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強忍著怒氣,緊了緊拳頭,又緩緩松開,拉著老板娘向后廚走去。
一個旁觀者啐了一口吐沫,不屑地說道:“切,沒骨氣的玩意兒”
“就是,好歹也要打一架吖,有本事別躲呀!”那男子順勢說道,顯得極其囂張。
等了半刻鐘,后廚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眾人也就悻悻散去,各自聊各自的去了。
酒館也恢復了之前的熱鬧,好像什么也不曾發生過,可真就當什么也沒發生過?
直到六更天的一聲尖叫,打破沉默,老板娘消失了,難道被人擄走了?
酒館又再次熱鬧起來,眾說紛紜。
“定是被那人盯上了,看中人家妻子了?”一人低聲對另一人說道。
“就是,肯定是采花賊!”另一人附和道。
“誰說不是吶,人家夫妻倆好好開著店,遇到這種事情,也不知剩下老板一人咋過?”一人同情著說道。
“家里的大姑娘可得小心了,我得回去和我家姑娘說說。”說著一人急匆匆出門而去。
“阿……采花賊在哪里呢?”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撐撐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有人立馬認出,正是此人調戲老板娘,指著那男子說道:“采花賊?”
那男子見有人指著他,說他是采花賊,疑惑不解地開口詢問:“我采哪朵花了?你說,誣賴好人可要下十八層地獄!”
“就是老板娘消失了,還說不是你?”那人肯定地大聲說著。
“我……我我……我沒有!”那男子這才四下張望著,卻看見一旁惡狠狠盯著自己的老板,結巴著否認。
如果說眼神可以揉碎撕爛一個人,那此時,那男子已被撕爛了無數次。
之后便在眾人的見證下,報官處置,就算動了刑,那男子也不承認是采花賊,原以為是個無賴混混,卻也是塊硬骨頭。
不過,最終還是在嚴刑逼供下簽字畫押了,只是,那老板娘卻一直下落不明,供詞上說,初見老板娘貌美,遂起歹心,三更天下了蒙汗藥,潛入房中,帶走老板娘,還賣了五十兩銀子,當晚曾有人見他扛著包袱,鬼鬼祟祟出門,還拿了銀子回酒館喝酒,之后,官差在他包袱里找出了銀子。
那男子被判了流放,這個事情原本到這里就結束了。
“少主,門口不知何時躺了個人,渾身血淋淋的,還有氣息!”黑煞進屋稟報。
“把他扔遠一點,別擋在門前!”生存法則告訴周玥,少管閑事,便冷冷說道。
第二天時,黑煞又來稟報:“少主,那人又爬回來了,經歷了一夜,已快僵了!”
周玥內心對那人的頑強意志有絲觸動,還是決定去門口看看。
依舊下著小雪,只是已沒有之前那么狂野,反而落得極其溫柔。
周玥撐著傘,蹲在那人旁邊,微微蹙眉嫌棄著,卻見那人脖子上戴著一塊玉佩,竟和自己那塊一模一樣。
“咦,這玉佩與我的那塊一樣,只是,這人長得尖嘴猴腮,不像是好人,是得罪誰了?竟受如此折磨,這也沒被凍死,既然,熬過一夜,便救了吧!”周玥心里暗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