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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自強不息

器峰山腳下,一個寬闊的院子中,夜風(fēng)如同泥塑一般,坐在那里看著手中的戰(zhàn)技。

“世人常道,世間之力,為屬性力量獨尊,吾不以為然!于屬性力量之上,有一純粹之力,吾命其體力!體力者,乃人之天生,不借靈力,不用元力,而可破萬力......”

夜風(fēng)本是隨意看看而已,因為他對這部戰(zhàn)技也失望了,但此刻,他卻漸漸地沉迷在了其中。

不覺日已偏西,紅色石桌前的一顆長了不知幾百年的紅樹,在晚風(fēng)吹來的時候,紅色的樹葉如同滾動的火海,器峰唯一的一種低級妖獸——火雀,只會鳴叫,如同手掌大小,在火樹上嘰嘰喳喳,似乎在談?wù)撝惶斓娜な隆?

“呼”夜風(fēng)呼出一口濁氣,站起來,看向天邊,四周已經(jīng)暗了下來,夜的腳步正在臨近。

然而,他的眼中卻充滿了激動和興奮,用力握了握手中的戰(zhàn)技,夜風(fēng)不由笑出了聲來。

器峰所有人都認(rèn)為,力決是一部坑人戰(zhàn)技,但夜風(fēng)現(xiàn)在才知道,這部戰(zhàn)技的珍貴。

雖然不知道其具體品級是多少,但夜風(fēng)猜測,其品級至少在五品之上。

而戰(zhàn)技的修煉方法卻是與眾不同,修者皆是以為,修煉拳道,當(dāng)以拳為先,無論攻擊還是防守,都在“拳”中,但力決卻一反此種觀點,認(rèn)為拳道修煉,應(yīng)是身體的修煉,使身體強度最大,力量最大,韌度最大,力求以最小的力擊殺對手。

而身體的各個部分,皆是拳道的修煉范疇。同時,修煉這部戰(zhàn)技也有著明顯的限制,就是人體本身的力量,如果不能達到一萬斤,則修煉的結(jié)果只會適得其反。

一般修者,身體力量,在晉級武者后,便不再增加。千斤力量已是極限,所以也就不難解釋,為什么器峰的其他弟子修煉這部戰(zhàn)技會被坑害的那么慘了。

而夜風(fēng)在武者時候,就已經(jīng)有萬斤巨力,到了武主之后更是達到了兩萬斤的力量。

暫時將大陸奇物傳和煉器三千法放進了儲物戒指,再次研習(xí)起力決。

迫不及待的,昏黃的燈光下,夜風(fēng)一遍遍揣摩著力決,半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然而,夜風(fēng)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先前沒有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注這部戰(zhàn)技的前輩,自己也沒修煉過,也就是說,夜風(fēng)是真正意義上第一個修者。

沒有人修煉,其結(jié)果就是未知,而未知也許帶給夜風(fēng)的是輝煌,也許是毀滅。

本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很快,夜風(fēng)便拿定了注意,起身走出屋外,在院子中擺起力決戰(zhàn)技的修煉方法,修煉了起來。

院子中,一個人影在晃動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突然扭腰下擺,又凌空飛起,一腿踢出。

力決的修煉,分為三個層次,依次是力芒級,力勁級和力控級,至于后面的修煉,按照著書的前輩的推測,還是有的,但他卻沒能推演出就隕落了。

雖然修煉的熱情似火,但動作的別扭與不雅卻盡在眼前。

一炷香后,夜風(fēng)嘭的一聲,癱倒在地,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忍著身體各個地方的酸痛,夜風(fēng)盤坐了起來,開始修煉。

一絲絲天地元力鉆進身體,在經(jīng)脈里運行,連帶著肉體的酸痛也在漸漸變得瘙癢起來,最后整個人只覺得舒坦之極。

力決的修煉,就是動用純身體力量來修煉,不能借用靈力或者元力。

所以夜風(fēng)一炷香時間的修煉,感覺起來,似乎如同大戰(zhàn)了一場似地,疲憊不堪。

雖然身有兩萬斤力量,但是修煉,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凡事需要一個過程。

黑夜?jié)u漸退去,黎明悄然來臨,當(dāng)晨光灑遍玄陽宗的沒一個角落,器峰下的夜風(fēng),終于停止了修煉。

雖然疲憊,但他快樂,雖然苦痛,但他迷戀。因為感受到身體力量的增加,也就是自己明顯的進步,這一切,都值!

抬頭看著初升的朝陽,夜風(fēng)雙拳緊握,眼睛迸出璀璨的神光,身子忽然動了起來,飄如鬼影,動若閃電,忽而腰身一扭,雙拳飛出,擊向院落中的石桌。

“咔嚓”一聲,石桌裂開了一條條細縫,但幾個呼吸之間,依然立在哪里,沒有破碎。

按照力決的描述,第一層氣芒級達到后,攻擊時可打出無色氣芒,如同劍芒一般,但威力確實劍芒無法比擬的,因為劍芒是靈力的吞吐,而氣芒是力量的壓縮與釋放。

看著只是滿是裂縫的石桌,夜風(fēng)苦笑一聲,自語道:“看來,真的需要一些刺激才行啊!”

轉(zhuǎn)身,夜風(fēng)就進了屋里,盤腿坐在鋪墊上,神情露出微微思索的樣子,繼而面轉(zhuǎn)平靜如水之狀,開始了修煉。

作為修者,修煉,便是天職,便是使命,想要不再半途隕落,直達巔峰,必須忍得住寂寞。

識海里,上古功法器元功的印跡金光閃爍,似乎在變化著,在藍色星體的另一邊,一個個藍色的字體若隱若現(xiàn),在藍色的云層里翻滾著,似乎是一部功法的樣貌。

郭離自從帶夜風(fēng)找到住所之后,便不再出現(xiàn)了,而夜風(fēng)那個無奈的師傅,也就是被逼認(rèn)夜風(fēng)做徒弟的峰主,似乎也消失在了夜風(fēng)的世界中。

茫茫玄陽宗的大小群上中,一個人,如同螻蟻一樣,如果不綻放出萬丈光芒,誰人會注意你?

時間,在修煉的時候,總是過得很快,窗外的夜色,再次親吻大地。只是月亮,卻躲在了云層,沒有出來。

雙眼睜開,望向藥峰所在,一絲神秘的笑意出現(xiàn)在臉上,霍然站起身來,儲物戒指光芒一閃,一身黑衣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手中,再次,一件物事也出現(xiàn)在了手中。赫然是當(dāng)初從百變生哪里換來的面具。

藥峰,顧名思義,就是靈藥之峰,滿山都是天地靈藥,一階二階靈藥,隨處可見。

藥峰與器峰,相隔百里,就算是武者一路不停的奔波,也需要兩三個時辰。

但就在天色剛剛黑暗了下來的時候,一道如同鬼影的人影飄然而來。一身黑衣,面帶黑布,只露出一雙放著神光的眼睛,如同黑衣里的星星。

藥峰腳下,黑色人影閃動著,大約半柱香之后,人影在一棵巨數(shù)上潛伏了起來,渾身不流露出一絲氣息。而兩只眼睛,卻仔細的盯著藥峰的入口處。

此時,在藥峰內(nèi)的山腳下,兩個弟子一身青衣,相互交談著:“田師兄,你說,師傅為什么老是讓弟子看守藥峰呢,還得每天每夜的巡邏?”

“笨!這也不懂,當(dāng)然是為了防止有人竊取咱藥峰的靈藥啊!”

“可是,咱們藥峰也有防護罩,沒有開啟令牌的人,是進不來的,怕什么?”

“就怕萬一!”

師兄說完,看到那令他煩不勝煩的師弟,嘴巴還要張開,連忙接著道:“別問七問八了,師傅老人家既然這樣安排,那自然有這樣安排的道理!”

那師弟晃了晃腦袋,哦哦了兩聲,沉默了下來。

只是,還沒到一分鐘,嘴巴再次大大的張開了:“師兄,要不,咱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整天在這里,悶得慌!”

“這”師兄一陣猶豫,說實話,他也有些心動,只是擔(dān)心峰規(guī)。

看到自己一向謹(jǐn)慎小心的師兄眉頭皺起有舒緩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師兄又在掙扎了。

于是,再次道:“師兄,別想象了,這次一定沒事兒,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正在思索衡量的師兄,一聽這話,頓時大怒:“每次你都這樣說,可每次不是都被抓住,上次去偷看憐月師姐洗澡,你說沒事兒,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可最后,又怎么會被師傅罰跪了三天?”

滿臉的笑意的師弟,一聽這話,頓時低下了腦袋,只是嘴里還在咕嚕著什么。

看到師弟如此模樣,師兄長嘆息一聲:“哎!走吧,但記住,要小心!”

蹲坐在地的師弟垂喪的臉色一下了消失,整個人凌空一個跟斗,已經(jīng)向山外跑去。

兩人手中青色令牌對著青色的防護罩一滑。

“撕拉”

一道口子就裂開了,兩人快步走出。

師弟剛一出來,就張大了嘴巴,大笑了起來:“哈哈......”

可是,忽然,一道風(fēng)吹過,正在大笑的師弟突然倒在了地上,那師兄警覺的一個縱身,連忙跳開,同時拔出背后的長劍,滿臉戒備與凝重的道:“閣下何人?來我玄陽宗何事?”

他知道,平常也有其他峰的弟子為了靈晶,也會潛進藥峰,偷采靈藥,但卻不敢傷人,可此刻藏身黑暗中的這位,卻一個招呼,就把自己的師弟撂倒在地,生死不知,他怎能不緊張。

于是報出了玄陽宗的名號,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但是,回答他的出了草叢間蟲子的鳴叫聲外,一切靜的可怕,背后的冷汗刷刷地往下流,衣服都占在了背面,他心中此時叫苦不迭,把他的師弟咒罵了千萬遍。

四周,靜悄悄一片,恐懼蔓延開來,包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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