派齊齊奔赴武當山。
明面上是前去給張真人賀壽,實際上是逼迫張翠山夫婦。
說出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然后借機奪取屠龍寶刀。
如果是按照原本的劇情發展。
張翠山因為種種原因心生死志,在一眾武林門派的苦苦相逼之下,選擇了自盡。
伴隨著張翠山身死,他的妻子殷素素也同樣無臉獨活,便也跟著他自盡了。
而身為主角的張無忌,則是身中玄冥神掌的寒毒,命不久矣。
之后便是在張真人的帶領下,前往少林寺,求取《少林九陽功》無果之后。
機緣巧合之下,流落江湖。
再之后便是,他巧得各種機緣,偶遇無數紅顏的故事了。
然而現在,因為有了韓云的有心介入。
原本的故事情節早已發生了改變,至于最后會變成什么模樣,韓云表示無所謂不在乎。
事物的發展,本就是因為種種因緣際會所致的。
若非要論起來,他韓云來在了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了原本的故事。
至于今后的故事會如何發展,這不是他該考慮的情,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
他要做的不過是順從自己的想法,做好自己想做的事,僅此而已。
‘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
一句可笑的口號,再加上隱藏在暗中,有心人的推波助瀾。
讓整個中原武林血流成河,亂成了一鍋粥。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其中的問題。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著實不是空談的。
江湖中,各門各派的恩怨情仇,原本就是理不清道不明的。
在大勢的裹挾之下,即使有聰明人看出了有問題,也不得不繼續加入到紛爭之中去。
因為他們彼此之間的仇怨,終歸是真實的。
所以即使是想停下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這江湖中的一切都與平靜的終南山無關。
歸根到底,全真派已經絕跡江湖太久了,久到還記得全真派的人都已經寥寥無幾了。
而對于其他人來說,韓云終究只是一個岌岌無名的小輩。
所以,即使是之前韓云在武當山露過一次面,依舊沒有什么人將之放在心上。
匆匆的一面,并沒有掀起什么波瀾,很快就被絕大部分人拋之腦后了。
至于剩下的一部分有心之人,此時也是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搭理他。
就比如那個心事深沉的成昆。
一心想要報復明教的他,并沒有將目光過多的放在韓云的身上。
順勢針對過一次之后,便也不再過多的關注了。
至于說消失得無影無終,生死不明的玄冥二老以及宇文策三人,會不會與韓云有關。
說實話,成昆并不關心,因為他只不過是寄托于元庭,來完成自己的報復而已。
不可能在韓云的身上花費太多精力。
而那些元庭的權貴們,更是個個都在忙著享樂。
區區幾只鷹犬的性命了,根本就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也就只有身為鷹犬主人的汝陽王,命手下的人去調查了一下。
不過因為玄冥二老是私自行動的緣故,前去調查的人甚至連前因后果都不知道。
還有林中的莊園,在被韓云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之后,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所以調查的人,根本就無從查起,自然也就找不到韓云的頭上。
言歸正傳
江湖上腥風血雨,刮不到終南山的無名小觀中。
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韓云自然也不會去主動沾染因果。
于是他便安安心心的待在山上,一邊盡心的教導自己的兩個徒弟。
一邊也在細細的打磨著自己拳術上,還未圓滿的化境勁力。
同時,韓云還會在閑暇之余,抽出時間來翻閱道藏經典,以求填補自己的理論上的不足。
遙想那天夜里武當山上,張真人為自己傳道解惑之時。
其展現出來的,深厚的武學造詣,以及對古往今來的道與理的認知和見解。
無不向韓云說明了,‘一代宗師’這四個字的含金量。
就韓云看來,哪怕張真人不會絲毫武功,就單單憑借這份造詣,這份學識。
依舊當得起這一代宗師四個字。
因為看見了高山,人們才知道,接下來的路應該怎么走。
韓云也正是看見了張真人這座高山,也就明白了自己的不足在哪里,明白了應該怎么去做,才能走得更遠。
而張翠山、殷素素夫婦二人,自然也安穩的居住在了,這清凈的終南山上。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過。
在平淡的日子里,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轉眼兩年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在這兩年里,江湖依舊是那個江湖,明爭暗斗不休。
不過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基本上各方勢力也漸漸的都疲乏了。
大家都默契的開始了休養生息,不再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了。
即使還有一些爭斗,也大多是一些小打小鬧,無傷大雅了。
當然,這也只是短暫的停歇,爭斗是不會停止的,仇恨也不會被忘記。
短暫的風平浪靜,不過是為了醞釀更加狂暴的風浪。
畢竟,這才是那暗中的有心之人,想要看到的。
而兩年的時間,終南山的變化是巨大的,因為全真派原本那化為廢墟的遺址上。
一座座嶄新的宮殿、屋舍,亭臺樓閣猶如雨后春筍般的,被重新建立了起來。
當然了,如今重建的全真派,是遠遠不如當初那輝煌、氣派的全真派的。
現在重建的規模估計也就當初十分之一的模樣罷了。
這還是韓云的師傅守陽道長,在韓云的陪同下,滿心歡喜的看過重建的重陽宮后。
怔怔的站在宮外,用自豪而又傷感語氣,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
將當初自己記憶中的全真派,一點一點的描述給韓云聽的。
既然駐地已經建好,在舉辦了莊重的祭祖儀式之后。
眾人也就離開了原本那逼仄的小小無名道觀,搬入了新建的全真派駐地。
朝陽,那璀璨的金光,再次照耀在終南山上。
原本荒廢的全真遺址處,那重新建立起來的嶄新的宮殿、屋舍。
猶如一個從倒下巨人的遺骸中,踉蹌著爬起來的嬰孩。
雖然稚嫩無比,卻又生機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