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年來,她從未有過如此感動的時刻。
好多次參加朋友或者同事的婚禮。
她心里都有莫名的羨慕。
也曾幻想著種種美好的畫面。
她深愛的人,能夠給她一場浪漫的求婚。
雖然沒有鮮花,沒有氣球,沒有豪華的裝飾,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和見證。
但此時林森的求婚也是浪漫的。
最關鍵的是林森的真誠。
他只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男人,卻精心準備了這樣的驚喜。
他雖然沒有多少錢,但確實滿身的才華橫溢。
她作為富二代,她不缺錢,她要的是真摯的感情,要的是浪漫的戀愛,和彼此中意的戀人。
她也深知,有錢不算真正的富有,只有滿身的才華才是真正的富有。
錢總有一天會花完,但才華和本事是伴隨一生的。
只要有本事有才華,何愁會沒錢呢?
而眼前的小男人,不正是老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嗎?
她用力的點點頭,滿含熱淚的說:“Yes,I Do!”
然后伸出了自己纖細的左手。
林森很開心,但也很緊張。
因為這戒指不知道真假還是其次,關鍵不是定制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他輕輕的拿起了盒子里的金戒指,然后小心翼翼的套進了林若英的無名指。
老天垂憐!
這枚戒指好像是定制的一般,與林若英的無名指竟然無比吻合,不大不小,不緊不松!
林森站了起來,兩人緊緊相擁,激情熱吻。
他抱起了林若英,往房間走去。
之前林若英‘只許看,不許動’。
但現在她是他的未婚妻,名正言順。
一個小時,夠了!
林森將林若英輕輕放在床上。
兩人四目相對,林森說:“Susan,我現在才十八歲,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你等我畢業,我一定會娶你。”
“親愛的,我等你。”
激情擁吻,前戲做足之后。
林森剛脫下林若英的外套。
這時,林若英的電話響了起來。
兩人一瞅,是她爹地打過來的。
林若英爆了句粗口:“oh,shit!sorry, Jason,我得走了。”
“oh,no,Susan……”林森無語了,不是說好一個小時嗎?這半個小時不到。
“親愛的,對不起,有正事。”林若英急忙穿上外套,抱著林森的腦袋,說道:“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求婚,現在是你的未婚妻了,我早晚會成為你的女人的。”
“嗯。”林森深呼吸一口氣,重重的嗯了一聲,說道:“你去忙吧,正事重要。”
“愛你。”林若英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然后捧著他的臉,再次吻了一下。
她愛極了這個小男人,她也恨不得馬上就成為他的女人。
但時間不允許啊,她還有正事要辦。
而且現在不能讓她爹地知道,否則肯定會更加阻攔。
“我得走了,你好好的,等我電話,我一有機會,就來找你。”
“好。”林森也穿上衣服,把林若英送下樓,送上了車。
直到林若英離開,他還站在原地。
今天純屬的一場意外,可卻沒有想到能夠如此大的收獲。
他本來就認定了林若英,只是感覺現在在戀愛當中,遠沒有到談婚論嫁的程度。
可就是如此戲劇性的意外,來了這么一場意外的求婚。
好在林若英答應了。
雖然最后未能如愿得到她,有點小遺憾。
但早晚會是他的。
作為重活一世的他,對于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已經不像十八歲時那般渴望。
他轉身回了家,試了試林若英新買的衣服。
還真別說,這衣服挺合身的,而且還是阿迪達的牌子,肯定也不便宜。
拿起發票一看,兩套又去了四千多塊。
林森放下衣服,發現除了吉他和琴譜之外,還有森華進出口公司的所有證件。
林森嘆了口氣,拿起了吉他,看著琴譜,彈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
雖然林若英已經走遠,聽不見了。
但林森的這首歌就是對她唱的。
腦子里也都是和林若英在一起的美好畫面。
林若英開車回到了別墅,車熄滅了,她卻坐在車里好久。
此時的她,依舊沉浸在驚喜和快樂當中。
她看著手指上的戒指,這十幾天分別的陰霾早已被沖散。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愛到骨子里的小男人,向她求婚了。
她的臉很紅,心跳很快,呼吸很急促。
但她得盡快平靜下來,不能讓她爹地發現了。
她輕輕摘下戒指,現在她不能戴,不然她爹地很容易就發現了。
她輕輕親吻了一下戒指,深情說了句:“I Love you,Jason!”
本想將戒指放回盒子里。
但突然發現自己戴著金項鏈,一下子就來了主意。
她把金項鏈的吊墜取了下來,放進盒子里。
然后用項鏈把戒指穿了起來,重新戴上。
這樣戒指就戴在身上了,只要放進衣服里,其他人就不會發現。
她為自己的聰明而開心笑了。
這才推開車門,進入了別墅。
此時的田小妮正在工業區的夜市里忙碌著,她和那位阿姨正忙著給挑選牛仔褲的顧客介紹。
夜市的人越來越多,生意也越來越好。
她很開心,也很充實。
開心的是通過自己的能力,能為林森的事業盡一些力。
也憧憬著她和林森的未來。
情竇初開的她,從來沒有覺得能夠為一個人而竭盡全力。
對于林森向林若英的求婚,她自然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話,只怕是又要蒙在被子里,大哭一場,萬念俱灰。
她其實也覺察到了林森對她的態度。
那次約會的時候,明明有很多的機會,可林森卻是無動于衷。
她感覺林森對她的好,是像親人般的,似乎是把她當好朋友,或者親妹妹一樣對待。
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她相信的是只要全力以赴,全心全意,一定能夠得到林森的疼愛。
林森背著吉他,提著衣服回到了宿舍。
一進宿舍,陳永燦三人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吉他。
陳永燦瞇著眼,甚至走上前,輕輕摸了一下吉他,問道:“林森,你還會吉他呀?”
“會一點。”林森這不是謙虛,總共也沒學幾天,而且中間還停了十來天,如果不是這十八歲的腦子記憶好,換成前世那個三十八歲的腦子,只怕早忘光了。
“給兄弟仨展示展示!”陳永燦不相信林森會,認為他只是拿個吉他顯擺,最多也就是入門,可能還在學怎么區分弦。
“可以啊。”林森很自信,拿著吉他,翹起了二郎腿,從曲譜中挑出了《那些花兒》。
腦子里回想著當時林若英教他的畫面,整個人入神了。
加上那些天反復練習,其實已經了練成了肌肉記憶。
隨后當第一下彈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根本不用看譜,熟練的彈了起來。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一開口,三人直接跪了……
陳永燦目瞪口呆,現在才明白,三班班花王秀玲倒追林森,不是沒道理的。
他原本以為林森就是長得高一點,帥氣一點。
看著也平平無奇,還在街上擺地攤。
擺地攤意味著接地氣,說得不好聽的,就是俗。
為了碎銀幾兩,不在乎同學的眼光。
可林森一開口,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略帶絲絲的沙啞,那渾厚有力的中氣,那優美的吉他聲。
無論是節奏感,還是重低音的處理,還是尾音的處理,無比的到位,嫻熟。
這首歌是樸樹的新歌,他聽了好多遍,他其實也會唱。
但現在林森一唱,他瞬間知道自己與他的天差地別了。
普通人唱歌都是用嗓子,但他聽得出林森唱歌用的是氣。
服了,徹底服了。
原本他認為泡妞就八個字:金錢開道,死纏爛打。
可現在才發現,錯得離譜。
林森用的是才氣,用的是歌聲,征服的王秀玲。
陳世燈和張連生也聽得入了神。
兩人眼里透露出了無限的羨慕。
門外邊也有好多隔壁宿舍的同學聞聲而來。
他們都靜靜傾聽。
林森也沒有被這些人影響。
他早就不再是羞澀內斂的少年。
他熟練彈奏,放聲歌唱,忘了自我。
好似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般。
到最后手停下來,伴奏聲停止之時。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