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算命的!”
憤怒的聲音傳來。
一個佝僂老者走了進來。
這老者身上穿著黑色長袍,還拄著一把漆黑的拐杖。
此人一出現,耳邊就傳來蒼蠅聲,同時伴有一股惡臭味。
柳冬定睛一看,便瞧見老者身上穿的哪是黑色長袍,那分明是一堆蒼蠅!
那些蒼蠅交疊在一起,看起來好像一件黑色長袍。
而當老者一出現,酒樓里的客人便驚呼了起來。
“毒蟲老怪!”
“這可是筑基散修啊!”
“他好像生氣了。”
毒蟲老怪轉動眼球,一雙渾濁的眼直盯梅之遠。
“臭算命的,你算的什么卦!我按你卦象養(yǎng)蟲,卻將我那蟲王養(yǎng)死了!”
毒蟲老怪咬著牙,沙啞的聲音中滿是怨恨。
梅之遠則說道:“我只是算了一卦,誰叫你信了卦象的!”
“呸!”
毒蟲老怪怒不可遏。
“若非你說自己是乾坤道人的徒弟,我能信你這個臭算命的?以你這水準來看,你根本不是乾坤道人的弟子!”
聽完了二人的對話,柳冬也了解事情的大概。
梅之遠給毒蟲老怪算了一卦。
毒蟲老怪信了卦象,卻讓自己受了大損失,因而去找梅之遠算賬。
一邊的二人還在爭吵,柳冬找準機會準備開溜。
可就在這時,那毒蟲老怪氣急敗壞,直接動手了。
“去死!”
隨著一聲低吼,自毒蟲老怪身上飛出無數蒼蠅。
那些蒼蠅鋪天蓋地,頃刻間便填滿了半個酒樓。
一些離得近的修士碰到蒼蠅,立刻皮膚變紫口頭白沫,隨后便倒在了地上。
酒樓內都是練氣修士,根本沒人能擋住這些蒼蠅。
“完了完了!”
“誰來救救我!”
酒樓內一片求救哀嚎聲。
那蒼蠅群迅速擴散,眨眼間便來到了柳冬面前。
“哼。”
柳冬輕哼一聲,隨后喚出五把飛劍。
隨后手腕一翻,將登仙劍也拿了出來。
這毒蟲老怪有筑基后期修為,要謹慎對待。
飛劍護在柳冬身前,五把靈力飛劍圍成一個圈,隨后高速旋轉了起來。
旋轉的飛劍如同螺旋槳,不斷收割著靠過來的蒼蠅。
在飛劍的切割下,柳冬身前堆積了無數蒼蠅尸體。
其他人瞧見柳冬神勇,便紛紛躲到柳冬身后。
見狀,毒蟲老怪將蒼蠅回縮。
毒蟲老怪憤怒的用拐杖指著柳冬。
“你是何人!”
“在下郭立成。”
柳冬報出假名號。
毒蟲老怪憤然問道:“你為何殺我蠅蟲?!”
“你又為何襲擊我?!”
柳冬厲聲問了回去。
他覺得這毒蟲老怪太不講道理。
分明是這老家伙不分人,直接放出蒼蠅襲擊整個酒樓里的人。
不殺你蒼蠅難道站著等死嗎?
柳冬不再隱藏實力,顯露出了筑基修為。
柳冬本以為見了自己修為,這家伙便不會為難自己,但沒想到這毒蟲老怪更憤怒了。
“好啊,以為筑基就能白殺我的蟲子?!”
“你要打架?!”
柳冬手握登仙劍柄,準備給這老家伙來一波大的。
毒蟲老怪目光陰沉,似乎也在積蓄力量。
就在劍拔弩張時,窗外傳來烏鴉叫聲。
“在鐵砂城中動手,毒蟲老怪,你可是欺我王庭無人。”
一只只烏鴉沖進酒樓。
在烏鴉群的遮掩下,一個赤裸上半身的男子出現。
正是王庭大巫鴉蠻。
越國城鎮(zhèn),皆為王庭守護。
有人在鐵砂城鬧事,鴉蠻自然是要管的。
鴉蠻現身后,對柳冬點頭示好。
“立成道友,我們又見面了。”
毒蟲老怪看了看柳冬,隨后又將目光放到鴉蠻身上。
“好啊,你要與這小子一起對付我!那動手吧!”
不知是不是氣上心頭,這毒蟲老怪想法也很偏激,見人便想著動手。
柳冬是不想打這種沒意義的架。
而鴉蠻更不想動手。
筑基修士打架,雖不是劈山斷河,但也毀掉一條街是足夠了。
這鐵砂城受王庭保護,鴉蠻可不想破壞城市。
“你可要想好了,你若動手了,不僅是與我為敵,更是打巫王的臉,你若要打架,城外隨便你打。”
鴉蠻搬出了巫王。
而當聽到巫王之后,毒蟲老怪才壓下心中的怒意。
他用渾濁的眼盯著柳冬與梅之遠。
“算你們走運。”
毒蟲老怪轉身,作勢要離開。
在離開之前,毒蟲老怪突然一甩手。
一只蜈蚣被甩出,直奔柳冬面門。
而柳冬眼睛急手快,直接將登仙劍拔出些許。
劍氣激蕩而出,直接將蜈蚣切碎。
見此,毒蟲老怪臉色一黑。
鴉蠻也厲聲問道:“你真要動手!”
毒蟲老怪神色變化不停,最終沒選擇動手。
“哼,出城后小心些!”
留下一句狠話后,毒蟲老怪灰溜溜離開了。
危急解除,酒樓內的眾人松了口氣。
鴉蠻看向柳冬手中的登仙劍。
“好劍,好劍氣,立成道友好手段啊。”
“過獎了。”
柳冬謙虛的拱了拱手,隨后便將登仙劍收好。
鴉蠻笑了一下,“此間事了,我也走了。”
話音落下,鴉蠻便駕著烏鴉離開了。
柳冬也皺著眉離開了酒樓。
而梅之遠也跟了出來,“哎呦,立成兄你等等我……沒想到你都筑基了!”
聽著呼喊聲,柳冬停下了腳步。
他看向梅之遠。
梅之遠已是練氣修士,而且處于練氣巔峰,只要有天地之氣,隨時都能突破到筑基。
看著這位走來故人,柳冬上去就是一腳。
“哎呦~好疼啊,你怎么能踢朋友呢?”
梅之遠挨了一腳,捂著屁股叫喚不停。
柳冬看著梅之遠,“朋友?你每次都坑我,還管我叫朋友?”
這次柳冬特別無語。
無緣無故惹上個毒蟲老怪,還是筑基后期修為。
從毒蟲老怪的話上來看,只要出了鐵砂城就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
而柳冬才剛入筑基不久,也沒信心更打過那老東西。
“梅之遠,你說我倆是不是命格相克啊?”柳冬不禁問道。
梅之遠擺了擺手,“怎么能啊,我?guī)煾杆氵^,我與你是天生的朋友,若非我是個男的,我都想嫁個你!”
聞言,柳冬又踢了腳梅之遠。
梅之遠再次叫苦。
不過在叫苦之后,梅之遠表情卻神秘了起來。
“立成兄,你要機緣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