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坐了起來,心里甚是矛盾。
在床邊坐了好幾分鐘,這才起身打開了門。
幾步就到了林若英的房門口,兩間房是挨著的。
他伸手握住了門把,輕輕一扭,門就開了。
林若英壓根沒有上鎖。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可見度并不高。
林森沒有進過林若英的房間,不知道里面的擺設。
“蘇珊……”林森在門口輕輕叫喚。
“杰森,過來……”屋里傳來了林若英的聲音。
適應了好一會兒,林森終于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可見度也高了一些。
依稀可以看見床鋪的輪廓。
啪嗒一聲,林若英的床頭燈亮了。
“進來。”蒙在被子里的林若英只露出一個腦袋,枕在枕頭上,側看著門口的林森。
林森進門,隨手關上了門,也沒有鎖上。
整個別墅就他倆,鎖與不鎖的意義不大。
林森慢慢走到了她的繡床前。
西式風格的木床,歐洲那邊的風格。
林森坐在床邊,看著一臉嬌羞的林若英。
他輕輕出聲:“怎么啦?又失眠啦?”
“嗯。”林若英用鼻音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后伸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示意他上去。
銀白色的絲質吊帶睡衣,領口有點低,事業(yè)線深不可測,金黃色的垂發(fā)遮蓋下,仍露出一大片如凝脂般的雪白……
林森挪了下身子,抬腳進了那一角被窩,縮了下身子,與林若英共枕一個枕頭,面對面躺著。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鼻息,還有加速的心跳聲。
對視了許久,兩人都沒出聲。
明黃的床頭燈下,相互欣賞對方的容顏。
被窩里的林若英挪了下身子。
挪窩一小步,關系進一大步。
兩具溫熱的身軀,幾乎挨在了一起。
“怎么還穿著浴袍睡,不是給你買了睡衣了嗎?”林若英小聲呢喃。
“還沒過水洗一下,要不我現(xiàn)在過去換。”
“不用,你把浴袍脫了。”
“啊?”
“嗯?”
“哦!”
腰帶一拉,浴袍松了。
兩下就脫掉了浴袍,扔在了地上。
林森穿著四角褲,感覺被窩特別的暖和。
“你就是這么哄女孩子睡覺的嗎?”林若英嘟著嘴。
“什么?不是你讓我脫掉浴袍的嗎?”
“傻瓜,我不是說這個!”林若英吐氣如蘭,自動靠了上來。
被窩里的手,主動牽著林森的手,搭在了她的腰間。
林森一個會意,抬起了右手,伸過林若英的頭頂,她微微抬頭,將他的手臂枕在了脖子下。
他擁她入懷。
她雙手抱緊了他,抬起右腳,壓在了他的腿上。
這一刻,沒有任何言語。
只有兩顆挨在一起的心臟。
她傾聽著他的心跳。
他聞著她的發(fā)香。
他的左手順著絲滑的睡衣,溜到了她的后背,輕拍她的后心,像母親哄小孩睡覺一般,輕輕的,輕輕的。
她的小手摸到了他的后背上的肌肉,然后是腰肌,還有那八塊腹肌。
林森這具年輕的軀體深深的吸引著她。
她的臉輕輕的在他的胸膛貼住了。
林森不是傻子,更不是雛。
如此秀色,一般人怎么抵擋得了。
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接下來要怎么做。
但他沒有回應。
不是他不懂,而是他在權衡。
這要是動了她,那百分之二十的傭金還要不要了?
這睡一覺就沒了第一桶金,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但反過來想,或許睡了她,得到的更多,可能瞬間變成了老板公!
但這是自己的初衷嗎?
靠女人起家,自己再怎么成功,也會被人說是吃軟飯的。
但現(xiàn)在兩人都抱在一起了。
關鍵是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摸得他渾身癢癢。
說好的哄睡而已,你怎么還動手動腳呢?
正當林森還在猶豫之時。
芭比娃娃般的嘴唇往上一嘟,吻住了林森的嘴。
完了!
拿這種方式考驗干部?
哪個干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林森破防了。
第一桶金是不是就要這樣沒了?
哎呀,說好的水泥封心呢?
怎么可以犯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呢?
完了完了。
談錢傷感情,談感情傷錢啊。
這百分之二十,那可是好幾十萬啊!
如果要了她,還能要得到錢嗎?
此時的林若英,還陶醉在熱情的親吻狀態(tài)之中。
三十二年來,守身如玉。
一直在等待著,她的白馬王子。
要強的性格,特殊的家庭,特殊的身份,使得她一直偽裝自己,把自己偽裝成一位女強人。
這些年,她所見過的優(yōu)秀男士不少。
也在爹地的安排下,相親了幾位香港的成功人士。
有錢的,有權的,俊俏的,或者三樣都有的。
她都見過。
可沒有一個人能夠破她的防,撬動她的心。
一個都沒有。
可眼前的男人,他好年輕,而且相識僅僅四天,卻仿佛舊相識一般,深深的俘獲了她的芳心。
他的人,他的才,都深深的吸引著她。
他不像其他男人,接近她,要嘛是為了錢,要嘛是為了色,要嘛是為了權。
她承認,這個男人接近她,是帶有目的的。
一見面就說要做個交易。
是為了錢,但他卻似乎不貪圖錢。
他好優(yōu)秀,也好神秘,又好真誠。
為了留住他,她可以答應任何條件。
錢,權,包括她的人。
這是她今晚做的決定,也是她打電話叫他過來的原因。
即便留不住。
跟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談一場戀愛。
她也覺得值。
正在她還在沉迷于熱吻之時,感覺一雙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
她瞬間清醒過來,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壞笑說道:“只能看,不能動!”
此話一出,林森就像被潑了冷水一般。
氣氛都到這了,你給我來這么一句話?
剛才你把我燎得火急火燎的,轉身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哪有這么折磨人的?
林森不服,反問:“是你先動手動腳的。”
林若英有些小傲嬌的說:“我可以,你不行。”
“憑什么?”林森無語了。
“別跟女人講道理!還是那句話,只準看,不準動,否則扣你小錢錢。”
“你……”林森徹底無語了,徹底被拿捏住了。
“睡覺。”林若英壞笑著,緊緊的抱住林森,臉貼在他胸膛之上。
“加錢,得加錢……”林森都快哭出來了。
“加加加,給你加。”林若英邊說邊笑。
林森心里苦,這叫什么事?
這不是老貓枕咸魚嗎?
這他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