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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夜觀守藏室

李苦在云端看著地上離去的人群。七日之期還遠得很,李苦所學甚雜,打算到時候將自己的所學化成書冊,如果這位后來的千古一帝真的有所得,也算是其造化吧。

想到這里,李苦的腦中突然出現了那位赤帝子劉邦,赤帝子斬白帝子?!妒酚洝し舛U書》載:“秦襄公既侯,居西垂,自以為主少昊之神,作西畤,祠白帝。

赤帝子劉邦現在也已經出生了吧,他比嬴政小三歲,現在應該還在應該沛縣玩泥巴吧。

這七日李苦也不想浪費,駕著云向著周朝典藏室而去,如今天下諸侯大亂,已經到了戰國末期,離春秋已經過了百年,不知道那些典籍還剩多少。

東周在過幾年就要被秦莊襄王所滅,至此,周朝徹底滅亡,消失在歷史的風煙中。也就不會再有人有它的記憶,即使有也只會是孔子記憶中的周禮。

秦莊襄王也算是為他兒子掃盡了最后一步障礙。

李苦想起來老子曾擔任周朝守藏室之史,以博學而聞名,孔子曾入周向他問禮。

《史記·老子列傳》載:“老子者,楚苦縣厲鄉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聃,周守藏室之史也。

司馬遷說老子是周朝看管“藏策之府”的“守藏室之史”,后世推測老子的辦公地點就應該是在冠山石室。

周都洛邑,幾百載的風雨王朝總有落幕的時候。李苦看著這曾經的王朝,惜時周天子立,而四夷服。

“唉!周朝滅矣!”

末代君主“周赧王”姬延在位時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自己領土的掌控權。周赧王繼位時,周已分東周西周兩小國。赧王名為天子,實寄居于西周。

姬延本可以跟周王朝一起壽終正寢,但他偏偏要誓死一搏,姬延聽信楚考烈王的雞湯,借錢武裝軍隊伐秦,本想重振周天子威嚴,結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史書曰:西周武公盡獻其地于秦,王亦卒,周王朝亡。在位五十九年。相傳赧王負債于民,因逃債避居宮內臺上,周人稱其臺為“逃債臺”。

這位周天子為我們還貢獻了一個成語“債臺高筑”。要不是這位職業老賴早就在前幾年就駕崩了,李苦真想去看看他這位傳奇。

整個洛邑也不知道是知道自己的結局一樣,有這淡淡的衰落感。就像夜晚兩三年的野草,肆意而零落。

守藏石室門前。

“吱!~”

午后的陽光透過門扉穿進來,透過空中的塵埃形成一縷縷光線,像是金絲。

李苦聞到空氣中的潮濕和陰霾,曾經擺滿竹簡和布帛的書架,映入眼簾的只是空空的書架,倒地的倒地,歪斜的歪斜。

李苦嘆了一口氣,也是,典籍自古以來都是無價之寶,少有見識之人,都不會放過這片寶地。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可強求。

李苦,將歪斜的書架歸正,地上散落的竹簡慢慢的收拾起來,竹簡上的大篆字體已經有點模糊了。

將地上掉落的竹節摸索著書架放回原位,看著空蕩蕩的收藏室,李苦環視四周,收藏室是也不算大,一眼能看見盡頭。

收藏室的盡頭是一張書案,書案上還擺著筆墨,一塊有這凹陷的石壁中還有著墨跡。

雖然守藏室里雜亂的很,這張桌案和它配合的席子卻干凈的很,席子很方正。

在周朝席子方不方正很重要,據《禮記·禮器》記載,只有君王屁股下可以坐五層席墊,諸侯三層,其他人根據地位依次削減。

其次還有墊什么的講究?!吨芏Y·司幾筵》中寫著,席子分有五種,分別為“莞、藻、次、蒲、熊”。不同的材質代表了不同的等級,鋪設給相應的地位的人。

孔子開壇講學,弟子三千,坐而論道。

大家一同坐在鋪著草席的地上。孔子十分尊崇周禮,他一開口就說到“席不正,不坐。”

李苦沒有太過意外,沒有典籍也是正常。周室典籍被視為天下正統的象征那是那么容易見的,能見到剩下的只言片語就算是福緣深厚了。

既然沒有典籍,李苦也沒有什么興趣再多過停留,轉頭合上門扉走了出去,走的很干脆,看了看門上摸得發亮的鎖鏈,李苦笑了笑知道時候未到。

其實來此處看看還有沒有古籍,李苦也不過是本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看看瞧。

如同《呂氏春秋》記載:“夏太史終古見桀迷惑,載其圖法奔商;商內史向摯見紂迷惑,載其圖法奔周?!毕某⑸坛牡浼乒苷叨荚趪宜『蟀训浼屯械乐畤?

周朝的典籍這么寶貝的東西可不能跟著舊王朝一塊完蛋,當然要找新的繼承者。按理來說這各國都會來搶這的典籍,然而可惜它失傳了!

周王室發生內亂,尹氏貴族扶立殺害周悼王的王子朝為王,晉國則擁立周敬王討打王子朝。結果王子朝打敗了,逃跑時沒帶金銀珠寶,就是把周室典籍一卷不落拿走逃亡楚國去了

此時楚國國力正強,如果接受了王子朝的典籍自然就可代周而起。但是楚畏懼眾怒,不敢接受身為“亂臣賊子“的王子朝所送的周室典籍。于是周室典籍就沒到楚國王室手里,隨著王子朝的隱姓埋名而銷聲匿跡,至今無人可知。

如果故事走到這一步就結束了,三代的古典禮樂文明可以說就斷絕了。但好在有兩個人曾經直接或間接的接觸周室典籍,那就是老子和孔子。老子曾經擔任周守藏室的守藏吏,是除了周天子外唯一有資格閱讀周室典籍的人,雖說他沒能全記住典籍的內容,但還是憑借自己的領悟寫下了《德道經》

另外孔子曾經多次問禮于老子,知道周室典籍的部分內容,并且花費畢生精力從民間搜集材料從而刪訂《六經》,孔子說自己“述而不作“,他確實只是把周室典籍進行刪訂轉述罷了。

就這樣,周室典籍從老子和孔子的手里得以傳承精髓,而老子和孔子也因此成為后世傳頌的圣人,可以說是互相成就。

北辰明亮,偌大的藏書地,也沒有什么看守,微風吹卷著地上的飛蓬。

“吱!~”

不同于白天的沉悶,夜里的藏書室李苦沒有感覺到白天的發霉潮濕,夜里的風吹過有一絲的清爽。

李苦推開大門,還是白天的守藏室,明明同一個地方,給李苦的感覺卻大不相同。

白天還一眼就能看見頭的守藏室,不知道是因為燈火的昏暗還是其他,以李苦接近天仙的境界居然看不到這守藏室的進頭。

李苦往里走,越走卻越遠,卻仿佛遠遠沒有到頭。李苦身邊的書架從開始空無一物也開始有一些竹簡出現在書架上。

越往里走書架越多,四周的燈火照耀下,是仿佛置身于書簡的海洋之中。

李苦隨意從書架上拿起一冊竹簡,上面寫著《簫韶》。打開一看這是一本關于樂舞的古籍,李苦以前也略有耳聞舜作韶樂。

《竹書紀年》卷上說:“帝舜有虞氏,元年己未帝即位,居冀。作《大韶》之樂。”

《史記·夏本紀》載:“舜德大明,于是夔行樂,祖考至,群后相讓,鳥獸翔舞,簫韶九成,鳳凰來儀,百獸率舞?!?

李苦翻了翻《簫韶》描寫的樂舞之像,陣容十分可觀,“百獸”當為各部落尊奉著自己崇拜的圖騰形象,或許是親身裝扮,又或是高舉神獸之型,載歌載舞。

李苦小心的將《簫韶》放回原處,這種古籍在后世只會出現在別的古籍只言片語中,或是所列舉的例子中。

燭火冉冉,李苦往里面越走越深,周圍也不在是只有竹簡,一些禮器和獸骨也出現在書架上。

那時沒有紙張,所謂的書,不是竹簡,就是木簡,還有一部分是布帛,上面或刻或寫著密密麻麻的或是字或是符號。

這些東西,一卷卷,一捆捆,粗粗細細,長長短短堆放在一起,或許老子曾經就在這里每天搬來搬去,每天或是進行整理和歸類,或是抄錄謄寫哪些腐朽,蟲蛀的典籍。

李苦笑著翻閱著書架的古籍,書的門類又很繁雜,李苦甚至在書架上看見上面標著《三墳》、《五典》、《八索》和《九丘》,《陰符》與《祈昭》,《河圖》與《洛書》等等。

“誰?”李苦猛然發出聲音。

僅僅一個書架之隔,李苦一抬頭猛然發現,自己對面的書架上也有一個人影正在翻著典籍。

這讓李苦感到全身驚悚,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來人。

再轉身,李苦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身后竟然有人三三兩兩的站在書架旁拿著竹簡,仿佛沉浸在古籍中。

李苦的聲音讓遠處幾個身影向李苦的方向轉過身來,看了一眼就繼續沉浸在竹簡中,沒有人回應李苦。

李苦收斂住自己的心神,意識到自己今天看見如此多的典籍擾亂了心神,是自己失了態。

透過書架李苦看見對面正在翻閱木簡的人,看不見樣貌,只是身上氣質如同混沌初開,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仿佛在星空下,置身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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