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夏櫻悠哉享受著優美的風景,獨自一人閑庭信步,但還是看的出來,她有些心不在焉。最后她到達禮堂,正好和吃完午飯的蕭均翔,葉琳,譚雨薇在門口相遇,四個人聊了幾句便走進去,因為譚雨薇那個開心果,四個人很快的熟悉起來,說笑著。
下午天空陽光很好,讓人變得很想睡覺,但不相匹配的是,講臺上,聒噪白發老頭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講課像惱人噪音,絲毫不理會整個會場幾乎所有的人全都趴下去會見周公了。
最后一排,牧夏櫻,蕭均翔,葉琳,譚雨薇,四個人坐在那里打哈欠,譚雨薇最先行動,“我們逃走吧,已經不能用無聊來形容這個講座了。”
其他三人跟上,一行三人貓著身子,從走廊溜往出口。天不隨人愿,才到墻角,才看見一個年老嚴肅的婦人站在那里。四個人一滴汗珠,“系主任……”退回座位。
“怎么辦?”譚雨薇無處發泄凄慘,“聽說她可是很嚴厲的,被抓到就是一張處分呢。怪不得沒有人離場,情愿睡覺。”布滿碉堡的人生。
真要留下?“可是,再在這里,我會瘋。”牧夏櫻開始搜索新的方案。要不是為了調查那件事的原委,她也許現在早就回意大利或美國了,才不會還留在這里吧。她有些許的后悔,或者,當初她應該選擇其他的身份,甚至無聊去做一個老師,那樣也比現在這樣的境地好上幾萬倍。
葉琳沒說話,深有同感,怪不得Boss他當時選擇以老師做掩護身份而不是大學生,為什么這里只需要一個老師?早知道她就選擇當助教了。
譚雨薇瞄一眼窗戶,只有那沒人注意,“難道要從那里走?真想這么做。”哀嚎。
“如果你們想要這樣做,我也不反對,只是……”蕭均翔沒有說下去,征求牧夏櫻意見。
“可這里是3樓啊!”譚雨薇提醒,“剛剛也只是開玩笑啦。”
牧夏櫻起頭,“好吧。”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悄悄走向窗戶。蕭均翔立馬跟上牧夏櫻的腳步,葉琳猶豫了一下,最后也走了過去。
“你們不是要來真的吧。”譚雨薇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三個人已經站到窗臺邊,一副準備翻窗的樣子,然后,利落的翻身一躍,在空中劃出三道優美的弧度,三個人毫發無損的穩穩的落在窗下的草地上。“哈?”譚雨薇詫異一下,正準備做什么,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轉頭,是系主任。
“這位同學,在干什么?”系主任語氣頗不滿。
“額……沒事。我……在找衛生間。這里好大啊。”譚雨薇敷衍到,示意牧夏櫻他們快點離開。
“是個新生啊。”系主任沒再說教,將方位指給她看以后,離開。
而樓下,靠在大門邊墻上等葉琳出來的冷熙零聽見聲音,目光移去,就見牧夏櫻他們從建筑旁樹叢小道里鉆出來。好在四下無人,“你們怎么從這里出來?”無奈。
葉琳看到冷熙零,嘴巴張了張,低下頭。
“從那個講座逃開了,就這樣而已。”牧夏櫻才不怕他,“你抓我們回去。”
“我說的是,你們可以光明正大乘那個衛生間邊搬運桌椅的電梯翹掉講座,而不是用跳樓的方式。不知道這樣會引起各種問題的嗎?”冷熙零為電梯哀悼,它存在感太低了。
“哦,是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下次改建提議把電梯弄醒目一點好啦。”隨意的接口,牧夏櫻將離開的路線發短信給譚雨薇。
過了一會兒,收到譚雨薇信息,‘知道了,你們先走吧,我剛剛見到了一個以前的同學,再留一會兒。’
‘好的,那我們明天再見。’牧夏櫻回過去,“雨薇說她還有事,讓我們不用等。那我們就走吧。”
“今天的課也結束了,回家嗎,櫻?”
“好,很想躺床上睡覺呢。”
“琳,那我們也回家吧。”
“嗯,熙零。對不起,還讓你特地等我。”
“要不要我送你?”冷熙零問牧夏櫻。
“不敢麻煩老師,均翔有車。”
四個人離開學校。
……
別墅里,蕭均翔推開泛著亞光的木門,“小姐。”書房的景致展現開來,坐在書桌后,牧夏櫻手指飛快的敲打鍵盤,屏幕瑩瑩,映著她退去偽裝后分外美麗但透著冷酷和寒意的面容。
“均翔?”牧夏櫻并沒有看他,依然面對屏幕,處理電腦上的文件和工作,“就放在這里吧。”
“是。”蕭均翔將一臺銀白色的筆記本電腦和一杯黑咖啡放在桌子上。
“還是叫你嵐比較親切。”牧夏櫻摁下回車,停止敲打的動作,輕舒一下身體,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今天真累呢。”臉上溫暖舒柔的表情是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會表露的親切真誠不掩飾的狀態。
“其實你可以休息一下。”蕭均翔擔心,她過于拼了。
“總不能把公司的工作都推給云啊,我離開后,所有的擔子已經落到她身上了。家族那里明和雨也已經幫我檔了不少事,我當甩手掌柜的話,挺對不起他們的。”
“可是……”
“我知道啦,會早點睡的。”牧夏櫻笑著打斷蕭均翔,趕他,“嵐你也早點去休息。”說完開始繼續工作。
“那我先離開了。”蕭均翔帶上門,回自己的房間。可是,躺在床上,他卻睡不著。目光沒有離開亮燈的書房。其實,牧夏櫻她是一個很脆弱的人,正是因為容易受傷,她不經意間給自己帶上一層面具,保護起自己,勉強自己堅強,不再哭泣,將事情承擔下來。但是,卻不知,這樣的她才更讓人心痛。
桌上的手機,已經一點了,可書房的燈還亮著。蕭均翔輕悄走到書房外,打開門,書桌上電腦的屏幕還在閃,但牧夏櫻卻累的趴在鍵盤上,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微動著,眉頭緊鎖,嘴唇痛苦著,鼻息節律有些急促,身體也在不安的顫抖,她似乎正在做一場惡夢。
也許,眼前這個她才是真正的她吧,蕭均翔關掉電腦和燈,把牧夏櫻抱回房間里的床,蓋上被子。生怕驚醒她動作仔細極平穩。
……
不遠處另一幢別墅的花園里,冷熙零坐在露天陽臺的椅子上休息,銀白的光照在他俊美臉上,給人一種不可接近的感覺。
“Boss。你叫我?”葉琳走上前。
“桂,公司和家族的工作我已經處理好,但還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通知他們一下,周六的電話會議改到周五下午吧。周六我有事要出去,到時就拜托你看家了。”
“我這就去。Boss你周六出去是和牧夏櫻小姐有關?”
“你覺得她怎么樣,桂?”冷熙零笑笑。
“我們接觸的不多,但她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子。”葉琳思索一下,回答到。
“她是很獨特。”冷熙零從椅子上起來,“事情辦好以后就去休息吧,辛苦你。”
葉琳搖頭,“能為Boss工作,是桂的榮幸。”她是一個孤兒,七歲時遭遇的那場變故只看到絕望,也就是那一次,她因為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于是冒險去偷東西,而她的目標就看到和自己年齡相似的冷熙零,可是,卻被冷熙零發現,本以為會被送去警察局,結果,非但沒有,他還收留了自己,所以她發誓,自己會永遠的追隨著冷熙零。“我現在去通知他們。”葉琳轉身要走。
“我把你拖入黑暗,你不后悔嗎?冷熙零問葉琳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會。Boss你不也是這樣選擇的嗎?”
的確就和葉琳所說的一樣呢。冷熙零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