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里,凜冽的狂風裹挾著暴雪,如猛獸般肆意拍打著窗戶。窗戶在狂風的肆虐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撕裂。爺爺被這呼嘯的風雪聲驚醒,他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望向窗外那片混沌的白色世界,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心中滿是憂慮與無奈,暗自嘆道:“他們還是按捺不住了嗎?看來這村里今晚注定兇多吉少,不知會有多少鮮活的生命葬身于這場災難之中。若不是我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又不能輕易暴露本門秘法,昨天布下五行陣法已屬冒險之舉,否則我定要挺身而出,阻止這一切的發生,讓村民免受這場劫難。”
這時,我也被風雪聲吵醒,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一股寒意瞬間襲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揉著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去找爺爺,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恐懼:“爺爺,好冷啊,屋外好像下雪了。”
爺爺聽到我的聲音,轉身快步走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抱在懷里,用他溫暖的身體驅散我身上的寒意,溫柔地說道:“小耀,別怕,有爺爺在,爺爺陪你睡。”
“嗯,好。”在爺爺溫暖的懷抱中,我原本慌亂的心跳逐漸平穩,一種安心的感覺涌上心頭,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風雪依舊如惡魔般肆虐。村子里,風雪聲與村民的哭嚎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人間慘劇。房屋大片倒塌,殘垣斷壁在風雪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徹底崩塌。有的村民被壓在房梁下,身體被沉重的木頭死死地壓住,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涌出,他們痛苦地哀嚎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而有的,早已沒了氣息,冰冷的身體靜靜地躺在廢墟中,任由風雪掩埋。廢墟中,求救聲、呼喚聲此起彼伏:“爸爸,救我,我好疼啊!”“老公,快救救咱孩子!”“爹、娘,別怕,我來了!”
村長陳民中帶著兩個兒子,假惺惺地指揮村民挖掘廢墟中的幸存者。陳民中扯著嗓子喊道:“橋二,快拿鐵鍬來,這邊還有人!”
橋二提著鐵鍬,腳步匆匆地跑過來,一邊挖,一邊忍不住哭泣,心中充滿了對這場災難的憤怒和無奈:“這算啥事啊,先是牲畜死,現在又是人死。好好的一個村子,怎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那些無辜的村民,他們又做錯了什么,要遭受這樣的苦難?”
陳民中拍拍他的肩膀,故作安慰道:“先別傷心了,我已經打電話叫救援了,咱先把能救的救出來。”實際上,陳民中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暗自竊喜,這場雪災正按照他的計劃一步步推進,他想著只要獻祭足夠多的生命,邪神就能賦予他更強大的力量,到那時,整個村子乃至整個世界,都將在他的掌控之中。
過了許久,大部分被壓在廢墟下的村民被挖了出來,可大多已沒了生機。僅存的村民抱著親人的尸體,悲痛欲絕,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一位父親抱著兒子的尸體,聲音顫抖,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兒啊,你看看爹啊,嗚嗚嗚……都怪爹沒能保護好你,要是爹能早點發現危險,要是爹能動作再快一點,你就不會離開我了。”一位丈夫緊握著妻子的手,眼神中滿是不舍和愧疚:“老婆,你醒醒啊,我答應給你買的金戒指,你還沒看到呢……你怎么能就這樣丟下我和孩子,讓我們以后怎么辦啊?”還有人自責地喊道:“爹、娘,都怪我沒早點把你們救出來,是我不孝,是我害了你們!”
這時,村長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各位,不要放棄!大雪把電話線壓斷了,我已經讓人去找救援了。可能大雪封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現在這些房屋住不了了,我家還能撐撐,大家先把死去的村民抬到旁邊完好的屋子里,然后到我家避避。”實際上,村長早已剪斷電話線,根本沒有派人求救。他這么做,一方面是為了穩住村民,不讓他們起疑;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方便自己下一步的計劃,將這些剩余的村民一網打盡,獻祭給邪神。
村民們聽了,雖然心中有些疑慮,但在這絕望的情況下,也只能選擇相信村長。他們默默將死去的村民抬走,隨后紛紛前往村長家。在他們心中,這場災禍是我們爺孫倆招來的,因此無人顧及我們。他們一邊走,一邊小聲抱怨:“都是那爺孫倆,自從他們來了之后,村子里就沒安寧過,這次肯定是他們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才讓我們遭受這樣的報應。”
村長家,陳光生兄弟正圍著灶臺熬湯。陳立生看著鍋里的湯,邪魅一笑,心中充滿了對成功的渴望和興奮:“老二,只要剩下的人喝下這鍋迷魂湯,弄暈后拿到邪神面前獻祭,咱們就離成功不遠了,哈哈哈哈!到時候,我們就能擁有無盡的力量,財富、地位,一切都將唾手可得,整個世界都將在我們腳下!”
屋內,村民們沉浸在悲痛中,嘴里還不停地埋怨:“這災禍都是那外姓人招來的。”“村長當初就不該收留他們爺孫倆。”“就讓這大雪把他們埋了,給死去的村民陪葬!”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于我們爺孫倆,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村長一家的陰謀。
隨后,陳光生兄弟端著湯走進屋內。陳立生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說道:“不好意思,大家。現在大雪封路,沒什么吃的,先給大家熬了點湯暖暖身子,晚點再想辦法。大家先克服一下。”一位村民恭敬地站起來,心中對村長一家充滿了感激:“立生哥,您太客氣了。這時候能有熱湯喝,就不錯了,還得謝謝你們!”在他們心中,村長一家是在這艱難時刻唯一能依靠的人,卻不知道這碗湯將成為他們走向地獄的催命符。
兄弟倆招呼大家喝湯。看著村民們一飲而盡,陳民中露出邪魅的笑容,心中暗自得意:“這些愚蠢的村民,就這么輕易地掉進了我的陷阱。等他們都暈過去,獻祭給邪神,我就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這時,一位村民發現村長一家沒喝,心中涌起一絲疑惑,問道:“村長,你們咋不喝啊?”
陳民中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回道:“不急,你們先喝,我們待會再喝。”
話音剛落,人群中傳來碗筷摔碎的聲音,一名村民昏倒在地。旁邊的人連忙扶住他,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喂,你怎么了?”緊接著,這人也頭暈目眩,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其他村民見狀,本想上前查看,卻因喝了迷魂湯,身體不受控制,紛紛倒下。
陳民中看著倒在地上的村民,大笑道:“哈哈哈,沒想到昨晚風雪過后,還能留下這么多人,正好拿去血祭邪神,助邪神大人恢復功力!”隨后,他吩咐兒子把村民綁起來。
綁好后,兄弟倆清點人數,發現橋二不在。他們心中一驚,連忙告訴陳民中。陳民中憤怒地吼道:“兩個廢物,連少個人都不知道!趕緊去找回來,要是耽誤了大計,拿你們的人頭去祭奠邪神大人!”兄弟倆嚇得屁滾尿流,趕忙出去尋找橋二。
與此同時,家里爺爺眉頭緊鎖,望著屋外那片被雪覆蓋的世界,心中充滿了憂慮。他知道,這場雪災絕非偶然,而是陳民中等人的陰謀。他擔心村民的安危,也擔心自己能否阻止這場災難。我問道:“爺爺,怎么了?”
爺爺笑著說:“沒事,小耀。等爺爺做好晚飯,你吃完先去睡覺,爺爺有點事要出去。”他不想讓我擔心,試圖用輕松的語氣掩飾內心的焦慮。我看著屋外的大雪,好奇地問:“爺爺,外面雪這么大,你要去哪?”
爺爺說:“雪太大,村民的老房子可能經不住,我去看看有沒有人需要幫助。”他深知此行危險重重,但為了保護村民,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他義無反顧。
我點了點頭,叮囑道:“爺爺,你要早點回來,小耀一個人晚上怕。”
爺爺慈祥地摸了摸我的頭:“好嘞,小耀乖乖的,爺爺肯定早早回來。”他心中暗暗發誓,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一定會平安回來,保護我。
夜幕再次降臨,我吃完爺爺做的飯菜,爬上床。但心中擔憂爺爺,翻來覆去難以入睡。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面傳來奇怪的聲響,似有人念咒,又像野獸嘶吼。我心中充滿了恐懼,緊緊地抱住被子,祈禱爺爺能平安歸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我從被窩里探出腦袋,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見爺爺渾身是雪,腳步踉蹌地走進來。我正要開口,爺爺豎起手指,示意我別出聲,隨后疲憊地坐到床邊。我看到爺爺臉上的疲憊和傷痕,心中一陣心疼,卻又不敢出聲。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時爺爺已經不見。出門一看,村子里一片死寂。往日熱鬧的街巷空無一人,倒塌的房屋依舊保持著昨日的慘狀,卻沒了哭喊求救聲。我滿心疑惑,朝村長家走去。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爭吵聲。我悄悄靠近,躲在窗下偷聽。原來是橋二,他正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他渾身顫抖著說到:“別殺我、別殺我,我什么都聽你們,只要你們不殺我讓我干什么都行!”
陳民中聽到這戲謔著:“不好意思啊橋二,要是平常呢我可能會留你一命,可是現在算上你剛好夠數,你就為了我的大業而感到自豪罷哈哈哈!”隨后只見陳家兩兄弟拖著他走進了密室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正打算逃跑時不慎踩碎一個破瓦罐心想糟了。屋內陳民中笑道:“外面還有個小老鼠啊。”陳民中走出來發現是我:“沒想到啊,沒想到原本想著把這小子拿去獻祭了再去抓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民中伸出一雙大手向我撲來,就在我絕望之時胸口的鈴鐺響了起來,陳民中也抱著頭痛苦的倒在地上,屋內兩兒子聽見慘叫聲連忙跑出看見陳民中躺在地上,正想上前攙扶卻也被鈴聲影響抱著頭痛苦地倒在地上。
我見狀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一刻也不敢停留,心里想著趕緊回家找爺爺,跑到一半的時候前面出現一個人影是爺爺,我大聲喊著爺爺,爺爺聽見我的聲音連忙往我這跑來,爺爺抱著我說:“小耀你跑哪去了,嚇死爺爺了。”我連忙把剛才發生的事給爺爺說了一遍,爺爺面色凝重說到:“走,咱先回家。”
此時陳民中一家三口也緩過勁從地上緩緩爬起,陳民中:“真沒想到那小子居然會有護身法器,大意了。”陳民中看向兩個兒子:“你們兩個!跟我進去請邪神賜福。”兩兄弟跟著陳民中進入了密室內。
密室內陳立生兩兄弟跪在陳民中身旁,陳民中則又換上了那件法袍,雙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隨后身體也跟著不停地舞動起來周圍的血色水池不停地翻涌著,最后往神像上逆流而去,隨著血水不停地覆蓋神像也緩緩露出了那血紅的雙眼。
陳民中看神像已然蘇醒立馬跪在神像前“求邪神大人賜福,助我擒得靈體!”神像緩緩張開口露出那威嚴又恐怖的聲音“你們這群廢物,居然花了這么長時間才讓我恢復一絲靈識。”陳民中開口到:“邪神大人息怒,都怪那老小子不知道給那小屁孩戴了個什么法器,讓我一時失手,只要邪神大人您賜予我力量我保證能將靈體給你抓來。”邪神:“不必了,以你們的實力奈何不了那老頭,待我親自去捉拿那小鬼比你們這群廢物強。“
陳民中聽到這眼神閃過一絲疑惑:“邪神大人您的肉體還不是還沒完全蘇醒嗎,怎么去捉拿那小鬼?”邪神突然語氣變得陰冷:“肉體,這里不就有嗎?”陳民中父子三人瞳孔一怔雙腳都不自覺地后撤一步:“邪神大人您說什么呢,這哪有什么肉體啊。”
邪神:“這里不是有三具嗎,雖然差了點但是只要將兩個小的生命力融合在你身上我再附身在你身上足夠我在外活動一段時間了。”說是附身其實邪神打的是奪舍的算盤,通過一個強大的靈魂神識消滅掉另一個靈魂奪取肉身,陳民中父子三人聽言慌忙跪倒在地說到:“邪神大人,我們可是您最忠誠的奴仆啊,沒有我們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蘇醒呢!“邪神怒吼到:“廓燥!作為我最忠誠的奴仆就該做好為主任獻祭的準備,拿來吧!”
說完邪神像眼里發出一陣光束,陳家父子三人本想向外跑去奈何邪神能力不是他們能抗衡的被邪神的光束壓制得動彈不得嘴里還不停地喊著求饒,不過都是徒勞的,邪神繼續發動力量陳立生和陳光生身體不斷涌出血液和綠色的生機線向陳民中身上匯去,隨著身體內的生機不斷地離體兄弟二人肉體也迅速的干癟下去,陳民中看著兩兒子死去眼里流出了淚水不知是因為悔恨還是因為恐懼。
邪神見時機差不多了雙眼發出兩個血團融入陳民中體內,陳民中痛苦地哀嚎著仿佛千萬根針扎進腦髓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民中聲音也漸漸消失癱倒在地,過了一會陳民中的身體忽然動了一下隨后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嘴里說著“雖然老是老了點,但還是將就用一下吧,極陰陽之靈體本邪神來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