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孫兒想去田秀娥的家里看他們放陰。”楊松對爺爺楊衛清說得。

“不許去！”楊衛清忙道。

“為什么？爺爺，為什么不讓我去看放陰？”

“放陰這東西，太陰邪了，是跟陰間死人打交道的活，你一個年輕人去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沒事的，爺爺，再說，這是封建迷信，是那些神棍在故弄玄虛，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陰間，哪有什么靈魂，如果真有這些不干凈的東西的話，那天下還不得大亂了。”

“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

“爺爺。”

“好了，別說了，松兒，爺爺不許讓你去，你就不要去。”

接著。

楊衛清嘆了口氣。

“松兒，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用科學是無法解釋清楚的，不信則無，信其則有，

爺爺當年打過小日笨鬼子，后來，又在嘲鮮戰場上打過米國鬼子，

爺爺這輩子，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可爺爺為什么還信這個？”

“孫兒不知道。”

“那是因為爺爺親眼看見過邪門的事情。”

“不會吧？爺爺。”

“爺爺騙你干什么。”

接著。

楊衛青跟自己的孫子，說起了當年所遇到過的一些往事。

“1941年，那年的夏天，我們團在胡北省西部跟小鬼子打了一場遭遇戰，

雖然我們殺死了不少小鬼子，可我們團的損失也很慘重，

后來，小鬼子來了很多援軍，我們沒辦法，只好撤退，

在撤退的過程中，我們又遭受了一些漢奸部隊的伏擊，于是，我們這些兄弟被打散了，

當時，我逃到一個村里面，那個村很小，我逃到那里的時候，正好在前天，被土匪打劫過，全村的人都死掉了，

我當時又饑又餓，然后，正好又感冒，所以，我就躺在一間破屋子里面的炕上打盹，

我的步槍和大刀也都放在身邊，

不知不覺的，我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突然，我被一陣女子唱歌的聲音給吵醒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紅色新娘裝，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繡花鞋的年輕女子站在我面前，

這個年輕女子長得倒是漂亮，但她的臉色很蒼白，

而且，她的耳朵里面，眼睛里面，鼻孔里面，嘴里面，全都在流血，

這個年輕女子告訴我，她是王家村的人，叫王翠娥，昨天剛嫁過來，昨天夜里，這個村里就遭到了土匪，然后，她也被殺害了，

告訴我這些之后，她突然將她腳上的一雙紅繡鞋脫了下來，

然后，她跪在我面前，要我將這雙紅繡鞋，到王家村去，交給她的母親，

她還告訴我，她的母親叫李春香，

她說，只要將這雙紅繡鞋交給她的母親，她的母親就有辦法給她報仇，

說完之后，這個年輕女子突然不見了，

而我在這個時候也醒來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可奇怪的是，在我的床邊，真的多了一雙紅繡鞋，

這雙紅繡鞋上面繡著鴛鴦，就跟我剛才在夢里面看到的那雙紅袖鞋一模一樣，

第二天，天亮之后，我拿著這雙紅繡鞋到王家村去，

去那里打聽一下之后，沒想到，真有一個叫李春香的女人，

而且，她的女人昨天出嫁，

我將這雙紅繡鞋交給了她，還將她被土匪殺害了的事情也告訴了她，當時，這個李春香就哭了起來，

她說，她一定要為女兒報仇，

我問她怎么個報仇法？

她告訴我，她的哥哥是當地最大土匪窩的頭子，

后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爺爺，你說的這事是真的？”

楊松聽完之后，驚訝不已的問爺爺。

“爺爺都這把老骨頭了，還騙你干什么。”

楊衛清吧嗒了一口旱煙袋之后道。

接著，又道。

“你爺爺我后來還遇到過幾起這樣的邪門事情。”

“遇到了哪些？告訴我好不好？爺爺。”

“……好。”

楊衛清想了想之后點頭道。

“爺爺就再跟你說一件吧，這件事情，是發生在爺爺上山打獵的時候，

10年前，爺爺帶著黑虎的爺爺在山上打獵，

當時，爺爺追一只野豬，追到了烏鴉山，

追著追著，這只野豬逃到了烏鴉山上的那個爛布廟里面，

爺爺也帶著黑虎的爺爺趕緊追了進去，

奇怪的是，追進去之后，那只野豬竟然不見了，

怎么找都找不到。”

“它應該是從窗戶口跳走了吧。”楊松忙道。

“那個廟沒有窗戶。”楊衛清吧嗒了一口旱煙袋之后道。

“那個面沒有窗戶？”

“對。”

“那有沒有什么洞口？”

“也沒有。”

“那就奇怪了，那只野豬怎么會不見了呢？難道它還會人間蒸發不成？”

“是啊。”

楊衛清磕了磕手上的旱煙袋，咳嗽了幾聲，緩緩嘆道。

“所以說，這個世上，邪門的事情有很多，像今晚咱們村田秀娥家里放陰的這種事情，能不去就最好不要去，而且，你又是做生意的，一旦沾上了晦氣，可就不好了。”

“好的，爺爺，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

咳嗽了幾下之后，楊衛清又對孫子楊松道。

“松兒，大前年的時候，咱們村李大強家的房子倒塌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這個我肯定知道，當時，我還在那里看呢，聽說，是那些建房子的老師傅，在墻里面做了手腳，說是在里面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此房三年必倒】，所以，他這棟夯土房子，建了才剛剛三年，就倒了。”

“沒錯，就是那些建房子的老師傅，是在建房子的時候，做了手腳，所以，這房子建了才三年，就會倒塌。”

楊衛清緩緩談的。

吧嗒了一口旱煙道之后。

又緩緩說道。

“這個李大強啊，做人太苛刻了，俗話說，寧罪千君子，莫罪手藝人，

可他呢，那樣對待人家那些建房子的老師傅，連飯都不給別人吃飽，

而且，還這也要少人家的工錢，那也要少人家的工錢，

還跟人家吵架，還要打人家，人家不做手腳才怪，

所以啊，做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你種什么樣的因，就會得什么樣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