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早晨的嬉鬧,擇良和明飛的交流逐漸增加,明飛也是第一次對擇良顯露出笑容。
“你第一次這么頑皮吧?”彼時安靜如斯,擇良卻戲謔的問道。
明飛放下架子,他似乎不像之前那樣說教似的嚴(yán)肅,整個人態(tài)度溫和親近很多。
雖然在四維空間里生存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但是擇良憑著生存的耐力最終還是勉強學(xué)會了基本的求生行為。
“明飛,你說我們不如加固下領(lǐng)地吧。”擇良邊磨制木料邊問。
說是問,但是更多是在和明飛商量。
明飛低著頭不說話,比起伙伴,他或許更愿意單打獨斗。
只是不知道,明飛收留“落難”的擇良,心里在想什么。
擇良見面前的男人不張嘴,便拿手撥弄了下明飛,被撥弄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眼見明飛抬起頭,擇良似乎懂了什么,便默契的禁了言。
“他還真是神秘呢。”
擇良發(fā)現(xiàn),自己都沒有怎么好好了解這個在異世界認(rèn)識的伙伴呢。
“找個機(jī)會聊聊吧。”擇良心想。
擇良有些手足無措,他的基本技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其實,要想過上高枕無憂的生活,還是得沖出森林去城市里,畢竟,人類不是原始人。
“擇良。”
男人聽見聲音,猛的轉(zhuǎn)過來,震驚的看著稱呼自己名字的男人。
“你知道我的名字?”
“認(rèn)識這么久,知道很正常吧。”
“我從沒跟你說過我的名字!”
擇良在錯愕中注視著漫不經(jīng)心的明飛。
那男人無所謂的說:“你的領(lǐng)子上有你的大名。”說罷不經(jīng)意露出嗤笑。
擇良臉一紅,話到嘴邊被噎住,只能蔫巴巴的說是自己奶奶給寫的。
明飛的臉上的笑意還未消退,擇良便低著頭默默做自己的事了。
明飛是個細(xì)心的人,他敏銳的感知到擇良的尷尬,為了緩解尷尬,他順勢將擇良一把摟了過來,嘴上以玩笑話哄著擇良。
到了晌午,兩人草草的解決了午餐,有了上次的儲備糧食,兩人難得休息一次。
“太陽溫度高,小心曬傷。”
“噥,拿好這個,把它圍在營地上面。”
明飛甩給擇良一大片類似爬山虎一樣的植物。
植物圍住營地,一條一條盤根放置在荊棘屋頂?shù)拇躺希@樣會更牢固。
一層暗綠色的葉子連成一片,陽光一束一束滲透進(jìn)來,陰影角落的氛圍倒顯得溫馨安靜。
“多天然的棚頂啊。”
沒等明飛稱贊棚頂,擇良倒是開始自賣自夸起來了,不停的顯擺他做的有多好。
明飛暗自給了他一個白眼。
明飛臉上流露出無可奈何,“可別自作多情了,快來準(zhǔn)備生火。”
擇良雖有些不愿,但架不住這是他“大師傅”的要求,只得照做。
說到生火,看過不少期貝爺荒野求生的擇良終于覺得扳回一局。
俗話說得好,人越菜越愛證明自己,擇良自信驕傲的抬起頭,勢要給明飛露一手。
沒等擇良把13裝完,明飛一句話給擇良噎回去了:“你知道光會反射吧,在這樣的物理條件下,你覺得用普通辦法生火能成功嗎?”
擇良一語不發(fā),他雖然沒聽明白,但是沒有問清楚。
此時,一陣奚奚促促的聲音打斷了兩人。
一處破舊不堪的衣角透露在兩人面前。
明飛瞬間打起精神,拿起身邊的武器對著那衣角,時刻保持著警惕。
擇良想伸手觸摸那衣角,衣角卻迅速離開,如同鬼影般消失在兩人眼前。
“那是什么?”
“吃人的人…也許是。”
擇良回想起第一次來到虛空時親眼見到的場景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盡快生火吧,我怕還會有別的東西。”明飛嚴(yán)肅的語氣讓擇良心安了不少,但心里仍有些恐懼。
終于,明飛將火焰用一個很像大鍋的工具擋住,火光才照耀進(jìn)他們的領(lǐng)地。
夜晚時分,兩人都未曾休息。
“我還在想白天的事。”
明飛閉著眼睛,頭靠在胳膊上,沒有說話,擇良偷偷看了一眼明飛,似乎也還有心事,但是也選擇沉默了。
一陣涼風(fēng)襲來,打破了這寧靜。
兩人提高警惕,隨時應(yīng)對突如其來的危險。
藤蔓被小刀剌開一個口子,一張疑似女人的臉龐顯現(xiàn)在緊繃的兩人面前。
“你是……”
“別說話!”
明飛快速打斷擇良的話,并警告他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我也是被無辜卷進(jìn)來的,我的家人拋棄了我,我一個人走到這,看到有明火亮著想象來求救。”
她說話清晰有邏輯,沒有逃難者的絲毫慌亂,而且一個被拋棄的弱女子在這險象環(huán)生的世界里還能找到幸存者的集聚地,實在是可疑。
“求求你們了,讓我進(jìn)入避避難吧。我什么都可以做。”
“讓她進(jìn)來嗎?”
明飛給了擇良一個眼神,末日拒絕收留三種人,圣母、軟蛋、來歷不明的人。
說罷,擇良觀察著女孩的神情。
那女孩哭的梨花帶雨,儼然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
冷靜理智向來是明飛的代名詞,他不可能輕易相信女孩這種唬人的演技,正要拿火把驅(qū)趕時,一群怪物朝著領(lǐng)地襲來。
“遭了,她引過來那些家伙了!”明飛手里的火把將藤蔓點燃,這對那些怪物來說無疑是個信號標(biāo),等明飛用防火水泥將全身糊住時,只見那名不速之客早已不見蹤影。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把水泥糊在身上!”
擇良的元神被拉回急匆的明飛,他笨手笨腳的將水泥盡數(shù)糊在身上,兩人蹲在陰暗潮濕的角落里,為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