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回懟,又被帥哥一句話憋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們要去其他地方了,再見。」
明明謙卑有禮,可聽著總覺不舒服。
我默默地給帥哥豎起拇指。
帥哥戲謔道:「怎么謝?」
我:「你說,都行,違法亂紀的不行。」
他把相機遞給我,冷不伶仃「會用不?要不要教你。」
相機,我最拿手,幾年前就運用自如,當初給章陽拍的照片給他招來多少爛桃花。
拍著拍著,沉浸在帥哥的美貌之中,似乎忘了正事。
我把相機丟給他,撒腿就走。
「等等,你干嘛去?」
我:「捉奸!」
男人也對捉奸感興趣?他跟著我走了一路。
「你這么找,怎么找得到。」
「你自己看。」
櫻花樹下,果然在這,章陽和胡雅雅。
因為那時候說那棵樹許愿很靈,一定要去那里掛個牌子。
所以,人的記憶哪有那么差。
我拿起手機,對準他們,一頓狂拍「牽手,擁抱,接吻」。
看的我犯惡心,青筋暴起。
帥哥不屑「那個你男朋友?眼光真差。」
我掃了眼身旁的男人,確實,差遠了。
「你不應該沖過去手撕渣男嗎?」
我當然想,可現在就戳破,太沒意思,看他們表演,更有趣。
隱約聽到帥哥也嘆了口氣「沒意思。」
我故意等到他們倆分開的時候,制造了場偶遇。
我質問:「不是身體不舒服?」
章陽驚慌失色:「哦,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反問我:「聽說你和別人一起來的,你同伴呢?」
余光中看到那帥哥竟然還跟著。
我回懟:「你女伴呢?我朋友說看到你,我還不信。」
他的話全是馬腳,到底是誰心虛。
章陽摟著我的腰:「哪有什么女伴,只有你。」
我甩開他的手,惡心,他卻只當我在吃醋。
斜眼瞟到了從廁所出來的胡雅雅,那才叫吃醋。
如今,和章陽在一起,他表現得越好,越體貼,我越反胃。
很早便回了。
而胡雅雅一夜未歸,大早上偷偷摸摸回來。
我注意到她椅子上掛著的白襯衫。
章陽的,我買的,自己也買了一件,不會認錯。
她洗完澡從浴室回來。
我板正地坐著等著她。
「昨晚去哪了?」
胡雅雅被嚇了一跳,「喝多了,和朋友。」
我步步緊逼:「哪個朋友啊?沒干什么吧?」
她繼續否認,我只好加大音量。
「還騙呢,這件衣服我會不認得?」
她忽然就變了臉色,哭的梨花帶雨。
「云云,對不起。我昨天喝多了,我們肯定什么也沒干,你一定要相信我。」
換做以前,還有那么一點可能,現在,鬼信。
我拿起襯衫,丟向垃圾桶。
胡雅雅漠然:「云云,你是不是想拿獎學金來著?我可以幫你的。」
她抓住了我的痛處。
想起來上次班長在群里發了綜測加分表,可我該加的分一分沒有,找他們說清情況卻無疾而終。
我看著胡雅雅壞笑的臉,明白了,這是她對我的警告。
她是學委,和負責這些的人都認識,早被她搞好了關系,所有人都會是她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